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看清楚了?”从竹篾斜椅上跳起,施雨绸又惊又怒。
被施雨绸扭曲的面庞摄了心神,惊吓的后退了一步,女婢僵硬的点了点头。
“这个狐狸精!”将手里的一串玛瑙珠子狠狠的掷地,施雨绸几欲咬碎了一口银牙,娇躯轻颤,纤指冲着门口一指:“去,打听打听,这个狐狸精乘车去哪了!快去啊!”
“是,是,奴婢这就去。”唯唯应诺,女婢匆匆行退礼,仓皇而出。
阴魂不散的yín_jiàn女人,下作,yín_dàng,竟然敢跑过来勾引她的殿下!而殿下竟然抱着她进了寝殿,殿下竟然抱了她!指尖死死的抠进掌心的嫩肉里,很力的力度使得皮破血渗,而被嫉恨燃烧的施雨绸却浑然不知……
一炷香的功夫后,那女婢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侧妃娘娘,打听……打听到了!”
施雨绸上前一步拽住女婢的手腕:“去哪了?快说!”
“简……简府!”
“当真?”
婢女忙不时的点头。
放开女婢,施雨绸阴测测的笑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去,吩咐阿二阿三守住简府,就是一个苍蝇也不能放出来!你带着宫牌,抄近路尽快进宫,将此事报给我那在东宫的姐姐,告诉她,捉奸要捉双!
速去速回!”说着,她从广袖中掏出一赤色宫牌,递给了面前的女婢。
“侧妃娘娘放心,奴婢定是不负所托。”
……
施霓裳是个胸大无脑的主,没有主见,从小到大都是对她那颇具心机的妹妹言听计从。听了女婢的来报,虽然疑惑刚刚被太子殿下从洞中寻回的语嫣,是如何在短时间内避开太子耳目而出宫的,但这种思虑只是一闪即逝,少顷近日来被积压于心底的嫉恨冲昏了一切的她,带着宫人,一步也不停歇的往太子的寝宫走去。妹妹说的对,捉奸要捉双,她今个一定要让殿下看清这个狐媚子的真实面目,最好就是在殿下赶去的时候,刚好能见到他们于床上衣衫不整的翻云覆雨……一想到那样的情形,想到太子为此而勃然大怒,想到语嫣由此失宠更甚是丢了性命,她就忍不住的兴奋,步子加紧,迅速的朝着太子寝宫奔去……
“娘娘,你请慢,等奴才通禀了太子殿下……”
“滚开!我又要事要禀告殿下,耽搁了,你承担的起吗!”
“娘娘……”
“滚开!死奴才!”
连替代踹的,施霓裳弄开在殿外守夜的小太监,上前一步用力拍打着坚实华丽的大门:“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滚!”带着怒意的吼声从寝殿里隔着大门飘出了殿外。
听见拓跋凌的怒吼,施霓裳惊得心肝颤了几许。可为了不错过扳倒语嫣的天赐良机,她咬牙强自按下心底的恐惧,举起手继续拍打着大门:“殿下!妾有要事禀告,请殿下见妾一面!殿下。”
嘭嘭的拍门声不曾停歇的频频钻入拓跋凌的耳中。愤怒的从语嫣身上爬起,捞过衣架上的外衫,拓跋凌蹭蹭几步冲着门口跨去。
“殿下,此事攸关殿下的颜面乃至皇室的颜面,殿下,你听我说啊……啊,殿下!”
门霍得打开,拓跋凌面色阴沉的盯着施霓裳:“施霓裳,你可是越来越放肆了!”
“殿下,妾有要事……”
“要事?又是要事?先前你也是说有要事,可到头来却是诬陷小颜私通男子。如今,你又说有要事,施霓裳,你莫不是又是想耍什么花样?”
“殿下,这回可是千真万确啊!有人亲眼所见,那个狐媚子……”
“狐媚子?”拓跋凌两目转为阴鸷。
对拓跋凌阴鸷的目光浑然未觉,施霓裳鄙夷的撇着嘴,叨叨不休:“可不是那个狐媚子!妾听说有人亲眼所见,那个狐媚子在刚刚不多时辰前,驱车去了简府!殿下,这可是yín_luàn罪,罪无可恕啊!”
“你说小颜如今人在简府?”拓跋凌的语气变得怪异而莫测。
以为拓跋凌怪异的语调源于对语嫣出轨的愤怒,施霓裳面上一喜,幸灾乐祸道:“可不是!殿下要是不信,大可驱车现在前往,保不准会见到那奸夫淫……”随着一声难耐的闷哼声,施霓裳未讲完的话就被卡在了咽喉中。
掐住她的细脖,拓跋凌满目很绝:“我警告你,若是你再敢在我面前搬弄小颜的是非,到时候就别怪我不给你们施家面子,将你轰出东宫!”
冷哼一声,拓跋凌放开了施霓裳,甩袖进了寝殿,彭的一声将门踢死。
抚着胸脯,施霓裳蹲坐在冰凉的石板上,望着紧闭的寝殿大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自夺妻事件发生后,老皇帝三天一小赏,五天一大赏,各种珍奇古玩,琉璃珠宝,段绸布匹,源源不断的被送入她的府中,仿佛是在补偿她失妻之痛。朝堂上,老皇帝待她更是一日优过一日,而溶月自知这样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虽然心下忿然,可面上却未曾露出半点不豫之色,强颜欢笑的应付着老皇帝隔三差五的嘘寒问暖。
下了朝,未等溶月登上回府的马车,拓跋宸就将她截住,态度强硬的将她给拉上了他的骏马,扬鞭东指,驰去了皇城最大的酒楼……
“施雨绸?施霓裳?一个是太子侧妃,一个是二殿下侧妃,而且还是声明赫赫的大将军施珞的女儿……嗬,两个身份显赫的女人合攻夹击东宫里尚无名分的女子,语嫣的处境还真是堪忧!”平静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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