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是:他竟然有种要掀开她盖头的yù_wàng来?!
砰——
齐衍一掌拍在了案桌上,惹得近处的几个仆役抖了抖身子。
「衍,你何须生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在吃醋呢?你可是新郎官好不好,这么小家子气的话,小心你的其他几位夫人把你的齐晏堡弄成马蜂窝,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呵呵!」旁边那个叫做宇的男子劝道,眸底刹那闪过一抹深沉。
「很快就不是了。」言罢,齐衍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哦?」嘴角依旧浅笑,两人的眼光同时朝着进入大厅的女子看去。
「齐堡主,新娘子我们已经送到了,请准备拜堂吧!」媒婆跟在后面嬉笑着朝着中宾客嚷道,「吉时马上就到了,请堡主快快准备吧!误了点可不好!大吉大利啊!」
然后众人一阵推嚷,把新娘子推到了一个蒲团前面。
原来这就是成亲吗?雪梨尔在头巾下的红唇溢出一抹淡笑——有意思!
「慢着!!」突兀而严正的一声大呵,霍然使得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静得差不多能够听到一根针的坠落。
「嗯,齐堡主,怎么......吉时不是快到了吗?为什么要停下来?」媒婆腆着胆子问道,胖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慌乱,肥厚的大手拎着手帕擦了擦额际的汗渍。
她今天遇到的事情已经够让人胆战心惊了,这新郎官可别再来一手啊!
「对啊,为什么要停?误了吉时可是要遭罪的呀?!」
「就是,就是!」
「也许齐堡主有什么要说呢?我们还是听听吧?」
众人私下里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着齐衍为何叫停,难道他这个新郎还是不甘愿的,但是也不对啊,凭借他在南韶国数一数二的身份,应该没什么人可以逼迫他做出娶妻的决定才对吧?
齐衍没有马上回答众人的问题,仅是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冷冷的瞥了一眼新娘子后,不含感情的朝她走去。
他绕着她走了一圈,嘴角的弧度逐渐加大,迟钝的人会以为他有多么的开心,但是了解他的人却知道他此时的眼底是多么的冰冷,甚至隐含着深深的仇恨和愤怒,就那样毫不掩饰的直射着新娘。
如果新娘子不是盖着头巾,大概会被吓哭也说不定,众人如是想着。
「我知道大家很好奇,现在,本人就告诉大家为何叫停!!」齐衍蓦地甩袖走上案桌,提起毛笔刷刷的一阵奋笔疾书,一时之间整个客厅只听到纸笔的挥洒声,众人伸长脖子想要看清楚那上面写着什么,可也仅是临近的几个人看到了而已。
而那些看清楚的人,此时却有些脸色发白,晃着脑袋就开始朝门外疾走而去,这样的变故惹得众人对于他手中的东西更是好奇不已,人群不退反进的朝前包围。
「这是我送给新娘子的礼物......」齐衍邪笑着捏起墨汁未干的纸片,一把伸到新娘子的面前道,掷地有声的猛喝道,「休书!」
轰!
新娘子在拜堂当日被休,这是何等的侮辱和鄙视呀?!都还没拜堂就成了弃妇,她将来要怎么嫁得出去啊?!看来这个女子的一生就这样毁了呀!
众人沸腾了,开始不避讳的大声议论起来,纷纷猜测着新郎的作为,同时也猜测着新娘将会有什么样的举动,也许会来个「喋血当场」也说不定啊!
这样的蔑视和侮辱,肯定是伴随她一生,可想而知她今后的命运又该如何了!!
「唉!真是造孽啊!怎么会这样?!」
「对啊!齐堡主怎么这样对付一个女子啊,真是不理解啊!」
「小声点,这里可是齐晏堡的底盘,你不要命了!」
无论是东家长或是西家短,在红巾下来的是雪梨尔,而不是那个真正的新娘,而且她也很容易理解目前的处境:不就是新郎悔婚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因为她不习惯长裙致使身子不由自主的踉跄了一下,在齐衍乃至众人的眼中被解读成了「脸色惨白,惊慌失措,受创过度」了,因此赢得了众人的同情,随带的激起齐衍的快感,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下一场的表演了。
「诸位......」齐衍右手举起,再次果断的拉回众人的视线,「翁同书曾经说过,他的女儿只要进了我齐晏堡,就是我齐晏堡的人!无论是要杀要剐都由我齐晏堡说了算!既然如此,那么现在,我就把这个女人,赏给在座的一位男子——卓不凡!」
轰轰!!
更大的惊叫声传来,天呐!这世间还有比之更悲惨的女子吗?在成亲当日被休不说,还立马的被当作礼物一样的赏赐给了下属,这样的侮辱,大概可以让这女子当场自刎了吧?!
「还有,从今日起,这个女人!」齐衍不屑说出她的名字,「无论生死,是要她做奴隶或是婢女,又或者仅是暖床的女人,都将由他决定!」他不屑说出那个名字,只用「这个女人」代替。
齐衍的一声毫不留余地的宣誓,却注定了他此后悲惨的情路的开始,因为他逃不开他的誓言,却又无法完全放弃自己的真爱。
「小......小姐!!」碧荷两只胳膊突然抱住了雪梨尔。「没事。」淡淡的嗓音轻声飘出两个字。
在雪梨尔的眼中,这仅仅是一场不算完满的戏曲罢了,而且那男人说道话,怎么听着有点想祝婚词来着?
她很会表演角色,现在——应该开始身子打颤了吧?(雪梨尔:人家本来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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