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骂了一声,他娘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来人看到我在这里,不管他是谁,这样会面实在是太丢人了。然后我闪电般地就地一滚没入了供桌的帘子底下,不知道是撞倒了什么东西,疼得我呲牙咧嘴,刚想咆哮呼痛,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我顿时整个人又僵又冷,这…这是谁的手,难不成是鬼手?还是尸手?
当小木讷的脸孔映入眼帘的时候,我正和他大眼瞪小眼地默默对视。我心里这么一寻思,不对啊,他怎么也在这里,难道是做我保镖做上了瘾就连拍观音马屁也得跟着我,可也不该走在我前面还躲在供桌地下吧,偷听可不是他的风格。再说了,看他的反应和我一样意料之外,显然他是一个人先来的,想必也是听到我走近的声音就地一滚进来避风头的。
心中好笑他也有这样少女怀春的心境,更想知道他来这里是求谁的姻缘签,突然脑中出现他面无表情地摇着签筒,接着掉出来一个下下签,然后他垂眼一看把这只签丢出去继续摇,然后又是一只下下签,再丢出去,还摇,再丢,最后整只签筒都被丢光了还全是下下签,越想越好笑,好像欺负他就能获得很多人生快乐似的就笑道胃抽筋。
他看到我反映了yy内心的丰富多彩的面部表情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自然地往旁边让了让给了我更多的空间。
笑了一会儿我也静下心来,然后就听到一阵摇签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了一个清脆的落地声,这时候又有一阵脚步声靠近,那个摇签的人以一种极快的身手将签筒放回供桌上,然后就感到地面一阵波动,难道…他也就地一滚?
那不完蛋了嘛,正想着,额头又硬生生地挨了一下,妈妈的,老子今天犯大触尽是些皮肉伤啊!
待看清来人后我就狠狠地回了一击,是蒲邰那个酷男,叫你拽叫你拽,他被我打得莫名其妙极了,然后看了看躲着的我和小木讷也是明显一愣,然后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一片寂静中只有那个后来人摇签的声音,然后又是一个清脆的落地声,然后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靠近,我扶额长叹,今天是个什么神奇的日子,天亡我也!
果不其然在牧隗跟我撞在一起后,我就彻底的怒了,正想教训他们三个人的幼稚,一个大男人没事来这里求什么姻缘签,看看你们老大从鄂,为人多么成熟稳重,不苟言笑,低调睿智,但还没将这份说教表达出来,外面一个清脆的竹签落地声之后又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接着第n次重复了我被撞伤的经过,然后在我伤痕累累几乎爆发自我的时刻,我看到了从鄂,然后我就再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闷骚男了,他娘的,实在是太坑爹了!
在这个诡异的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呆若木鸡的时刻每个人心中都在各自盘算,然后越想越迷茫,越想越无力,然后放弃开始等待。
那知,最后进来的那个人只是站定了一会儿,就甩出了一句晴天霹雳:“都出来吧!”
这是千寻的声音,我们都听得出来。
我能感觉到周围四个人和我一样身体一紧头皮一麻,然后我们五个无可奈何地一个接着一个鱼贯走出了供桌底下。
待我们走入了光亮中变得尴尬时,千寻一身月色白衣立在中央,正目带三分笑意地看着我们,尽管面对美人难免心旷神怡,可更神奇的情景却发生了。
登云堂的胡乐天从房梁上飞旋而下,面色尴尬地朝我们拱拱手;不罪不戒门的戚一从填满了香灰的大鼎中破灰而出,他大膀子一挥满室灰粉,而他打了几个喷嚏粗笑了几声,灰头土脸;一身红衣的闻人九色踩着媚步从观音像后缓缓走下来,好像才看到这里有人一样含笑向我们点点头,顺便还给我抛了个媚眼,千寻什么表情我没看到;纵剑派的戎峥推开柜子从里面走出来,然后一手拎着一只老鼠,向我们抬抬手示意一下,说明他是来抓老鼠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这两个小朋友长双簧的…
就在这时候又有人推门进来,我们集体向他投去目光,估计是我们这群人的样子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孙殿翎原本自然而然地推门而入立马被我们煞停在了门口,他目无焦点地和我们对看了很久,才放出一个标准的皇室微笑,分度翩翩地说:“无意打扰了各位,我只是迷了路走错了门,你们继续。”说着,下一刻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下我们不明所以地对看了很久。
“他真的走错了?”戚一咂咂嘴吧说。
“他说他是迷路了。”胡乐天说。
“…”
看来我们所有人都不愿意被人洞悉自己像个娘们儿似的心思。
又是一阵波涛暗涌的沉默过后,其他几个人陆续干笑着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四大护使手里也都握着刚才各自摇出的签,犹豫不决着想要放回去。
我假装过去整理签筒,然后他们四个都纷纷乘机把签丢了进去,我顺势摸在手里一个一个翻看,竟然全是下下签,我眼睛一黑,差点笑抽过去。
看来闷骚的人比较容易坑爹!
千寻走过来问我:“要不要一起走?”
我摆摆手,说:“不用了,后天就要成亲了,照理说咱们现在不该见面的,我还想自己再逛一会儿,你就先回去吧。”
她对我淡雅一笑,我拼命忍住才能够接招。
于是她带着四个闷骚男回了天殿,而我呢刚走出水月坞,就在桃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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