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岔口初晨,街道喧闹好似“北都”。昨夜睡的晚了,一行这才被满街的喧嚣唤醒,打点行李准备这最后一日的路程。
方才收了东西,穿过楼道而下,却见得一伙人持了刀剑堵在大门口,为首是一中年男子,几分微胖,蓄了胡子。
“几位不忙,我家主人有请。”说罢,中年男子以身做姿,便是引路。
黑衣人上下打量,这一众兵器各异,皆是着了布衣,戴一头巾,巾上插有一支白羽,见得却是请人的模样:“不巧,我等还要赶路,便不打扰‘阎帮主’了。”
这说罢,黑衣人便要出门,一行将随,却听得“噌噌”几声,一时间刀剑林立,生生挡住大门。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阎帮主’就是这么请人的。”黑衣人一蔑而笑。那墨兰执了剑,天行杨痕将月儿挡在中间,一路遇袭多次,早便习惯了这般动作。
只说这中年堆了堆笑,手中一摆,众人便是刀剑入鞘:“几位莫怪,我家主人只是听闻昨夜客栈之中有打斗,这才命我带几位去问个究竟。毕竟‘三岔口’乃是‘白羽帮’治下,若是发生什么不快之争,白羽帮自然不得不管。”
黑衣人又是笑笑:“阎帮主好大的神通啊,昨夜来者使得奇门法术,便是这客栈之中的住客都听不得一点声响。想不到白羽帮竟然能知道。罢了,要不我们走走?”说着,黑衣人回头看向几人,却是几张不知所谓的脸庞。
“请。”
早市喧闹,较之“落日峡”更胜几分。一行随了不多时,便看得一处大门,上挂一牌,书“白羽帮”三个大字,榆木红字苍苍有力。入了门,左右是两排屋舍,门口皆有兵器架子,陈列各异。直至往深了走,见得一处大屋,正门之上有“聚义”二字,便是大殿。
“几位,请随我来。”那中年男子前头引路,待得几人随了进身,其余弟子才跟在身后。这大殿修的颇阔,左右两边分列四根朱红大柱,青石地。正前拾阶有一金交椅,椅上一张白虎皮,坐一人,亦是中年,面容颇悍,面前置一桌,颇有菜色。左侧还有一副桌椅,坐一妇人,三十余岁,模样颇艳,身席大红衫,头戴黄金钿,钿挂大红花,夺目异常。那领头的中年到后,便自顾站去了正椅侧。
“哈哈哈,几位请入座。”那大椅之上的人起身摆手。便向一旁。几人顺眼望去,已是布置了桌椅酒菜,此刻便看黑衣人作何计较。
“阎帮主如此盛情,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黑衣人回以爽朗,便向一旁去了,几人随了去,各入其座,随之而来的弟子们亦分列左右而立。又看黑衣人笑笑再道,“阎帮主一大早的请我们来,不是为了请吃饭这么简单吧。”
“诶,不急,时辰尚早,我们边吃边谈。”那阎帮主说罢,拿了只鸡腿便送入嘴中大快朵颐。这边吃,边看向几人,只见得无人动手,一刻若有所思才道,“呦,不好意思,阎某是粗人,几位请用,请用。”这说着,手中一摆。
“几位,请。”那一旁的妇人取了小酒杯,也是一敬。
几人看看面前,鸡肉牛羊,一时默然。倒是月儿取了筷子犹豫片刻,正要捡着下手,却觉得手中被抓,回过头来看大哥摇了摇头,又看那黑衣人摇了摇头。
“呦,几位,这是怎么了?不合胃口?”那阎帮主瞧来倒是愣了愣。
“我说,阎大帮主是吧。大早上哪有吃这么油腻的东西的啊。”月儿拿着筷子,一脸不高兴的回话。
“噢,你看阎某这,粗人,粗人,吃惯了这些东西。倒是忘了考虑了,来啊,取些粥食来。”这说着,身侧那中年便要应声而去,却听黑衣人道:“不忙。”
黑衣人手中一摆,又道:“阎帮主盛情我等心领了,只是今日还要赶路。若是阎帮主没甚要事,我等这便出发。”说罢便要起身。
“诶,急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阎某确实有事相问,听闻昨日几位遇了刺客了。不知那刺客是什么人,敢在我白羽帮的地头上闹事,阎某自然要问个究竟。”
“刺客已被我等打退,不是什么要紧之事,请了。”如此说道,黑衣人起身示意,几人便要随着走了,却是月儿脸上颇不乐意。暗道了句:这黑鬼真不讲礼貌。
几人身形刚动,只听“嘣!”的一响,那阎帮主拍桌而起:“我好意请你们前来,你们这等不识好歹,是为何意?”
一时间刀剑出鞘,冷光阵阵,那一旁的弟子各执兵器便要开战。
“是不是好意阎帮主自己清楚。”黑衣人冷冷回了句。
那阎帮主听得,猛地起身一掀桌子,只听“哐啷啷”的声响,那满桌菜色撒了一地,遍是狼藉:“尔等如此不识好歹,莫怪阎某人不留情面!”这说着,跨步而来。
却不想黑衣人脚下一点地,立时飞身至前。二人战在一起,那阎帮主仓忙相迎,手中发劲一拳,来如闪电,黑衣人脚下一动侧身至后。阎帮主回身又袭,手中力道更起几分,一拳又来,雷霆万钧。“嘣!”的一响,只看黑衣人一掌生生将这拳吃下。阎帮主不想黑衣人如此力道,脚下连连退了几步,身子还未站稳,来者已到面前。一时大意,竟着了道,阎帮主心中一紧,只觉手臂被连连几下擒拿,此刻喉头已被锁住。
“承让了。”黑衣人一手掐住阎帮主喉头冷冷道了句,“阎帮主要送送我们,都闪开!”
方才那战太快,一众弟子才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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