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重新回到这里来。”须势理蓝色的眼眸如一潭死水,像是儿时一样是一块没有感情的石头。
“没错的。”德累斯顿松开须势理,站直了身体,半透明的手掌抚上了自己眼睛的位置。“她还是会回到这里的,她的一生都将被这里改写。”
“那我呢?”
“你的一生由我来改写。”
德累斯顿执起她的手,像是中世纪的骑士那样在须势理面前单膝跪下,轻轻地,吻在她的手上。
“我就是为此而来的,公主殿下。”
德累斯顿的声音诚挚,然而须势理注视着她的时候,所见的依旧是在黑雾遮挡下模糊不清的面容。
“我想看看你的脸。”她说。
德累斯顿微笑着,至少感觉上是微笑着的,女人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就是笑着,注视着她。
“不可以吗?”
头一次,漆黑的女人做出了一个‘困扰’的动作。
“这不是我的脸啊。”女人站起身,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这张脸是我从一个人手里拿来的。”
“那个人,是谁?”
女人的语气的语气有些怀念又有些疲惫,这个在须势理眼中似乎无所不能的女人露出了她最柔软的一面,其实褪去了德累斯顿石盘的外衣,这个石盘意识体其实也是一个会受伤,会累,会怀念什么的人。
德累斯顿没有说话,她还沉浸在那段不为人知的悲伤回忆里吧?
须势理也不说话,她的手轻轻的牵着德累斯顿的手。
“那个人已经死掉很久啦,死之前的时候把脸给了我。”沉默了很久“是个我很难忘记的人。”
“永远也不会忘记吗?”
“嗯,永远。”
栉名哲哉和栉名亚悠梨死了。
他们驾驶的小轿车在沿海公路上撞翻了围栏冲出了公路,在坠落的过程中油箱起火导致了爆炸,最终只打捞上来了小轿车烧黑的金属框架,那两个人的尸骨已经烧成了灰,洒落到海水里再也找不到了。
“那就这么结案吧。”身着黑底金纹神官服,戴着黄金兔子面具,腰间佩着长刀的少年这么说。“毕竟已经什么也找不到了。”
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闻到了少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刚想说什么,就觉得有什么又长又冷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后腰。
回头一看,一个和少年同样穿着打扮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抵住他的,是少女乌黑的刀鞘。
老警|察的上司是个马上就要退休的人,今年是他任职的最后一年,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知道这些兔子是什么身份,不想节外生技的他立刻跳出来打圆场。
“我都说了,黑川你感冒了就不要出来了。你看,鼻子都不好用了吧?”他这么说着,用胳膊勾上了黑川的脖子“既然什么也找不到就结案好了,嗯,就这样就好了。”
这么说着,他的余光看见那个新出现的少女放下了刀鞘。
“那就麻烦你们了。”少年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那么就以驾驶者疲劳驾驶结案吧,黑川,我们回去通知死者的家属来做笔录。”
上司拉着黑川就像车那边走去,但黑川似乎还想说什么,被老上司一把捂住了嘴。
“还是闭嘴吧,这种事情我们管不了的。”直到车开出很远老上司才来口教训“有些事情上要学会把眼睛闭上。”
“正义是好事。”老上司狠狠吸了一口烟“但是也得有命去正义。”
最终,相关部门还是以栉名哲哉疲劳驾驶而结案了。栉名哲哉的妹妹栉名穗波来做了笔录,两人的遗孀栉名安娜的抚养权也一并转交给了栉名穗波。
“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待那两个普通人的车子走远了,素盏田心摘下兔子面具,将刀重新挂好,这才看向了一直出神望着海的素盏湍。
“可是你还是出手帮我了不是吗?”素盏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田心的身上,也摘下了兔子面具“你也是偶然经过这里吧?然后正巧就看到了那个人发现我身上有血腥味,想也没想就出手了。”
他笑了起来,脸颊白白净净的。
“下意识做出的动作是最真实的反应,我很高兴哦,姐姐你还是喜欢我的。”
“你是我的弟弟,我当然会帮你。”素盏田心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说,但是比起这个,现在更重要的是素盏湍为什么要杀那对夫妻。
“回答我,为什么要杀普通人?”
以前的时候这个小弟弟还是个只知道欺负妹妹的混小子,只有妈妈管得了他。妈妈死去以后他就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变得偏执又不可理喻起来,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加入她们救须势理的计划,要不是市的提醒田心真的看不出湍居然想杀了须势理。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连谎言都懒得编造,素盏湍摊了摊手“姐姐啊,我们就不要互相干涉了怎么样?”
“你今天看到我是偶然,但是你会出现在这里就不是偶然了吧?”
“这条路再往前就是‘中心’的所在地,姐姐你去中心干什么?那边的工作似乎不是你的职权范围啊。”
素盏湍的一席话让田心的脸色很不好看。
“这是来自弟弟的提醒,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情面上。”
“赶紧回去吧,不要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了。”他盯着她的眼睛“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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