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邰依旧闭目:“那你就要问印兄了,我天天见得主上,答案自是可想而知的,印兄那惊鸿一瞥,呵呵,只怕印象颇深吧。”
唉,他怎么知道那件事的!果不其然,幼鱼桥薛四道厉光扑面而来。
我背后一凉,哆哆嗦嗦地说:“你们不要激动,也许…嗯,也许我和她曾在梦中相见,只不过我记性不好,不记得了,呵呵呵,真没想到,原来我运气那么好,做梦也能见到美女!今夜星光灿烂,万里无云,不错不错。”
桥薛“哼”了一声:“刚才被你那么几下糊弄给唬住了,还以为你真是再世诸葛亮,大智若愚,没想到,还是个纸老虎、软柿子,捏一捏就破功。”
酷男只是笑了笑,就不再说话
我自动屏蔽一些有穿透力的目光,也开始闭目养神起来,大半夜的,闭着闭着就容易这么睡过去了。
在混沌中瞌睡了很久很久,我才开始恢复了清醒的意识,脸上盖着薄毯漆黑一片,半眯着眼伸手去够幼鱼保镖,结果摸到了一种很舒滑的料子,有可能是酷男的衣服,高档货!于是松开了,又往另一个方向够,结果又摸到了一个很舒滑的料子,于是松开再摸,结果还是一样的…
我心下一紧,模模糊糊地说:“我们到哪儿了?”
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一个清凉的男声开口:“缥缈峰下。”
这是谁的声音?
我不禁又问:“过了几关?”
另一个暗沉的声音说:“共四关。”
这又是谁的声音?
我唇齿打颤:“那…那现在,这辆马车里有几个人?”
一个略显木讷的声音扔了我一句晴天霹雳:“七人。”
完了…完了,幼鱼和桥薛肯定是被后面那些马车的人劫持了,不然不会对我的问题置之不理的,而那些人正控制着我的马车,占地为王呢。
可是酷男呢?他不是武艺高强嘛,关键时刻也不帮…对了,他被我整的中毒了,也许还没恢复。
真是自作孽呀!
老子猛地一掀开薄毯准备声东击西金蝉脱壳,可看了一眼车内的状况就差点把马车顶蹦出个洞!
妈呀!好一张美男集体照!
幼鱼、桥薛对我笑,酷男闭眼打坐,其他三个刚才的声源都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我双手攥紧薄毯,脚跟有些飘,声音也飘:“你,你,还有你,你们是什么情况?”
酷男笑了笑:“他们不是什么情况,他们是我师兄弟,你不是很想见见他们的吗。”
我一下扔了毯子,看着幼鱼和桥薛,蒙蒙的,说:“我们是怎么过关的,他们怎么都上来了?”
在幼鱼和桥薛双簧似的即兴表演下,我终于相信了韦小宝那句刻骨铭心的座右铭“有如神助”的真谛!
在我昏睡的一天一夜里,故事是这么悄然发生的。
昨夜离开后,马车前行,很快就遇到了牧隗,也就是第二关“衣”。哪晓得,桥薛把昏昏沉睡的我抗出了马车准备过关之时,那兄弟看见我的一身行头就二话不说跟着钻进了车里,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把我的衣服都脱下来研究了个透彻,于是在不知不觉间,又遇到了从鄂,也就是第三关“住”,这位仁兄更是神奇,远远看到我的马车驶过来,就用堪比水上漂的轻功飞上车顶,跟蜘蛛侠似的依附在车壁四处游移,不知过了多久才从车窗里飞窜进来压了我个正着,于是又在一个凄凉悲壮的黄昏,我们迎来了最后的护使阎充,也就是第四关“行”,知道了始末后我对他的行为是非常赞赏的,只见他目光牢牢锁定了红棕色毛发的识途老马,一个飞跃翻身上了它,马鞭扬尘,他驾着好马一路飞奔,竟然两个时辰不到就到了缥缈峰下。
于是他们六人一边等我悠然转醒,一边等着后面的小部队急急赶来。
所以现在我醒了,我极度怀疑,他们和千寻串通好了,集体给我大放水。
首先嗓音清亮的蓝衣男子说:“牧隗。”
然后青灰衣袍的暗沉男声说:“从鄂。”
最后一身劲黑酷装木讷地说:“阎充。”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印橙,幸会三位。”
牧隗看起来年纪很轻,但是不是还有待考证,他眼睛清澈干净,也最容易让人接近,他好奇地看着我的衣服说:“我刚才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你能告诉我,你胸口的自画像是怎么弄上去的吗,既不是墨汁手绘,也不是染缸浸染,更不是针线刺绣,当然也非碎布拼接而成。”
我心想,现代的扫描打印功能是要在有电力的情况下才能发生的,你这古时候有电吗?天方夜谭!
我笑眯眯:“我喜欢蒙着头睡觉,尤其是这件白色的短衫,久而久之,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的头像就这么深刻地印了上去。”
牧隗没有想到所谓的真相竟是如此这般,无力地下了车。
从鄂为人沉稳,年纪看去应该是最大的,但无奈五官英挺而俊朗,真的非常男人!
他一贯的暗沉嗓音:“这车子很漂亮。”
我以为他还会有下文,哪晓得,人家崇尚简洁。
我干笑两声:“那是你们家老大有才。”
他闻言回头看了我很久很久,然后一言不发地下车了。
果不其然,一身黑色酷装的阎充走过来,坐在我的身旁。
许是因为他擅长轻功,双腿劲瘦修长不说,人还显得特别年轻,但闷骚肯定是显而易见的,一时之间也难以判断年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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