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他一个谅解的眼神,溶月心里暗自侥幸--幸亏她穿的时候不是穿在了一个皇子身上。起早倒是无所谓了,可若是一大早起来的就去听些唧唧歪歪、枯燥无味的朝政啊,国事啊,那她真是不死也疯了!
被溶月的眼神瞟的莫名其妙的,摇摇头笑着,拓拔宸拖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拉:“行了,也别再耽搁了。再这般磨叽下去,那本殿下真的要被罚食禄了!若是被罚了食禄,那这个月的工钱就甭想要了!”
提到工钱两字,溶月脑门一光,顿时想起了她似乎还没跟他讲好工钱呢!
“我一个月能拿多少工钱啊?”
“呵,那你想拿多少呢?”
她想拿多少?她想拿的多着呢!
讨好的笑笑:“你是皇子嘛!在皇子殿下的府里,工钱自是不比他处,铁定是比别处多得多……”
“所以呢?多少?”
咬着下唇想了想,半会,她抬起头,向他伸出了两指。
“二十两?呵,倒是不贪心,我还以为你会伸出五指呢!”拓拔宸赞赏的颔颔首,笑道。
溶月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堂堂皇子府,二十两也能拿得出手?”
听溶月的语气不对,拓拔宸不解的低下头询问道:“可刚刚不是你自己提出来要二十两的吗?”
冷眼一扫,溶月撇脸不语。
“生气了?”拓拔宸对阴着脸的溶月感到万分不可理解:“唉,我说,我可没看错啊,你刚刚明明是伸出了两根手指哦!你说这明明是你自己提出的要求,怎么到头来生气不满的人也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他声调翻高,惊诧道:“该不会是二百两吧!?”
白了他一眼,她勾了勾额边的发丝,不答话,算是默认了。就是二百两,怎么着!瞧瞧他府邸的这么多的楼宇,随便拎出个不得花上个十来万甚至几十来万的!她一个月只要他区区二百两,这过分吗?看他那惊的瞠目结舌的模样,好像她提的是天文数字似的!娘的,越是富有的人越是小气!这话还真是不一般的对!
“啧啧,佩服,佩服!这样的价位小三你也能提得出来,不得不说,小三,你的确是够胆!本殿下今儿个是彻底服了!”拓拔宸冲溶月抱抱拳,一脸自叹弗如的模样。
不给拉倒,她还稀罕他那几个臭钱不成!沉着脸,溶月对身旁装模作样的拓拔宸不理不睬,加紧了步子大步流星的朝前迈去……
“哎,小三!错啦,这边,这边!”
……
从来不知道还有允许皇子带着侍从上早朝的国家。
紫宸殿上,溶月貌似恭谨的垂立在二皇子拓拔宸的座椅旁,目不斜视,身不歪斜,眼眸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脚尖。殿下,那光若耀火般的目光烧的她的后背直冒冷汗,胸膛里敲打着雷天大鼓,溶月在心里不断地划着十字,一个劲的祈祷着这场早朝赶快过去……
“柳爱卿向来知多识广,对事物敷陈析理。此次科场舞弊案,依柳爱卿所见,应当如何处置?”御座上,年已古稀的老皇帝捋着花白的胡须,目光敏锐的注视着在左侧文官列队正中央那持芴而立的文官。
半晌,未见被点名的这位文官出列答话,老皇帝沟壑纵横的老脸开始转阴。朝堂一片死寂,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柳大人,皇上叫你呢!快出列啊……”身后的暗暗扯了扯那个文官的官服,焦急的小声提醒着。
这个文官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了神魂。暗道一声不妙,右腿向外赶忙一跨,来到殿堂中央,下跪请罪:“臣失仪无状,当死!”
“朝堂之上,讨论的是民之大事,国之根本,岂容你三心二意,心不在焉!柳之懿,你可知罪!”
“臣知罪。”正如这个老皇帝刚刚所道出的名字,这个文官正是当年逃往南刹国的柳之懿,也是如今南刹国的朝廷重臣,给事中。
看着殿下那俯首认罪的柳之懿,老皇帝歇了口气,脸上的沟壑往外微微舒展了些:“算啦,念你为南刹国立下了不少功劳,且为初犯,朕就不计较你刚才的过失。但是,仅此一次,若是有下次,朕定不轻饶!”
“臣多谢皇上不降罪之恩……”
“行啦,起身吧!”
“谢吾皇开恩--”
从地上爬起来,柳之懿令仪令色,小心翼翼的拱手而立。
“柳爱卿,你来讲讲,这岭南一带的科场舞弊案,究竟该如何处置为好?”
“臣以为……”
……
下了朝,溶月亦步亦趋的跟在拓拔宸的屁股后,只恨不得能插上翅膀即刻飞离这里!什么叫无巧不成书?什么叫怕什么来什么?这两句简直是为她量身打造!真是狗屎运啊!唉,其实也怨她自个,当初怎么就没打听清楚她爹逃的具体方位呢?真是糊涂!看来这子邺甚至这南刹国是万万呆不下去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啊!
回头顾了眼只顾着闷头走路的溶月,拓拔宸坏心眼的霍然刹住了脚步,溶月一个不防,一张小脸直直的贴上了他那虽不是硬邦邦的但也结实的够硬的后背!
捂着差点被撞歪的鼻子,溶月闷闷的低吼:“有毛病啊你!”
大掌惩罚性的捏上了溶月的两颊:“竟敢对本殿下出言不逊,嗯?”
“你……”
“二皇子殿下。”一道淡漠而苍老的声音正在此时幽幽的传了过来。
拓拔宸不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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