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握住他的手腕,手掌没有用力,可是拇指扣在手腕的筋脉上,让他很难受,整个人都用不上劲。
小高面上的笑容僵住,他的额头泛出一层黄豆大的汗珠子,被张君狭瘦的肩膀抵着的胸口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心跳,他的呼吸变的粗重。
张君抬起头,眼镜片后的狭长眸子带着一丝冷意,他舔了舔嘴唇,一字一顿的说:“就凭我。”
小高干干的咽下唾沫,他这种人是典型的亡命徒,他不太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如果是有点眼力劲的人,张君的身手也见到了,那么就该眯眯的。可小高没有眯的时候,他嗷的一声挥着拳头就往张君的太阳穴砸来。
张君对这种人历来不会惯着,他身子猛地往后一跳,拉的小高身子向前扑去,左手捏着小高手臂反关节处一折,右手按着小高的脑袋就往门框上狠狠撞去。
“砰”的一声闷响伴着脆响,小高一头撞在门框上,顿时又被巨力反弹后仰着,四肢摊开血流满面的靠在门框上,握刀的右臂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垂下来,偌大的一米八的汉子眼看就出气多进气少了。
张君直起身子,他定睛看清楚屋子里面的人,毫不在意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露出一丝腼腆的笑,说:“我找二王哥要账。”
二王透过门口的人看到瘫在门口的小高,他的眼角不自然的抽搐着。小高是什么人他是知道的,东北小白狠不狠,公安部通缉的要犯,做出了多少要案大案,可他在小高手底下过不去一分钟就被捅了七刀,而今天小高出门还没有一分钟,人已经躺下了。
“让他进来。”二王淡淡的说了一句,他有点好奇门口的是个什么人。
堵在门口的汉子们让出了一个狭窄的过道,他们棱着眼珠子看着张君,眼中的凶狠恶意不言而喻。
张君摸了摸鼻子,他面上含着笑抬步走了进去,他一眼一看到了坐在炕头上,穿着二股筋、大裤衩,光头胖面的二王,虽然已经没有见到过本人,可是单看面相就知道这个人就是二王。
二王也仔细的打量着张君,面前的青年斯斯文文,怎么看也不能把他和刚才一连串动作放到小高的那个人重合在一起。
二王手里摸着牌九,目中精光闪烁:“我是二王!”
张君脸色微红:“张君。”
二王看着张君皮笑肉不笑的说:“张君是吧,我知道你有功夫,但你这么要钱,钱你拿不走。”
“钱,我肯要拿走。”
张君摇了摇头,他目光平静的看着二王,缓缓的说。
二王竖起眉头,马上有两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抬起手枪顶在张君的脑袋上,手枪的保险开着,手臂一点都不抖。
二王眼中尽是玩味,笑问道:“现在呢?”
张君认真的想了想,说:“现在不要了。”
“呵呵!”
二王乐了,他指着张君笑着说:“还算有点眼力劲。”
不等二王开心多久,张君不慌不忙又说了一句:“晚上再找你要。”
“草……”
二王愕然,他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幽幽地说:“怎么着,我的枪打不死人呗?”
张君面上挂着笑,正当所有人都看他怎么回答的时候,只见他毫无征兆的缩脖子蹲了下去,消失在人们的视线。
两个目光如鹰的中年男人死死的盯着张君,只要他有一丝的动作他们就能反应过来,可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面前的张君忽就没了身影,等回过神来四下寻找的时候,腹部猛然传来一阵绞痛痉挛,他们恍惚间,昏迷前本能的弓缩起身子向下看的时候,看到了张君神色沉静如水的收拳。
缓缓的转过身,张君对二王咧嘴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非常耐看:“你瞧,你的枪还真是打不死人。”
屋子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他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悄然不觉的倒退一步,他们本能的反应要离张君远一点。
二王手中的牌九掉落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屋子里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军刺、椅子、扫帚凡是能拿在手里打人的都操了起来,就要和张君拼命。
二王的后背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张君的可怕是有别于亡命徒凶狠的深不可测,他或许不会对一个亡命徒惊,可却让张君惊到了。
“别动!”
二王灵活的从炕上跳下地,鞋子都没有穿,他伸出手叫停手下的动静。
二王面色沉静的看不出一点喜怒,对一个红脸酒糟鼻的男人说了一句:“老七,把小高送医院,再给我提二千万现金。”
老七手里攥着一把军刺,他狠狠的看了张君一眼,呸了一口转身走到门口,将小高架起来走出去。
二王回到炕上盘腿坐下,从褥子底下摸出一副扑克牌,挑眉问张君:“张君,会推火车么?”
张君呵呵一笑,他当下就脱鞋上了炕,坐到二王的对手边,笑着说:“我身上没钱。”
“等下有两千万。”
二王熟练的洗牌,然后对半分开递给张君半副牌,他皱起鼻子:“草,味够冲的!”
“呵呵!”张君接过扑克,仰面笑道:“用嘴呼吸。”
“草!”二王摸出一张红桃七放在桌子上,说:“我叫你君,来给我干吧。“
“干菊花呀。”张君斜着眼丢出一张黑桃五。
二王摸出一张红桃j,他摸了摸下巴:“君,你这样干事,早晚得载了。”
张君摸出一张梅花五,将黑桃五以后得牌全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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