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鹤舟回过神来,孟清言已然昏倒在地。狗儿和凤天佑争执不下,狗儿捏起拳头准备动手:“是你,我看到了,是你从背后攻击他的???”
凤天佑趾高气昂:“我有必要对下等人出暗箭吗?下等人!”以狗儿为首的一伙人已经和凤天佑那群人吵了起来,独留着孟清言躺在地上,苍白的脸色、嘴角还流着血。
“都闭嘴!”姬鹤舟很少发脾气,这一声命令式的大吼,把大家都震慑住了。“谁对谁错,孟清言醒来自然分晓。狗儿放了他,凤天佑,你老实点,只不过是个兵马元帅的儿子,哪里来的骄傲。上为天子,下为朝臣,你也不是上等人!”语速极快,声音洪亮且严厉。更没人敢说话了。狗儿也听话地放开了凤天佑。
姬鹤舟抱起孟清言,现在的孟清言没了血色,轻飘飘的,仿佛要飞走似得,姬鹤舟也慌了。“昊天,还不去找张医师?天翔把这件事情的始末禀了月华仙长,狗儿,还不来帮忙。”携着狗儿飞也似地跑到了姬鹤舟的住处。
清言醒过一次,琴声悠悠,让他想起小时候,后院里,父亲弹琴,母亲起舞,他一蹦一跳地去捡落在地上的桃花,洒在母亲的裙裾上,父亲哈哈大笑。
好美啊,梦可以把黑夜腾空,装满星星。
要是永远都醒不过来,那该多好。可惜,他,孟清言还是醒过来了,醒在刀剑光影、血肉模糊的现实中,醒在漫天火光、火势灼人的现实中。不,他绝不能倒下,孟清言捏紧被子,欠他的,他会一点一点地拿回来。怎么对他的,他也会一点一点地还回去。孟清言拉扯着床幔强行坐起,吃力地坐起。床前珠帘低垂,烛火摇曳,药味浓重却盖不住清幽的佛骨檀香。这是姬鹤舟的屋子。
很干净、很安全的感觉,清言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再醒来,已经是两日后。
天翔扶起他一阵狂摇,狗儿“你可醒了”的放声大叫炸的耳朵疼。昊天递了条冷毛巾过来。他们三个人堵在床侧,隐约看到远远的一团白影。
“可吓死我了,医师说你是气血逆流,差点出事了呢!”
“你整整睡了四天!”
“你告诉我,是不是凤天佑使坏,我去揍他!”
“好了,别太吵,清言要静养的!”
“哪里吵了,吵吵热闹些,清言好的快!”
···
他们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三人虽然性格各异,但是都不藏心思,这种人,一旦交友,对朋友必定推心置腹。认识这么久了,他们只是在身量上长了,心智还都是些五六岁的小娃娃。孟清言难得地一笑。
姬鹤舟端药上前:“看你病怏怏的,先把药喝了,要不要来点蜜饯?”
“给你!”狗儿火速拿来一根糖葫芦,念台词地说道:“这是侠骨柔肠、玉树临风···嗯嗯···文韬武略,德艺双馨的姬先生买···”
还没说完,清言又哗啦啦地就着有洁癖的姬先生的新袍子吐了个七荤八素。
“你···”
“我···”
姬鹤舟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好点了么?”
好轻柔的感觉,像流水一样,可是抓不住。
“谢谢先生,这几日劳烦您了。昊天,你们扶我回去吧。”病的糊涂,却还是冷的出奇。
“你那边太僻静了,也没个人照顾。”姬鹤舟有些着急了。
“先生,我没事了,可以自理!”孟清言强撑着下床,昊天赶紧扶着。
“让你住这儿,你就住这儿!昊天,你们谁都不准带他走。”儒雅的眉目之间,竟是一派霸道到不容拒绝的姿态。
“偏不!”两个牛脾气就这么杠上了。两人气急败坏地对视,分分钟要一掌拍死对方的架势。
“刚刚还好好的,又闹起来了!”狗儿乐呵呵地瞧着他们。
“干看着?清言走了,你们以后别想吃到我的点心!”清言生病的日子里,这三只可是以看病为名过来搜刮了好多吃食。
“孟哥哥,你听先生的话!”
“等修养好,我们再回去。”
哼,几个点心,就反叛了。
“你们慢慢玩,清言先行离开了。”推开昊天,撑着墙,就自行往门外走去。
他,怎么就这么冷呢?姬鹤舟举手投降。
“你怎么这么倔呢?回去,回去吧,我服了你还不行?”姬鹤舟一脸委屈,看向可怜巴巴的三只:“好好照顾他,明天再给你们带吃的。”
“谢谢,先生再见。”哎,三只唉声叹气地掺着清言回去。
清言忽然问道:“昊天,你和先生很熟吗?”
“这???家父和他有点交情。”昊天不会撒谎,一撒谎脸憋得通红。现在的昊天脸红的像烤鸭一样,死鸭子嘴硬。
孟清言不想深究。只噗嗤一笑一语带过。
清言又问:“医师说我为什么晕倒了吗?”
“张老头,年纪大糊涂了,只说你是气血逆行。可你又不会仙术武功的,他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了,我说就是凤天佑从背后打了你一掌。他们家给了什么好处,张老头要包庇他!”狗儿咬牙切齿,很是冲动。
孟清言才想起,是有人趁着自己吐得没有警觉的时候推了他一掌。和凤天佑也是有过节的,小孩子间的争强好胜,孟清言总不愿搭理,现在想想还是要留意点这些“小人”。
正想到这里,“我就说是下等人,肯定是被姬先生赶出来的。”
李天翔和狗儿已经怒不可揭,准备动手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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