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华缓缓睁开双眸,入眼的是段小楼宛若晨间露水映着朝阳晶莹剔透的眸心,眼角因为笑意而微微眯起弯成新月,淡淡的月光从她眼中流泻出来,牢牢禁锢着自己的视线,虚软无力的身子绽放在她的指尖。
“啊…嗯…”娇吟从柔嫩的红唇流溢而出,声声缠绵,撩人心智。粉嫩羞怯的小核微微颤抖,灼灼绽放,温润湿滑顺着段小楼细致轻柔的手指缓缓流下徜徉,沾湿掌心。
段小楼拦腰将意识模糊的傅书华轻轻抱起,淅沥沥的水声落在地面上一阵响动,是下雨了吗,傅书华闭上疲惫的双眼,勾住段小楼的粉臂慢慢松开。望着陷入沉睡的傅书华,段小楼的眼底一片波光潋滟,自己真的累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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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热水烫洗之后的茶盘泛着白色缭绕的雾气,傅书华饶有兴致的看着段叔熟练烫着茶杯,投茶,冲水,焖茶,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托起推到自己面前的茶盏,清幽高雅的茶香袅袅泛起,“好茶,里面有雪梅和云山的香味。”
“不错,这杯正是谁家玉笛听落梅,少夫人果然见多识广,一连许多杯都猜出来了。”段叔满意的点点头,“那接下来是这最后一杯,少夫人可要品仔细了。”热水冲洗之后的茶杯温润如玉,热意透过茶托浸润掌心,不同于先前优雅温和的香味,这一杯茶水明明茶色明亮却给自己一种说不出的紧致,观嗅之后尝其味,清新的茶香里似乎包裹着一种苦涩的沉重,傅书华微微敛起眉,这杯她品不出来。
从傅书华端起这杯开始表情的细微变化就都一丝不差落在段叔眼中,“少夫人可是被难住了,”傅书华有些无奈放下茶盏,确实,这一杯自己完全没有头绪,“请段叔不吝赐教。”托起眼前的茶杯,段叔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这一杯叫山雨欲来风满楼。”
舌尖的紧致还未散去,傅书华端着茶杯的手心一滞,这才是段叔特地避开小楼邀自己来凉亭猜茶的用意,“山雨欲来,段叔不妨直言。”话音未落,一道犀利的声响破空袭来,段叔夹住桌上的茶杯迎着声音投掷出去,“铮——”一枚三角镖被飞出的茶杯击中斜钉在柱子上。
“拿下——”庭院中闪出几个身影朝着院外追击而去。
傅书华站起身走到梁柱边沿准备取下飞镖,“碰不得,镖身有毒”,傅书华凝神看着隐隐泛着紫蓝色的镖身,眉心紧蹙,“段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段叔神色如常站在傅书华身旁,“少夫人可还记得沈昊。”
沈昊,她怎么可能忘记。傅书华的指尖深深扣住掌心,“难不成这是沈昊所为,”沈昊不过是个耽溺酒色的纨绔子弟,一身精力早已被酒色掏空,哪里还能做出这种使暗器偷袭的事情。
“对于沈家一事确是疏忽,当日将沈氏逼出宣州,断其后路,料想断不能东山再起,段家也不屑于赶尽杀绝,便放了他们离去,怎料蝼蚁偷生,沈昊这厮竟然死灰复燃。”段叔看着那么三角镖眼神愈发冰冷,“知道前段时间从南疆驻守的暗哨传来消息,才得知这厮下作至此,竟与南疆的邪教扯上关系,学了一身邪门武功还敢只身回来寻仇,早知当日放虎归山留了这么个后患,当初就不该妇人之仁。”
“段叔的意思是现在沈昊已经盯上了我们,而且准备伺机痛下杀手,”傅书华眼神深邃,说话的声音辨不出情绪。
“就凭他?简直不堪一击。怕是他至今都没能查清我们这一行的来头,方才那一击定是看在我二人落单才贸然出手暴露行踪,只不过始终是这厮在暗,我们在明,要找到他还得花上一些时间,如今要舍了这被动的局面才是上策,所以今日请少夫人过来正是为了此事。”
“沈昊恨我入骨,若是见我一人行动,肯定不会浪费这个机会,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只是小楼过于警惕,若知道我此举是为了引沈昊现身,断不会同意,还是继续瞒着她好。”
“哈秋——”趴在马槽前面的段小楼不重不轻打了个喷嚏,唔,鼻子好痒,段小楼揉了揉鼻尖,拿起一旁的草料倒在马槽里,笑眯眯抓着一把草料继续喂马,“马儿,你说是不是傅姐姐在想我了。”可是眼前的马儿只是低头安静吃着槽中的草料,视段小楼若无物,段小楼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嘟着嘴自信说道,“肯定是这样。”
傅书华看着趴在书案上睡得正香的段小楼,真是一只贪睡的呆子,走进桌案却看见段小楼胳膊下压着一张渲染墨色的宣纸,傅书华好奇的将宣纸从段小楼臂下抽出,一张熟悉的面容跃然纸上,一颦一笑尽数温柔。睡得咕咕作响的段小楼揉了揉酸涩的双眼,抬头看到傅书华正持卷细思,一下子笑眯了眼睛,“傅姐姐,你回来了。”
细腻的指尖划过纸上每一条流畅的线条,该是多深刻的容颜才能作出如此栩栩如生的画卷,波澜不惊的眼神在纸上淡淡掠过,傅书华放下宣纸朝着段小楼轻轻一笑,“呆子,谁准你画我了。”
听到傅书华突如其来一问,段小楼刚刚睡醒的意识在混沌中一下子愣住了。看着眼前之人脸上蹭开的淡淡墨痕,傅书华伸出手温暖的指腹压在段小楼欲说还休的唇瓣上,细腻的纹路按住柔软温暖的菱唇,倾身将吻轻轻印在上面,“不过,我很喜欢。”呵~段小楼一双澄清的眸子变得晶莹,傅姐姐说她喜欢。窗口的斜阳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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