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吾不肯,扯着他的袖子撒娇撒泼,可上官容瑞就是不说,言吾忽然觉得有一丝陌生,往日里上官容瑞对她是有求必应,可今日的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回答这个问题,言吾同他赌气,三天没有同他说话,但上官容瑞却毫不在意,在言吾这里讨不到好脸色后,便也就不来了。
几日后,东鹤带着一身伤回到王府,他拒绝了王府中的大夫给他治伤的请求,只让言吾给他治伤,因为他不相信上官容瑞。当初魔刹为了防止杀手逃走或反叛,会给喂他们一种毒药,每个月发一次解药,却不能完全解毒,以此来控制杀手,所以东鹤如今对任何药物非常小心。
言吾亲手剪开东鹤的外衣,目睹他一身的血肉模糊,对于那日上官容瑞不肯告诉她的问题,似乎有了些预感。她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东鹤清理伤口,一边问他:“哥哥,你到底去哪儿了?”
原先闭目养神的东鹤睁开了双眼,看向言吾:“瑞王爷对你说了什么?”
言吾一惊,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他能说什么,你让我离他远些,我自然就离他远些,只是你每次外出回来都带着伤,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你到底做什么去了?在遇见我之前,你又是什么人?”言吾下意识地不想让东鹤知道上官容瑞曾对她说过的那番话。
东鹤盯着帐顶的绣花半天没有作答。
上官容瑞的那番话毕竟在言吾心中留下了太多的不安,她见东鹤不说话,心中顿时一阵绞痛,问出了她之前便问过许多次的问题:“哥哥,你会不要我吗?”
是了,拐弯抹角说了一堆不着边际的话,只有这句才是她最想问的,她原本也就不在意东鹤是什么人,曾做过什么事,她只想让东鹤一直陪在她身边。言吾不明白,明明他们两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明明他们才相识几个月,为什么她就离不开他。上官容瑞也对她很好,但即便如此,她也只希望留在东鹤身边。
“怎么会不要你?”东鹤虚弱地冲言吾笑了笑,眼睛里的温柔满满地似是要溢出来,他问,“阿吾想知道吗?我的过去?”
言吾狠狠点头:“想!”
东鹤的视线透过言吾,看向挂在窗外的大红灯笼:“我从没见过我的爹娘,从我记事起,便只记得一件事情——活下去,因为我在魔刹长大。魔刹是一个杀手团,做的是杀人的买卖,他们会到处收集被人舍弃的孩子,从小便当做杀手养着。在我六岁的时候,他们给了我和同龄的孩子每人一把刀,练习武功,八岁的时候,便让我们互相残杀,一百个孩子,最后只能留下十个……后来我渐渐觉得,夺人性命是只有天才能做的事,我又有什么权利夺走他人的性命?便不愿再接任务,想逃出魔刹,但是魔刹不能容忍有异心的杀手,我被他们一路追杀,直到被你救下……”
言吾从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事,这样的人,她想象着如她一般年纪的东鹤,已经开始拿着到去学如何杀人,便心痛地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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