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失望的神色一闪即逝。若无其事摊摊两手,拓跋宸用笑掩饰了眸里的失落:“小三说的极是,是本殿下过于放诞了,竟开些没边际的玩笑!哦对了!若是本殿下刚刚没听错的话,小三你刚刚说,你将本殿下当做朋友?”
“莫不是下官高攀了?”
“不不,怎会!小三,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将我当做朋友!”小三,即使是朋友也好……
“那下官就攀个皇子这株高枝喽!”
“见外了不是?既然是朋友,那以后在私下里,小三你得用对待朋友的语气来跟我说话。还有这个称呼也得改改,总是二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的叫,感觉怎么就那般生疏……”
“那……”
“不如就称我宸吧!”
“二皇子殿下这怎可……”
“怎么就不可!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如此称呼有何不可?莫非,小三,你压根就没将我当朋友?”
“怎会!”
“那你就叫我一声听听。”
隔了半歇,溶月才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宸……”
拓跋宸身子轻微一震,随即拍着溶月的肩胛笑着:“这就对了!”定定的瞅着溶月半会,他的语气转而变得严肃起来:“小三,你津决定要去北疆吗?”
扬起脸,溶月的眸中闪动着坚定不移的神采:“非去不可!”
深吐口气,拓跋宸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那好。”
……
第二日的朝堂上,再次发生了撞车事件,那就是二皇子拓跋宸和丞相拓跋桀同时上奏恳乞此次出征北疆的监军一职。紫宸殿上,拓跋宸和拓跋桀互不退让,争相陈说着自己适合监军一职的缘由,还时不时的以目示意朝中私下与分别与他们交好的朝臣,出列替他们讲上几句,也好增加他们获得此职的机会。
望着殿堂上展开了唇枪舌剑的两人,瞅着他们两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溶月的心底泛起了丝丝的不安。拓跋宸这般,她倒是有几分的了悟,但拓跋桀这般的执着于这个职位,那……似乎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
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却瞩目于一个小小的监军一职,这空间是为甚?拓跋桀,他空间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
被两人闹得心烦,老皇帝干脆将包袱丢给了殿下沉思的溶月:“简爱卿,你来说说,这监军一职,究竟是选谁较好?”
赶忙敛容,出列躬身垂首:“皇上英明,自有论断,岂容微臣在此淆乱圣听?”
“简爱卿但说无妨,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四道目光,加上御座的两道,共六道目光齐齐的投射在殿下拱手而立的溶月身上。暗道一声‘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溶月边用眼角的偷瞄着两人的神色,边暗暗思忖着该选谁去比较合适,而且该怎么答又不会得罪人……
选拓跋宸?在‘狼’多女少的军营里呆上数个月,就是母猪也赛西施!更何况,拓跋宸对她还存着暧昧之情。俗语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万一是要擦枪走火了,那这问题可就不会是‘成年人,大家好聚好散’这般简单就可了事的了!
拓跋桀?这个叵测的男人,时时的给她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凭着第六感,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太过复杂,最好是离他越远越好。虽然至今为止他并未作出什么害过她的事情,而且连来阳城的第一份差事,靠着他的提拔赏识才被给予的,但她对他就是谈不上什么好感。俗语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种令她琢磨不透的人,若是选他随军出征,不怕别的,她就怕在关键的时刻,他暗中使绊子……好不容易争取到位这个机会,若是被他给搅和了,那她的兵权梦岂不是要泡汤?
“行军打仗中一定得有监军吗?”溶月随口的一问,却让谨慎精明的老皇帝在心里打了个突。
因为大将军手握兵权,所以为了防止在行军过程中有心怀不轨的大将军趁机造反,每每行军,皇帝总会派遣他最信任的人随军出征,成为监军,总而言之,监军一职并无特定的人群,只要是所信得过的人,皆可称得上监军。如今,溶月身为一国大将,却不想让监军跟从,说者虽是无心,可听者却是有意的很啊!
老皇帝不由得以,他会不会是还恼于上次夺妻的事情,所以想要谋夺朕的江山?老眼精光乍乍,他眯着双目瞅着殿台下面色无波的溶月,心思转了又转。
拓跋宸一听溶月这句问话,再偷瞄他父皇的神色,心下一沉,暗道:坏了!小三这家伙,压根就是嫌自个的命太长了!
板着脸,拓跋宸指着殿台下的溶月,厉声斥道:“简小三,你可知罪!一朝将军,拥师百万,行军作战途中却不带监军,你难不成想造反不成!”
一语惊醒梦中人!知道刚刚自己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溶月惊出了一身冷汗,暗暗调理好呼吸,强自震慑自己的心神,在瞬间将自己慌乱的神思整理妥当。
换上诚惶诚恐的表情,溶月赶忙双膝跪地,高呼:“二皇子殿下,臣冤枉啊!臣忠心耿耿,满心期望着能为国效力,为皇上效忠,又怎会存有那番大逆不道的心思?”
“那你为何不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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