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他的手臂一只被砍了一刀,一只被扎着吊针,面对她的眼泪,他又做不到无动于衷,最终,用受伤的那只手臂轻轻搂住了她,也把她的脸扣在他的胸怀。
她不敢动,怕伤到他的手,低而哽咽的说:“你放开我,你手上有伤,你不能这么随便。”
“若溪,”他吻着她的耳朵,“相信我,若溪,我宁愿死,只想抱着你。”
“你没那么容易死,你先放开我,你身上的伤也需要上药。”
“一下,就一分钟。”
低沉的语气中,略带恳求。
她心软了,也纵容了他。
然而,不知是几个一分钟过去了,他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
“沈予墨,你不守信用。”她软软的控诉。
“不,若溪,你心里明白,我的伤不需要那些药,只有一种东西可以令我不药而愈,而这种东西,只有你有。”
她顿时沉默。
是的,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静静的放开了她,凝视着她的脸庞,凝视着她的脆弱和沉默,他又后悔了,不该这样说,跟逼她有什么两样?
他正想开口收回自己的话,却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的伤口上。
他浑身一震。
那柔软而温润的唇瓣,又移向下一处伤口。
此时此刻,他真的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她的吻具有最强烈的疗效,落在哪里,哪里就会愈合。他几乎不能自持了,在她的轻吻下,他只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他的脑子里,老天,他这到底什么该死的提议?这种甜蜜的折磨下,他能不能把她搂入怀里,好好的吻个够?
很想,很想这么做,但是终究没有。
他抗拒不了这样甜蜜的折磨,同样,也深深的享受着,渴望着。
不知过了多久以后,她又回到了他的耳边:“够了么?”
这声音,是那么低柔,又那么迷人。
他微微苦笑:“如果我说不够呢?”
“别得寸进尺,予墨。”
她的语气中,没有生气的痕迹,脸颊贴着他的,任由他的唇吻着她。
她没有抗拒,没有反对,感觉到他的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她的唇边浮现一抹弧度,覆在他肩上的柔夷缓缓挪动,抚过他的脖子,抚上他的脸颊,喃喃低语:“我不管你要做什么,现在不可以,一切,等到你的伤好了以后再说。”
“等我的伤好以后就可以吗?”
“……”他念念不忘这件事,她只能无语。
“告诉我若溪,你会属于我吗?”
在他的执着里,她久久沉默,目光,又触及到心心的照片,她闭上了眼睛,缓慢开口:“是,我应该谢谢你救了我,为我挡住了所有伤害。”
“你说什么?”他的呼吸顿时一窒,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我说——”
“别说了!”他一把推开了她,“如果你不愿意,不必这么委屈自己,更不必用你的身体作为交换条件,我救你不是为了要你施舍自己的不情愿。”
她的脸色煞白,在听到他这句话以后。
他也是被她逼的,反射性的说出了这句话,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悔,心痛,却不知道要怎么挽回这个局面。
她也不看他,自始至终没有生气,只是低垂着眼眸,整理她被他弄得有些凌乱的衣服。
一切又都回到原点了吗?
他想说些什么,想跟她道歉,却在刚刚只喊了她的名字时,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桑榆和风清扬在这时推门而入。
“姐,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有没有被打到?”桑榆进来就直奔若溪面前,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我没事。”若溪对她淡淡一笑。
“我看你脸色很不好,姐,你别瞒我,你到底被伤到哪里了?”
“丫头,你多虑了。”风清扬看着沈予墨,似笑非笑的扬唇,“什么叫欲求不满,看沈总此刻的样子就知道了,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有事?”
“风少,你是特意赶来说风凉话的吗?”沈予墨反唇相讥,目光却落在若溪身上。
“我说,沈予墨,你是怎么回事?”桑榆噼里啪啦又开始教训他:“你怎么能带我姐姐去那种地方?还又惹上高阳,你们——”
“桑榆,别说了。”若溪拉住她,“是我要去的,跟他没关系。”
“若溪——”
沈予墨喊她的名字。
她仿佛没听到。
桑榆奇怪的来回看他们,最后看向她家老公:“风清扬,这怎么回事?”
“你跟我一起来的,你问我怎么回事?”风清扬没好气的道。
“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了。”若溪说。
她没有再看沈予墨一眼,匆匆走出了病房。
桑榆看她脸色很不对,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也急忙跟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了沈予墨和风清扬。
风清扬收敛了神色,问了一句:“我说,莫菲那事你准备怎么办?证据都调查的差不多了,公安厅也已经把她拘留了,不日将开庭,你现在弄成这样,要不要推迟开庭时间?”
“推到七天以后吧。”
“那莫然那边,你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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