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差不多半日的时程就会抵达南刹国的都城子邺。在高头大马颠簸了将近七日的溶月,全身的骨头几乎都散了架,疲软酸痛的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有气无力的趴在那个害她如斯的罪魁祸首的后背上,溶月哀嚎出声:“求你了,让我回马车吧……”
嘴际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坏笑,拓拔宸扬手将马鞭用力一甩,随着“驾!”的一声大喝,马儿立即抖擞了精神,撒了丫子朝着前方猛奔!
妈呀!猝不及防的溶月身子急剧后仰,惊呼一声,她手忙脚乱的去抓扯着身前的拓拔宸,以求稳住晃动的身子。估摸着溶月已将身子给平衡住了,他夹紧马腹,策马扬鞭,将马儿的速度又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听着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看着两边飞快倒退的景物,溶月有些眩晕,两只胳膊紧紧缠住他的腰,整个人如八爪鱼似的黏在他的后背上,不敢随意乱动。
溶月的反应令他满意的弯了弯唇角。气聚丹田,喝马一声,迎着飞絮,踏着繁华,扬鞭东指,春风得意马蹄疾!
春日的暖风迎面扑来,犹如孩童的恶作剧般撩起了他的乌黑的鬓发,发丝飞舞,乌丝轻扬,扬在宛如冠玉的无暇俊彦上,轻轻的,痒痒的。仰起脸,感受着和煦的春风,拓拔宸情不自禁的发出渺渺的喟叹:“春日迟迟,奇q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真乃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啊!”
听着拓拔宸逸兴遄飞的咏词声,溶月恨恨地,整个人贼郁闷!这个鸟人,害的她有车不能上,有‘妻’不能聚!死拉着她上马,硬生生的让她在颠簸的马背上受了一周的鸟罪!而他呢?却倒是良心无愧,惬意悠闲的很!
越想越冤屈,越看他心里越愤恨,手随心动,心随念动,柔荑缓缓移向他的腰部,化愤恨为力气,集中全身的力量于拇指与食指,毫不怜惜的冲着指腹下富有弹性的腰部肌肉掐去……
痛苦的闷哼一声。抽着冷气,拓拔宸转过头,一张俊脸痛的皱成了一团:“小三啊,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啊!可疼死本殿下了--”
从琼鼻里冷哼一声,溶月别过脸,长长吐了口怨气。
见溶月对他爱理不理的,他也不自讨没趣,悻悻的转回头,继续策马扬鞭……
“哎哟!小三啊,你干嘛又掐我啊--”龇牙咧嘴的,拓拔宸抽出一手按着溶月作恶的小手,委委屈屈的瞅着溶月:“小三啊,本殿下的身子可是人肉堆成的,而不是铁打的啊!”
眼角斜斜的挑着做一副受人虐地模样的拓拔宸:“谁叫你不让我上马车的!在马背上,我不爽!既然我不爽,我也不会让别人爽了!”
“小三啊,正所谓,男子汉大丈夫!咱男子汉就应该有大丈夫的气概!放眼观去,这个世上哪个国家不是马上打天下?马上方显英雄本色嘛!是爷们就应该骑马,而马车可是为她们妇道人家准备的!你说咱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妇道人家挤在一块,那像话么?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啊?”他身子微微后仰,凑近溶月的耳旁循循善诱着。
温热的气息徐徐喷洒在溶月的耳蜗里,温温痒痒的,让她一阵窘迫。
将脸撇开,逃离他的气息范围,溶月的脸再次虎了下来:“我就是喜欢跟娘们挤在一块,怎么着!”
“小三啊……”
“跟娘们窝在一起,窝囊是窝囊,可最起码能说明在下是个正常的男人!可跟个大男人窝在同一匹马上,在别人的眼里,还指不定会有什么关于在下的腹诽谣言呢!”
眸子闪了闪。嬉笑着,拓拔宸将身躯又往后仰了仰,直至和溶月的身子靠的亲密无间:“什么腹诽谣言啊?”
看着紧凑过来的拓拔宸,溶月一个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滚回去!”
捂着被拍疼的脑袋,拓拔宸咬牙:“你就不怕惹恼了本殿下?”
轻嗤:“嫌我惹你恼,那你就别用我当你的贴身侍从啊!”
拓拔宸语塞。半晌,他才吭出了一声顶了回去:“本殿下愿意!再说了,本殿下的事情岂容你置喙!”
“喏喏喏,看看,这可明明是你自己找气受,你说这能怪得了谁!”
“哼!”
“切!”
……
几个时辰后,马蹄踏进了南刹国的皇朝--子邺。
此次二皇子是微服出外游玩,轻车简从,并没有多少人知晓,所以回城的时候没有制造什么声势。
勒了勒缰绳,拓拔宸将马速放慢,回头冲溶月昂头笑笑:“没来过皇城吧?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感谢本殿下将你带来,开了眼界,长了见识?”
飞檐起脊的高大木制阁楼一座接着一座,富丽堂皇的茶楼酒肆一家挨着一家。修葺的宽敞大路上,车如流水马如龙,往来人群川流不息,摩肩接踵,发言盈庭。街头巷尾的杂货铺鳞次栉比,走街串巷的小贩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子邺无疑是繁华的,富庶的。由一个国家的经济状况可探知它的政治情况一二,由此而知,南刹国的国主想必是个不错的明君……
“怎的,看傻了?呵呵,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这只是子邺的最普通一隅而已,就让你稀奇到这模样!这若是让你见到了子邺最奢华的地方,那你岂不是要将眼珠子给凸出来?”
最奢华的地方?他是指皇宫吧!呵,要让他知道她是从皇宫里大难不死逃出来的,那恐怕凸眼珠子的人是他吧!
南刹国的皇子在成年后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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