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在那个闪耀着蓝光的阵法里站定,现下,他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奇妙而美丽,柔和的蓝光轻轻地笼罩在他们周围,他们脚底下就是一闪一闪缓缓转动的,雕刻着神秘花纹的阵法,可白里还没来得及感叹此处的玄妙,他身形就猛地不稳,紧接着,周遭的一切都看的不太清了。
猛地,风呼呼地吹来,白里勉强的睁开眸子,只觉自己身上被风刮得一阵阵的疼,而他的身体正以一种急速的速度往下降落,白里甚至怀疑,自己的脑袋会不会上一刻还在悬空,可身体在下一刻却已经到了地面。
所幸,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了很久,白里的脚就又触及到了地面。
刚一睁开双眼,白里就不由得放缓了呼吸,似是怕惊扰了这片幽静的土地。
月光温柔的披在无望无际的绿色植物上,这些绿色植物有的极其细小,枝叶却繁盛,它们似是也感受到了月光的温柔,也慢慢的伸展开了自己的身子,让自己沐浴在一片银色的月光下。
此处无边无际的,种植着全部都是绿色的植物,白里并不知道那些是什么,及那些草药的作用,只是觉得,这植物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并不刺鼻的,是让人感到舒适的气味。
老人一直没有言语,只是带着他们小心翼翼的穿过这满是绿色植物的土地,到了一间小木屋前,并嘱咐他们到那里休息。
次日清晨,老人便来找他们了。
他等白里和木白吃完了饭,这才说道:“跟我来……”
说罢,他转身就向着门边走去。
白里和木白则是脚步加快的跟着他。
两人跟着老人,走了没有多远,便又到了一个木屋旁。
而白里,则是在进入木屋前,深深地看了眼那如同悬在天空中的石梯。
昨天来的时候已是半夜,他虽是看到有一物如同悬在天空,但因天色较晚,他看不清,也便先不纠结那物是什么,而是先跟着老人走了。
现下,天色大亮,也正好可以让他看见那置于蓝天中的石梯。
“唔……!”白里此时正出神的看着那石梯,可他旁边却突然响起了一道隐忍的声音。
闻声,白里和老人都向木白看去。
木白此时脸色苍白,他摇了摇手道:“没事……没事……我没事……你们不用管我……”
老人无言,他走到木白的身边,待看清楚木白青色的脸色,他的神情却是蓦然的凝重下来:
“他……分离了你的灵根?”老人开口,声音沙哑破碎不堪。
木白不言语,只是捂着头,痛苦的低吟。
老人转身,对着白里道:“你先回去。”
白里看了眼木白,再看了看干瘦的老人,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了。
他看木白如此痛苦,怕若是多问几句,拖延些时间,木白就会更加疼痛。
***
***
木白再回来时,已是临近下午。
此时他的脸色也已是好了很多,虽还是泛着淡淡的青色,但看起来也是比之前好得多了。
老人跟在他的身后,见他安全的进了屋,也便转身想走。
“老爷爷……”可这时,一道清脆的童声叫住了他。
循着声音看去,却是那个穿着血衫的孩子。
“你怎会知道木白他被夺了灵根?您……认识那个夺了木白灵根的人吗?”他询问着,黑漆漆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不安的神情。
老人闻言顿住脚步,他叹息一声,转身道:“回屋说罢……”
白里闻言,转身跟着老人进了屋。
木屋里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件家具,一把椅子,一个桌子,一张床,除此之外,便也再没有什么了。
老人此时已是坐在木屋里的木椅上。
而白里和木白,则是盘着腿,坐在他的身边,神情专注地看着他。
可能因为要回忆往事,老人浑浊的眸子悠远了起来,神情也似在怀念着什么的样子,他道:“那个夺取了你灵根的人……本也是我的师兄……”
木白听着,微微愕然的睁大了眸子,可他随即便低下头,紧攥起了拳头。
老人却好似没有注意到他的状况,而是继续道:“他天赋异禀,灵根也是百年不遇一次的上品,我那时的灵根,也不过是中上品罢了,因着我与他相识,师父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便收我为徒,可师父并不把我放在眼里心上,他那时的目光全都都在师兄身上,后来,师兄也的确没有让师父失望,飞快的晋升,以至于在短短的时间,甚至于是在常人不可理喻的速度内,升到了金丹初期。”
老人说着,浑浊的眸子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那时,久久升不到元婴期的师父见师兄如此的有天分,也便起了坏心,他甚至于剥夺了师兄的灵根……”
木白惊讶,心里的恨意似乎也消去了些。
——终究,他也是个可怜人。
因为他被剥夺了灵根,心里自然也不免有些痛恨怨愤,如此,便也怪不得他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还何必要恨他呢?
木白想着,垂下了眸子。
“在师父剥夺师兄灵根的时候,我正好要来找师兄商量一些事情,师父见到我,怕事情败露,影响他的声誉,就也想要将我杀害,只是后来,我与师兄合力,再加上往日我们炼制的一些药粉,也终是将师父制服,只是师兄的灵根被抽离,消散在天地间,而我的灵根,虽是存在于我的身体内,可是却与我分离。至于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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