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白他究竟要怎么做,不过事已至此,她是肯定不会拆儿子台的。
感受到众人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上官筠镇定淡淡道:“没错,一开始夙儿跟单凌芸的婚礼是我一手促成的,夙儿一直不喜此女,却因为孝顺一直容忍着,但后来,我却发现此女品行不端,心思歹毒,这才决定将此婚约不作数!”
哗!主母这两句点评着实动了怒,看来此单家女子的确将主母得罪得深了,才能让一直对她关爱有加的主母,说出此等狠绝之话。
底下人亦是人精,一听此话便明白其中道道,便不再吭声了。
而公冶爝则脸色难看,狠狠地瞪了一眼上官筠。
怎么回事?!难道单凌芸真的没有给公冶夙下毒?否则他怎么敢这么放肆!还有靳长恭怎么还没有出现,他以为她一听到公冶夙成亲,必定会来搞破坏,阻止这场婚礼,但事已至此,婚礼都结局了,却人毛也看不到一根,卧槽!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啊!
“看来二弟,是已经不打算顾及什么,也不顾自己母亲的安危,当真要跟大哥撕破脸皮了?”公冶爝狠狠道。
公冶夙清浅的眸子淡淡覆下,公冶爝咬牙,当即伸臂一招手:“来人,将整个天坛整个包围起来!”
塔塔塔塔!脚步如雷,一阵罗列有序的一队人马立即从四面八方围攻上来,紫荆树旁,峰岩边,每个阴避角落,整个天坛有着数百名弓箭手埋伏着,那森森寒冷闪烁的光线,遥遥危险地指着他们每一个人。
怎么回事?!被惊扰的宾客很快便被持刀侍卫困于一个狭窄的圈内,他们四处慌乱张望,一脸茫然受惊过度的模样。
“公冶夙,你玩不过我的!”公冶爝突然仰首夸张地哈哈大笑。
公冶夙眸光一闪,立即上前将上官筠扶起交给靳长恭。
靳长恭一愣,下意识接过公冶的娘亲,张了张嘴,低声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跟他娘都中了毒,拿授于公冶爝手中,现在还故意惹怒他,万一他做出什么鱼死网破的事情来,怎么办?!
“长恭,我终于娶到你了。”公冶夙竟无视周围那虎视眈眈的视线,只专注地看着她,叫出她的名字,一贯优雅风骨入神的笑容竟泛出几分傻气。
上官筠身体被制,很无奈被两人夹在中间,被这种含情脉脉的气氛弄得很尴尬,另一方她觉得自己的儿子脑袋莫非被驴踢了,竟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
可她哪里知道,他儿子盼这一刻,为这一刻,究竟耗了多少心思,终于愿望达成了,还不许人家高兴得有些忘形吗?
而靳长恭虽然没有上官筠想得那么狠,但也觉得现在的公冶夙怪怪的,她道:“你该不会被毒傻了吧?”
噗——公冶夙表示站着中箭。
他抚额叹息一声,为什么他觉得他有种对牛谈情的感觉呢?
“靳长恭,老子知道你来了,哼哼,你个缩头乌龟,你不是来救公冶夙的吗?现在人就在我手里,如果我数到三你不出现的话,老子就对你的奸夫不客气了!”公冶爝突然大声地朝着天空吼道。
那些宾客看到这一出,一个二个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出大事不妙的惊惶神情,这靳长恭不就是靳帝的名讳吗?看来事情的确大条了!
看来大少爷准备造反,谋夺少主之位,并且此事连牵扯到了靳帝,而他等毫无疑问由来宾变成了阶下囚。
现在公冶爝没有空料理这些杂鱼,他对一直隐藏的靳长恭十分忌惮,虽然“那人”说过,只要挟制住公冶夙,她便会抓襟见肘不敢动手,但如今她人在暗处,若真做点什么事情,他防不胜入防,唯有尽快将她逼出来!
“你们也给老子骂,一直骂到靳长恭那龟孙子出来为止!”公冶,看他们迟疑,便立即扮过侍卫一把刀,一刀便便捅死了一个人,大吼道:“骂!”
“啊啊~~~我们,我们骂,千万别杀我们!”
“靳,靳长恭,你,你个——”众人梗着脖子,面如酱紫,苦哈哈地准备开骂。
“一。”
“二。”
数到第二声时,公冶爝发现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心中忐忑不已,便看向圆丘台上的公冶夙,眸露阴狠:“三!”
吼完,他便持着那柄滴血的刀,朝着公冶夙一步一步欺近:“公冶夙,你不是喜欢男人吗?喜欢被人捅吗?那老子就成全你,就让你在这里,众日睽睽之下被男人上!”
这一句话后,便有几个侍卫冲步上前,上官筠闻言,眦眼瞠目破声大骂:“你敢!”
而底下的宾客见此局势,心中虽着急,却不敢轻举妄动,刚才公冶爝那招杀鸡儆猴,到底是有了效果。
他们目露沉痛与愧疚看着上方的公冶少主,却不想一直淡漠的新娘子突然一步踏前,将公冶夙护在了身后。
这一变故,让多少人吃惊不已,但公冶夙却十分淡定,甚至露出了愉悦的微笑。
这新娘子倒是有情有义啊!可惜,她一介弱小女子,在绝对的恶势力面前,又能做得了什么呢?许多人叹息摇头,神色一片惋惜。
但下一刻,他们感到一股凛冽的寒风扑面,再一看,却简直看瞎了一双双狗眼。
只见新娘子整个人如青竹般挺拔柔韧,深邃如枯井般的眼沉静如海,却酝酿着令人不敢直视的惊涛骇浪,她面无表情的盯着公冶爝,然后一步步朝着他走去。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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