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芳一瑟,这些个黑-社-会一样的人,看起来非常可怕。她清楚的很,这些人拿钱办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就如当初她找人赶走白立雪一样。
可她好不容易当上乔夫人,这辈子可谓是不遗余力的爬上这个位置。怎能轻易被赶出去?
忽然间想到什么,矫健的冲上楼梯。乔泽皱起眉,看着凶神恶煞的门神。
“替我转告乔顾寻,想要毁掉乔家,他还不够格。”
说着转着轮椅往外走,佣人们帮他拿着行李,从未有过的心酸。
毕竟在乔家这些年,对乔泽是有感情的。而且这样一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如今落魄如此。怎能不让人难受?
“站住!我们还没检查呢。老大说了,所有用乔家的钱买来的东西,一律不许带走!”
说着毫不客气的抢过佣人手中的行李,粗暴的拉开拉链,将箱子里的东西呼呼啦啦都倒了出来。
衣服中间,夹着那笑颜如花的婚照,宁静美好。
重重落在地毯上,乔泽心口猛然一滞。他早就想过,乔顾寻不会那么轻易放他们离开。所以很多东西他也压根没有带。
大丈夫能屈能伸,就算是摔倒也要保有尊严。所以他没有反抗,没有激烈的对峙,而是选择了平静的离开。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凭着自己的力量夺回乔家。那个时候,他将可以骄傲的面对乔明远的遗像,自豪的叫一声爸。
“老大说了,这么多年乔总没有功劳有苦劳。按照人均水平工资,这些品牌的衣服最多恐怕也只能带走一件。但是念在手足情深的份上,多给你搭一条*,这个电动牙刷和剃须刀也不行,啧啧,这香水恐怕是得浪费了。诶?乔总的婚纱照还不错,不过这象牙相框恐怕……”
“放下!”是可忍孰不可忍,乔泽的耐心已经被磨到了极致。
一旁的童凤雪紧紧握着背包的肩带,从小到大,何时见乔泽受过如此侮辱。心酸的让她想哭。
“哥~”丢开手上拎着的箱子,走到乔泽跟前扶着欲站起的他。
不知道乔泽是因为愤怒浑身在颤,还是因为脚下用不上力。手腕上的粗筋暴起,晦暗的黑眸深不见底。
终于是站了起来,因为乔明远的丧事,他跪了三天。腿上血液循环不畅,导致小腿上的伤口再一次恶化。
钢铁一般的身躯,虽然晃了一下。可此时就如一个英勇的武士,冷冷望着那个拿着照片的人。
那人心尖一怔,从没有见过如此犀利的眼神,就像要将人生吞活剥。可他到底是过着刀尖舔血日子的人,什么阵仗没有见过?
抬手将照片甩了出去,男性自尊不允许他露怯。一脸鄙夷,满是不屑。
就在那电光火石间,甚至没有看清乔泽是怎么到他跟前的。只觉得胯下传来一阵剧痛,浑身的细胞都瞬间痉-挛起来。
一声惨叫,捂着裆部重重摔倒在地,一脸惨白。
剩下几人一见这情形,立即围上乔泽。童凤雪赶紧扶着他,半身护在他身前。
“乔总,你不会还要女人保护吧?”这人大约是里面带头的,阴冷说着一步步逼近。
乔泽喘息着,方才那个瞬间,似乎已经用尽了力量。此刻连站也站不稳了,半倚在童凤雪身上,双目怒红。
张嫂赶紧将轮椅推过来,其他佣人也围了过来,将乔泽护在中间。毫不畏惧的看着这些门神,怒视圆瞪。
所谓患难见真情,平常他们不过是打扫房间的阿姨,煮饭的老妈子,修剪花园的园丁,看门的门房……可现在他们都是乔家人。是誓死保护主人的勇士。
“得意什么,你们这些趁人之危的小人。若不是我哥有伤在身,你们早就被揍趴下了。”
“臭娘们,你……”
其中一个骂着就要冲过去,被带头人拦了下来。
“丧家之犬,叫的声音再大也改变不了被扫地出门的事实。看来乔总是不在乎这些身外物了。”说着一脚勾起相框,使劲一用力,象牙边被拽开。抽出薄薄的照片,递给童凤雪。
“除了这个,别的他应该也不需要。刚好拿回去做遗照。”
乔泽心弦一颤,拨开童凤雪,那眸子已经如泣血般猩红。
“她怎么了?”干哑的声音,是绝望,是不愿相信。她不会有事,她现在的功夫不弱,又那么聪明。要有事白蛇一定会告诉他。
“呵,你们还有十分钟,乔总你手上那块表恐怕也有十万块吧?麻烦你自觉一点。”领头的抬手看看时间,摆明一副不会告诉他的姿态。
乔泽收紧拳头,这块表是袁央送给他的。她从来就不愿多花乔家一分钱,他身上最和乔家无关的东西,恐怕就是这块表。
“这是我太太送给我的礼物,是用她的工资买的,和乔家无关!”
说着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只穿着一件纯白色短袖t恤。
领头的扫视着他,目光落在gucci的休闲皮带上,神情不言而喻。
乔泽抽下皮带,连脚上的休闲鞋一并脱了。看着狼狈,可骨子里透着骄傲。
这时,童芳从电梯里跑了出来,手上拎着一只棒球棒。
两手握着,一副战斗状态。对着黑衣门神们嘶吼道:“你们滚出去,我不会走的。不会走的!”
歇斯底里,似乎已经到了绝境。领头的冷笑道:“乔夫人,老大说了。看在你气死乔明远的功劳上,你若不想离开乔家,可以搬到后面的小楼去住。”
童芳眼神一缩,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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