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一盏茶的功夫,上官平来到了帐中:“将军有事吩咐属下?”
将狼毫饱蘸浓墨,溶月将笔递向了他:“我念,你来写。”
虽然心里疑窦着这位大将军有何需要他来代笔的,但惯于服从命令的他不敢多问,趋前几步来到案前,恭恭敬敬的接过了狼毫。真没想到这位大将军竟然是这般雷厉风行,做事果断狠厉的人物,连朝中举足轻重的两个人物都敢实施棍刑,试问,在南刹国还有谁他不敢动的?
举止更加的恭敬,躬身伏在案上,他垂首静静地等待溶月的发话。
“军规第一条,聚众赌博者,军棍三十;
军规第二条,无故缺勤者,军棍二十;
军规第三条……
……”
三军前面,上官平手持长卷,朗声念着:“军规第二百二十一条,妖言惑众、动摇军心者,斩!军规第二百二十二条,窃取机密、通敌卖国者,斩!此为军规条例,共二百二十二条,望三军牢记,严于遵守,克己省身,一旦发现有违背者,一律按照军规处置!”
清寒的目光从三军身上一带而过,溶月敛眉正色道:“军规二百二十二条,可曾听的清楚?”
“清楚!”
“好,那么军规从即刻起生效!上官平!”
“属下在!”
“令抄写一份,贴在军营里较为醒目之处,让那些尚不清楚的士兵看的明白!”
“得令!”
(后来,这份军规条例被各国奉为圣典,世世相传,代代沿袭,史称‘三二军规’。当然,这是后话了。)
……
自二十大棍事件发生后,拓跋宸和溶月就开始了冷战。不过,与其说是冷战,倒不如说是拓跋宸一个人的赌气。
一连三天,拓跋宸都未与溶月讲过一句话。两人碰了面,拓跋宸就如从没认识过溶月这个人一般,昂着头若无其事的大步与溶月错身而过。刚开始,溶月与他见了面,还会礼节性的打个招呼。可待见自己的热脸贴上了人家的冷屁股,溶月何苦自讨没趣,干脆也来个熟悉的陌生人算了!他不理她,嚯,她还不想理他呢!这几天没了他在一旁唠唠叨叨的,她的耳根不知有多么清净!
趴在木床上,挥退了给他上完药的小侍,拓跋宸挪动着将身子侧起,单手支颐,懒散的抚弄着从纱帐垂下的流苏,漫不经心的问道:“说说,今个将军的情况?”
谨慎的瞅了瞅帐外,上官平上前几步,压低声调:“禀告二皇子,今个早上将军卯时正刻起床,随军晨练了半个时辰后,回来吃了点糕点,喝了点粥,就和属下等三名武卫共同商讨伐虏大计……”
神情蓦地一顿:“她和你们一同商讨战策?”
“将军命属下如此,属下不敢不从……”
“胡闹!”
“属下该死!”双膝触地,上官平不胜惶恐。
“起来,我不是说你!接着讲。”
从地上爬起,上官平拱手垂于一侧,继续讲道:“午时二刻,将军进了午膳,午膳是一荤三素,一碗淡粥,一碗米饭。休憩了一刻钟后,将军叫来了属下,问……问了殿下……”
“她提起了我?”一缕亮光浮掠于朗目:“她提到我什么了?”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波动的过大,拓跋宸将眼睛微阖,轻描淡写道:“她提本殿下干什么?”
处于紧张中的上官平对拓跋宸刚刚的失态并未察觉:“将军问了二皇子的伤势……”
“哦?她怎么说?”一抹窃喜隐没在他轻微上弯的唇畔之间。看来,小三她还是挺紧张他的。
“将军他……”面露难色,上官平犹豫着,似乎是难以启齿。
“磨叽什么呢!快说!”
“将军问,那二十大棍是不是将殿下的……屁股……给打开花了……”
勾起的笑僵在了脸上:“继续。”
缩了缩了脖子,上官平接着说:“将军说,‘若不是屁股被打得开花,害的他没法子通便,那本将军为什么总是瞧他一副便秘般的臭脸?’”
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接着!”
“而后将军又开始训练三军,一起到酉时……酉时过后,将军端了晚膳,去了丞相帐中……”
“又去了?!”拓跋宸又惊又怒,从床上跳起,修长的指尖指着帐外:“昨个她就去了拓跋桀那,怎么今个又去了!还没完没了嚯!”
气咻咻的在帐里来回踱着步,拓跋宸气愤难平,几日来积压于心底的怨气喷薄而出:“同样是挨棍刑,同样是受伤,凭什么她对我不闻不问,却对拓跋桀在乎有加!第二次了,她去看了拓跋桀第二次了!厚此薄彼,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太过分了,她太过分了!”
“孤男寡……两个大男人躲在帐里!这天也黑了,他们黑灯瞎火的,他们……”狠跺一脚,拓跋宸猛地扯开帐帘,挟带着狂悍的怒气冲着拓跋桀的军帐迈去……
搁下筷子,溶月微微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肚皮喟叹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能将这肚皮填饱了,还真是天底下的一大乐事!”
细眼瞅着饭饱茶足的溶月,拓跋桀冷笑:“还真是容易满足!”
“知足者常乐嘛!”伸了个懒腰,溶月站起身,举步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趴在床上的拓跋桀:“丞相大人不饿?”
拓跋桀冷哼,不置一词。
“哦,我明白了,丞相大人定是怕本将军下毒吧?啧啧啧,丞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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