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刚才只不过离开一小会儿,就有人找上门来了,幸好就在庄内,路程不远。”
我越听越糊涂,什么离开一小会儿,路程不远的。
这时候,那个猪头英雄悠然转醒,看了一眼严肃高大的阎充,哆哆嗦嗦地说:“我…我再也不敢偷袭他了,你…你饶过我吧,我不想断手断脚,要不,我现在就下山,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说着说着,他还涕泗横流起来,不停地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我吃惊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阎充。
“这是怎么回事?”
阎充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你不会武功,所以一直没有走。”
原来如此,难怪我今天连个屁影子都没看到,原来都被他清理干净了,而且还清理的如此干净,方圆五米之内什么都没有,五米之外,落花就是成堆成堆地叠在了一起。
我看了看猪头说:“你走吧,下山去好好养伤,以后不要再来范就是。”
猪头显然不敢相信,饼一样的脸孔上堆着好像被人踩过的五官欣喜若狂地哆嗦:“真…真的可以走了?”
我点点头,他刚想连滚带爬,就被阎充又是一脚踹翻在地上,叫得跟杀猪似的。
“手脚留下。”阎充一贯不带感的声音。
我说:“小木讷,这么狠,不至于吧?”
“他来这里,就是起了杀心的,不留下手脚不放心。”
那猪头一张惨不忍睹的脸上不停地撑起讨好谄媚的笑容,虽然猥琐至极,但还是能反映出他迫切万分的求生欲。
我忍着难以下咽的心情蹲下来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猪头没想到我会这么温柔地关怀他,结结巴巴地说:“宗…宗会,我叫宗会。”
我极其认真地看着他,问:“咱们实话实说,你觉得你丑不丑?”
他显然一愣,没想到我会这么不委婉,沉默了半天才说:“丑,很丑。”
我拍了拍他头上的灰:“那不就行了,那你还来找千寻求亲,那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你脑子没被门夹过吧,现在这顿打就算买个自知之明的教训,好好回家耕地种田吧,这么丑的基因也别想着传承了,哎,估计基因是什么你也不知道。”
看得出来那猪头简直被我气到要呕血,但奈何我掌握着他手脚四肢的命运只能强颜欢笑点头应是。
我站起来拉了木讷一下,说:“算了吧,他都长得这么丑了,估计媳妇肯定娶不到了,也就是个不能传宗接代的命,他们家到他这一代也就算完了,还是让他滚下山苟延残喘好了。”
阎充转头看着我,眼睛黑亮至极,忽然对我淡淡一笑:“好。”
黑夜下,他穿着修身黑衣,英姿飒爽,一双黑色的眼睛简单、真诚,可那笑,足以让我祭奠一生。
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要因为这一瞬间简单的注视而笑。
那猪头肿脸手脚并用,两脚磕磕绊绊踉跄着滚出去好远,我才放下心来。
我看着阎充,大舒一口气,说:“谢谢啦,给我守门。”
他说:“没什么。”
我说:“那你刚才离开一会儿是去干吗的,吃饭?还是解决三急?”
他淡淡的眼睛有执着的光,摇摇头,将右手伸到我的面前,说:“你有伤。”
我定睛一看,一愣,一羞,没想到他还记得我被人揍伤,这可叫我如何是好,没办法,只能道谢后尴尬接过手来。
“谢谢你,小木讷。”
他不解地侧过头:“小木讷?”
“小木讷”是我给他起的绰号,原本只是放在心里想想,没想到渐渐混熟后就顺口说了出来。
我忙打马虎眼:“你的名字叫的不顺口,我就给你起一个我叫着顺口的。”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忽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和他说,可他又一次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药很好,你现在就可以上药了。”
我心里一抖,冷汗都要冒出来了,说:“好,好,我试试看。”说着双腿打飘走到床前,装模作样准备上药,然后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嗯?他竟然没有出去,这,他不出去,我怎么上药啊,虽然血肉模糊的伤口不丢人但我实在不想让人看到。虽然只好故意做假动作,但是被人盯着还是很…
我盯了一会儿,他还是寸步不离,我就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上药了,你能帮忙关一下门吗?”
他“恩”了一声,转身关上门,然后向我走来。
我一下子瞪成了暴眼,呆若木鸡,他…这是什么逻辑?
于是,我后退一步,双手护胸,惊慌地说:“你…你想干嘛?”
他说:“帮你上药。”
我忙说:“我一个人可以的。”
他说:“那好。”
又大眼瞪小眼对峙了一会儿,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我帮你。”
我又忙说:“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那个…不太方便。”
他说:“我知道你不方便,所以,我可以帮你。”
我后脑勺爬满了汗珠,两只眼睛“咕噜咕噜”转个不停,牙齿拼命打着哆嗦,再配上我这身行头,在视觉上一定非常动漫化。
眼见他面无表情,越走越近,我立马伸出右手制止他前进,大喊一声:“等等!”
他果然停住了,说:“怎么了?”
我急中生智,说:“我想洗澡!在我没有洗好澡浑身干净之前,其他的都没有办法思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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