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兮跳到子盈的肩膀上,偷偷用天听术对子盈说:“丫头,你怎么昏睡这么久?我差点就以为你死了。”
子盈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又听彼兮说道:“你有没有觉得你师父奇奇怪怪的?”
子盈看向彼兮,也用天听术悄悄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我觉得你师父身上的气息有些奇怪,与之前在司天监时不大相同了,不再是凡人的气息。”
“我有许多事情想不明白……师父即便是道行高深,即便修成半仙,也不能够与鬼君鸦青有什么瓜葛吧?可在鸦青这玉石宫殿中,师父怎么能行走自如呢?”子盈想不明白的事情又何止她师父,从他们刚进入酆都遇上希维开始,子盈这一路都是疑虑重重,不论是希维、诸秋、鬼君鸦青还是她师父,都似乎是突然出现,又恰是时候。
又听彼兮沉声道:“你师父法力深不可测,说不定早已修成仙体,只是你不知道罢了。话说回来,在你昏睡的时候,你师父离开过半日,他刚走,你忽然断了气息和脉搏,将我吓个半死,待你师父回来时,你又活了过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又离魂了?”
子盈一皱眉,刚想说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
鬼君鸦青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正与叶云倾眼对眼的互相看着,他忽然偏了偏瞧向子盈,嘴角一勾笑道:“没事了吗?诸秋的精元赛过大补的仙丹灵药,此刻应该不仅没事,还功力大增了吧?”
子盈本就不多话,此时更不知如何应对,索性沉默不语。
叶云倾回头瞥了子盈和彼兮一眼,向着鸦青淡淡问道:“有事?”
鸦青一笑:“哈哈,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客人。也罢,不与你计较这些,确实找你有事,你想知道的事情,有消息了。”
叶云倾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鸦青瞧了子盈一眼,指了个方向,顺着他的手指出现一条金线挂在半空,给子盈引路,对她说道:“我与你师父有话说,你到前面偏殿等着吧。”
子盈看向叶云倾,见他点了点头,她便带着彼兮跟着鸦青指给她的方向走过去。
叶云倾见子盈走远,才向鸦青问道:“如何?”
鸦青一点头:“正如你所言,生死簿上许多错漏,阎王爷好些年前就发现了,只是查不出因由来,便猜到了此事关键在于昆仑,他说管不了,也不想管。酆都里其他的妖鬼也都在传,昆仑不知是得了什么法宝,那些个道士厉害的不得了,那里原本的仙境福地,都成了禁土,寸步不得入。另外,你让我问的,我也问了,只是那个老家伙说……”
“说什么?”
“说,不告诉你。”
“……!”
***
子盈才走了没两步,彼兮说道:“奇栽奇栽,看这样子,你师父同这鬼君鸦青的交情还挺深的呀。你这丫头看来挺有仙缘的,居然寻了这么个深不可测的师父做靠山,难怪了,进了酆都处处有人搭救你。”
彼兮越是这样说,子盈心底越是不安,总觉得现在这个师父根本不是她跟随了十年的师父了。
子盈还在沉默,她的思绪还是理不清楚,走着走着就到了鸦青所指的偏殿,她跟着金线步入殿中。
从殿外看起来,这只不过鬼君府中又一个石头做的宫殿罢了,可当子盈步入其中,才发觉此处并不是一个宫殿,而是一个不知通往何处的入口。
走入殿中,就是走入虚境,再回头,却已无退路。就如同当初在莲花墓中一样。
子盈环顾四周,一篇虚芒中有火光引路,而当她尝试着往其他方向走的时候又不知不觉的走回来,看样子,这个虚境之中只有一条路而已。
“我说丫头,那鬼君鸦青特意把你引来这里,是不是想坑你啊?”
子盈摇摇头。
彼兮又道:“怎么进了酆都之后尽是怪事?!”
子盈轻叹一声:“我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子盈一句话刚说完,周围的虚芒忽然一下子变了,她能清楚的看见隐藏在一片迷雾蒙蒙之中的火光,是烛火,是许许多多数不清楚的烛火。
这些烛火是子盈从未见过的模样,盈盈白光,好似夜明珠一般,一颗一颗的,却是静止火焰,燃在一座一座简单干净的白色烛台上。
子盈和彼兮都不由自主地被烛火吸引,情不自禁地的要去仔细看,而就当他们瞧得专心时,眼前突然又是一片漆黑。
子盈心下一惊,手中已握住了白月古剑。
“咦?”彼兮忽然拽了拽子盈,说道,“丫头丫头,你看见那棵树了吗?”
子盈一皱眉,她的眼睛渐渐习惯了黑暗,慢慢瞧得见东西,又过了片刻,才似乎隐约瞧见了彼兮说的树。
“那棵树,就是我们酆都门口那棵半荣树嘛。”
……酆都门口?
她们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忽然就到了酆都门口了呢?!
“哎?不对啊!”彼兮站在子盈的肩头,东张西望了一番,指着另一个方向,道,“你看那边,丫头,那边两个人,不就是你和你那个呆子三师兄?!”
在黑漆漆一片中,子盈确实能瞧见两个人影,但却难以看清,隐隐约约的,她根本就不能确定究竟是谁。
“你看得见?”子盈向彼兮问道。
彼兮点头:“能啊,我是剑灵,自然能看得见的东西比你这个凡人要多得多,说我有天眼也八九不离十吧。那两个人影,真的是你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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