墨潋面上一动,转过脸看着崔安邦,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崔安邦看着墨潋的神色,一双炯炯有神的眼中稍稍闪烁,道:“之前调查,这火其确实从字画室燃起来的,但是,现场并没有任何可以引燃的东西,除了一处火油燃烧后留下的痕迹,现场并没有蜡烛油灯之类的东西,所以,下官判断,当时歹徒一定是用便以携带的火石引燃。”
听着崔安邦的话,众人面上不由得一愣,转瞬便露出佩服的神色,这个细节,众人都是忽略了,如今想想,的确是有些不正常。
墨潋唇角勾起,面上带出一抹浅淡的笑,她转过身看着崔安邦,道:“崔大人所说极是,所以,崔大人的意思是,放火之人就在我们其中!”
看着崔安邦,墨潋面上动了动,似乎是想到什么,朝着四处的人看了一圈,目光所到之处,只让人不由自主地一颤。
似乎没有看到墨潋面上的神情,崔安邦点了点头,但是这么多年的经验,纵然是有了初步的线索,他也是面上不改颜色,继续迈着步子往字画室的院子里走。
忽然,崔安邦的脚还没来得及踏进字画室,面前忽然闪过一道黑影,他面上一愣,猛地往后退了两步。
随着一阵“汪汪汪”的声音,崔安邦定了定神,看着跟前的一条凶恶的狗不停地朝着众人吠,他的面上冷了冷。
“这是店里伙计带过来的狗,一时间没地方养着,看着字画室这边的空地比较大,所以就一直养在了这边,宋清源!”
徐掌柜看着那狗几乎是要越过了对面的高墙跳到这边来,他也是不由得吓出了一声冷汗,一边解释着,徐掌柜喊了宋清源一声。
宋清源听到徐掌柜的喊声,紧忙从人群中走出来,到了崔安邦的跟前对着他行了一个礼,道:“这狗很认生,惊扰了崔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崔安邦看着宋清源,面上稍稍动了动,看他穿着伙计的衣服,言谈举止却是个文人的样子,他唇角勾了勾,问道:“你是古芳斋的伙计?”
宋清源低垂着头,将面上的异色掩盖住,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正是。”
崔安邦绕过墙头,看着摔在另一面的狗,面上神色变了变,转回来看了墨潋一眼,对着徐掌柜问道:“这狗可是一直都拴在这里?”
徐掌柜面上动了动,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崔安邦这么问,但是依旧按照记忆点了点头。
崔安邦面上一沉,看着宋清源,原本炯炯有神的目光中带出了几分厉色,道:“当日可是有人听到犬吠?”
众人猛地一怔,想着当日的情况,均是摇了摇头,心里突然也似乎明白了崔安邦的意思,面上带着不可思议地看向宋清源。
“这狗认生,刚才它吠叫的时候,是对着过来的众人,并不是对着下官一人,但是古芳斋大火却并没有人听到犬吠,由此,是否可以以为当日纵火之人便是这狗熟悉之人?”崔安邦转过身,对着墨潋说道。
墨潋面上一动,还没开口,便听到宋清源上前到崔安邦跟前道:“小人冤枉,小人是冤枉的!更何况,崔大人这么说,并没有证据!”
看着宋清源这样的失态,墨潋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她唇角微微地勾起,一双如波的水眸在崔安邦的面上稍稍流转。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崔大人又没有说是你!”徐掌柜看宋清源这般,紧忙上前拉开了他,对着崔安邦抱歉地笑了笑。
“你当天夜里知道走水之前在做什么?”崔安邦丝毫不避讳眼中的猜忌,直直的看向宋清源。
“那日乌云遮月,黑得很早,我戌时便睡了。”宋清源似乎站在了理上,对着崔安邦,原本面上的紧张也瞬间便消失。
“拿下!”
崔安邦听着宋清源说完这句话,便对着身边的官差一声令下。
宋清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子便被牵制住,他面上的得意僵在面上,看着崔安邦,面上带着难以置信。
“昨晚天气变化,戌时月明高挂满天星辰,到子时才开始慢慢被乌云遮挡,你说你戌时看到乌云遮月,定是你子时纵火之时的景象,如今,你还有何话说!”崔安邦一双凌厉的眸子盯着宋清源,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子渗透感,直叫人听着心里不由得微微颤抖。
听着崔安邦的话,众人面上均是一边,想不到平日里安稳好脾气的宋清源竟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不是,你诬赖好人,你没有证据,你不能抓我!”宋清源面上猛地一愣,此刻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看着崔安邦,不停地挣扎着,早已没有了之前那副稳重的样子,挣扎之余,他突然转过身,对墨潋道:“沁侧妃救我,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放火啊!求求你救救我!”
墨潋看着崔安邦如拼死挣扎一般,她唇角不动声色的勾起,转过头,声音冷了几分,道:“崔大人是两朝元老,向来敏锐正断刚直不阿,若是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崔大人自然会还你清白。”
说话之间,墨潋转向崔安邦,她如波的水眸之间潋滟着浅淡的笑,并没有平常妇人那般将神情表现在面上。
“给那狗喂下清肠汤!”崔安邦看着墨潋神色,原本带着厉色的面上稍稍缓和,他转过头对属下说道。
崔安邦所说的清肠汤不比平日常见的清肠养胃的汤,而是在办案时经常用到的催呕的汤药,刚才走近那狗的时候,他就隐约看到狗的唇边有一些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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