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顿时肃然:“真的吗?逊哥儿可提过,对方是怎么跟他结交的?是否知道他的身份?”
秦锦春点头:“应是知道的。那楚家小子当时是在街上拍逊哥儿的肩,告诉他荷包掉了。逊哥儿低头一看,果然见到自己的荷包落在地上,自己却一无所觉。等他拣起荷包,向那楚家小子道谢后,那楚家小子又问他是不是平四叔的侄儿,又说他家伯父也是城卫的武官,与四叔极熟,就这么搭话着,很快就要与逊哥儿交朋友了,又说自己约了友人在附近玩耍,要带逊哥儿一道去见世面。逊哥儿若不是怕我,牢记着我的吩咐,只怕就真的跟他去了。三姐姐细想,那么一个半大小子,比逊哥儿大不了几岁,他能拉着逊哥儿去见什么世面?我问过逊哥儿的小厮,据说那楚家小子当时指的方向,有一个极大的赌场,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正是京中有名的销金窝。这人分明是不安好心,想带着逊哥儿学坏了。倘若逊哥儿今后受他辖制,岂不是就成了他手里的狗?!”
最可怕的是,秦家二房只有这一个子嗣,哪怕是庶出,也依旧是唯一的继承人。秦逊要是被人带坏了,秦家二房的女眷都要哭死了。秦锦春就算嫁给了蔡十七,也失去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娘家兄弟。虽说她还有堂亲,但终究是隔了一层的。更别说秦逊以秦家子弟的身份,与秦家长房的堂兄弟们也时有往来,万一连承恩侯府的小辈们也影响到了呢?三房不可能丢下长房与二房不管,到那时,秦家可就真的乱了!
秦含真听得脸色铁青。刚刚还想着,就算父亲秦平目前与楚正方关系还算不错,以后也要对家风不正的楚家多加提防,结果没想到,楚家对秦家的算计,早就开始了。这楚家人是不是有病哪?人家没招他惹他,他们还非得欺上门来,真当别人都是死人不成?!
秦含真咬了咬唇,对秦锦春道:“你要跟逊哥儿说清楚其中利害。就算他想要多结交京中高门大户,也要分清楚,有些人家之间是有怨的,他不可能左右逢源。既然秦家早就跟云阳侯府成为了姻亲,那就不能再与楚家亲近了。从前是云阳侯宽宏大量,没把楚家放在心上,才会由得他们放肆,但现在云阳侯肯定不会再给楚家打脸的机会了。而我们秦家,也不是任由旁人算计,也无动于衷的。我就不信了,太子殿下还能为了楚正方,无视我们永嘉侯府的想法了?如果楚正方是什么旷世名将,无人可替代,国家又正值危难,除了他没别人可以依靠,那这口气我们也就忍了,国事要紧。但楚正方本身就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拽什么拽?!他那么羡慕外戚,觉得做外戚很有前途,那咱们就给他看看,什么叫外戚的力量好了!”
秦锦春眨了眨眼:“那我们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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