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内,堆满了冰块,中央冰柱上摆放着一个冰盒,装着一半红一半青的果子。娜拉脸上露出笑容来,冻得发青的手指,费劲的打开盒子。将里面的果子拿出来,掂了掂,塞进怀中,便快速的离开。
她离开不久后,一袭明黄龙袍的男子,缓步走下阶梯,径自走到冰柱前,手掌在冰柱顶端一按,冰柱便陷下去,一个琉璃盒露了出来。
云墨嘴角勾出一抹阴柔的笑,伸手打开盒子,里面如香梨大小的果子,晶莹剔透,呈玉色光泽。
“呵……世人只知阴阳果,青红参半,却不知它精美如玉。”云墨眼底透着嘲讽,将阴阳果放在鼻端轻嗅了一口,带着寒冰的淡雅清香入鼻,霎时便觉心旷神怡。
云墨将果子安置妥当,便抹去痕迹,出了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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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屋顶的战冀北与容岩,瞧见娜拉满脸喜气的离开,紧接着云墨走入地下室,满脸愉悦的走出来,俨然是阴阳果没有被盗,即使被盗了也是假的。
容岩撇了撇嘴,总算没有白来,至少知道阴阳果藏在哪里了。
“喂!看不出来,你也会利用女人办事?”容岩讥诮道,看着战冀北满脸的不爽,你说失踪了几年了吧?为何又出现啊?他们的努力,不是白费了么?
战冀北动了动嘴,本不想解释,可想到他和凌琉玥临近‘冰点’的关系,叹道:“云墨诡计多端,疑心极重,断然不会轻易让人知道阴阳果在何处。娜拉只不过是用来探路而已!”他们只听过传闻中的阴阳果,并没有亲眼所见,若是被云墨糊弄了,害的岂不是凌儿?
深邃如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黯然。如今,凌琉玥见都不愿见他。
“呵……探路都探到卖身了?”容岩眼底闪过阴郁,他可没有错闻战冀北身上禁药的香气,倒是让他‘大吃一惊’。为了阴阳果,什么都豁得出去。
战冀北森冷的扫了眼阴阳怪气的容岩,冷声道:“人身攻击也改不了不会抢走凌儿的事。”
容岩一噎,哼哼哈哈的笑了几声:“少往自个脸上添金,你现在也就配忽悠忽悠娜拉那种没脑子的女人。至于玥儿,她不选择我,也还有雪衣,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容岩看着他欠抽的脸,恨不得踹上两脚:“你现在都不如当年的我!哼!好自为之!”
战冀北望着容岩离去的背影,神情阴郁,探查了四周一圈,便潜入了乾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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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岩回到府邸,直奔凌琉玥的住处,他要赶在战冀北回来之前,赶紧的抹黑他。
“玥儿,玥儿,我告诉你一件事。”容岩推开门,走到躺在软榻之上的凌琉玥身边,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我之前碰见战冀北了,他身上有大秦皇室的禁药,肯定是出卖了自己的身体,换取娜拉那个老女人帮他窃取阴阳果。”
凌琉玥摆弄着用红绳套上的玉符,心思漂浮不定,尽管战冀北解释了,可她心底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抚上一双眼睛,满心的苦涩,为了保留记忆,她毁了一双眼睛,换来的是这样伤人的结果。
“他是娜拉的驸马,就算与她生孩子,又有谁能说什么?”他们两个是有名有份,她呢?不过是‘过去式’罢了。“容岩,明日我想要回去。”继续留在这,也没多大的意思。
容岩忽而想扇自己几巴掌,看着她神色落寞,眉宇间陇上淡淡的忧愁,心里紧揪成一团:“玥儿,随我回雪花国,可好?”顿了顿,抢白道:“回了雪花国,我的一切有你做主。即使……即使你看上了雪衣,我……我也同意的。雪花国也有一妻多夫,我……”
“容岩,我不适合你。”凌琉玥淡淡的拒绝。
“不试,你怎么知道不适合?这几年我们日日相处,不也很好?”容岩情绪突然激动,霍然站起身来。他都愿意为了她,妥协的过着雪花国没有男子尊严的生活,她为何就不成全他?
“容岩,你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之所以不介意雪衣与我在一起,那是因为你知道我心中没有雪衣。就算今日我答应你了,你不介意近几年我心中没有你,可长久的相处下去,只会是凑成一对怨偶。”凌琉玥指着胸口的位置说道:“这里它残缺了,即使修复好,也会留有伤疤。”
容岩哑口无言。
他想要辩驳,说她说的都是错的,可如鲠在喉,吐不出半个字。
双手搓着脸,泄气的垮下双肩,愤愤的说道:“只要你不成婚,爷这辈子和你耗死了!”接着摔门而出。
听到动静,红藻从院子外跑了进来,正巧和怒气冲冲的容岩碰面,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家主子,依旧对着玉符发呆,不禁叹了口气。
“主子,你何必与自己过不去?战王也是情有可原,你心中有他,给他一次机会便可,何苦折磨了他也折磨了自己?”红藻也为主子揪心,每次都是做梦喊着战王的名字醒来。好不容易找到战王,却是成了他人夫,如何接受?
“红藻,你也觉得我无理取闹了?”凌琉玥知道战冀北身不由己,可过不了自己心底的那道坎。无助的捂住脸,嗓音沙哑道:“给我时间,我需要时间。”当初与他在一起,便是下了好大的决心,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她是万万没有想到。
红藻心疼主子,一肚子话没有说,只要是主子的决定,她便支持。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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