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种本能,我看是下意识的寻找自救的方法,离车厢边缘比较近的右手下意识的向边缘抓去。
这样的努力仅此一次,抓到的仅仅是一丝无助的空气,紧接着我的身体终于彻底失去的平衡,小腿部分开始被传送带的摩擦力卷入。。。。。。。
同样是一瞬间,小腿部分直接掉进了那个传送带与货车车厢未完全对接的缝隙里。
不幸的是,我仍然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那一刻我才深深地感觉到,在巨大的机械力量面前,人类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平常看似速度如此缓慢的大家伙就这样拖动着几百斤的货物缓缓移动着,也正是同样的一股慢吞吞的力量,却使我这个血肉之躯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把我向死亡区域里推。
庆幸的是,我的小腿很细,脚踝部分除了少部分皮肤被磨掉之外并没有发生骨折和肌肉组织的挤压和变形。
慌乱之中也不知道我是怎样转换的动作,总之,当我逐渐开始有意识和思维的时候,我已经一屁股坐在了车厢的外延上。
右脚此时已经陷入到了膝盖部分,左脚在外,右脚在里。双手死死地按在车厢外延身体的两侧支撑着身体,尽量往外拉扯着自己的身体。
此时的右膝盖因为宽度已经达到了传送带与车厢缝隙的临界点,磨砂面的传送带已经开始大面积一层层的磨掉我的表层皮肤。创口已经有巴掌这么大,还是没怎么出血,但是巨大的创口已经让我开始感到了一阵阵剧烈的疼痛。
与此同时,我仍然能够感觉到传送带对我带来的向下拉扯的力量。我没有选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皮肉被一点点的带走。否则我面临的就是逐渐被吞噬的右腿乃至于危机生命。
也许是逐渐蔓延开来的痛觉唤醒了我,我开始恢复了一些意识。尽管这一阵空白时间仅仅只有几秒钟,但是对于我来说已经够长了。
接下来我终于恢复了意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叫!
我只记得我叫的声音不大,可能是已经吓得没有力气,声调也走了形,几乎是介于“啊”与“呜”之间的声音。
天知道我当时发出的声音是多么绝望。总之我清晰的记得,车厢内的大哥看到我这幅摸样的时候,很明显的全身一阵!
接近着好像比我还慌张!傻乎乎的他居然跳下的车厢,拼命用肩膀想把传送带扛起来。(因为的我脚几乎是被两个传送带夹在中间)。
可惜任凭他怎么用力,几百斤的机械可不是一人之力可以推动的。
看着我的腿,我逐渐已经开始麻木了。。。。。。。。
随着身体位置的固定,我的右膝盖表层皮肤的破溃区域并没有进一步增大。疼痛也逐渐随着伤势的稳定变得可以忍受,我看着自己的膝盖开始渐渐的松了一口气。
至少,我觉得我现在是安全的。虽然我的一条腿依然被卡在两个传送带之间,其中一个还在不停的转动。我可以清晰的看见传送带磨砂的缝隙面夹杂着黑泥,现在我的皮肉也同这些污垢混合在一起。
虽然我看不到上面有明显的血迹,但是我想他此刻一定不断散发着血腥味儿。
此刻我的脑海终于脱离了过分惊吓后的空白期,仰起头第一眼就看见了传送带下正在龇牙咧嘴妄图把机器向上扛起来的大哥。
因为着急,我明显能听见他每次用力是嘴里面发出的一声嘶吼。可是尽管如此,巨大的金属机器仍然浑然未动,依旧按照之前的速度在那里转动着。
尽管这一切就发生在几秒钟之内,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没有任何的时间概念。身体不断下陷的时候,我感觉时间是静止的。而此时失态控制住了之后,我感觉刚刚的惊险只在于一瞬间,仅此而已。
而对于刚刚看见我血腥的一幕同样受到的惊吓的大哥也是如此,在经过了两三次的努力之后。
他同我一样也回归了正常人的判断,他做的最靠谱的一件事就是,马上对着距离我们最近的大叔,工长呼喊了起来。
还记得工长看见我的同时,一对镶嵌在他本来就消瘦的脸上的大眼睛瞪得几乎要掉了下来。随即伸手指着地上的插排区域喊了一声,快!电源!电源!拔掉!
如梦初醒的大哥此时才慌不择路的像脚下不远的电源跑去,几秒钟以后,整个流水线突然戛然而止。
终于,世界突然间安静了。
机器停下来之后,我的心终于略微的从暴风疾雨中得到了一些喘息。工长跑过来从传送带上的千斤顶把机器架高之后,我也终于可以拿回了我差点就失去了的右腿。
看着右侧膝盖上大面积磨损的皮肤,工长不断的摇动着他筋脉突兀的脑袋跟我说去医院吧,一定要去医院。
但是此时的我很明显并没有认识到此类伤口的危险性,看看这被传送带抹掉的一大片皮肉心里还在庆幸。
幸亏没受多大的伤,仅仅是“擦破点皮儿”。的确,巴掌大的伤口确实没有多少血迹,只是表层的皮肤已经被传送带的磨砂带走。
现在所剩下的只有脂肪的白色和肉眼清晰可见的血丝,当然,还有传送带上的污垢也留在了上面。
被大哥搀扶着,我走到了办公室去找小经理。
看这个情况医院倒是不用去,但是必须要简单处理一下了。天知道,我当时怎么会这么想。本来以为这件事儿所遭的罪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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