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身体是痛的,心里是喜悦的,甚至一心求死:“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是我引的刺客刺杀皇上,是我害皇上差点死了,是我明明知道孟白云怀着孩子在对付此刻,却躲在暗处偷偷的笑。”
“你找死。”
炎泓懿的大掌凝着掌风,对着水若寒的天灵盖就要劈下来。
速度之快,离的最近的鬼谷根本没反应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水若寒的脖子忽然被缠绕了一根丝带,整个人生生的往后拖了一段路,险险的避开了这一掌。
所有人朝着丝带另一头看去,那人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丝带越收越紧,眼看着水若寒要无法呼吸了,鬼谷顾不上那么多,上前一把拉住了丝带。
“白云。”
目光恳求的看着丝带的另一端。
那端的人手一松的,鬼谷的心跟着一松,而缠绕在水若寒脖子上的那端自然也松了。
水若寒剧烈的咳嗽着,一张脸涨的通红。
孟白云的声音,冷冷传来:“刚刚,就当你死过一回了。你若是再想死,我会让你姐姐给你陪葬。”
水若寒身子猛然一颤。
随后,是无边的苦涩,什么时候,他水若寒竟落到了求死不能的地步。
鬼谷明白了孟白云不是真要杀了水若寒,而是要阻止水若寒激怒炎泓懿一心求死。
他这才彻底放心下来,逃出了一颗药丸,蹲下身,递到了水若寒嘴边:“吃了吧,你受伤不轻。”
水若寒别开头:“不要对我这么好。”
鬼谷叹息一口,摇摇头,把药丸塞进他手里,走回了座位。
会议继续。
刚刚是翁君生打听到的,虽然只有寥寥几句,却足够重磅。
舞秀坊的本质是什么现在算是水落石出了。
它就是日月岛的其中一部分,只是日月岛只适合存在于黑暗之中,于是创造了舞秀坊这么一个光明之处,无惧阳光,站在最亮堂,也是权势最集中的长安城中,帮他从皇上身边撬墙角。
林大人毋庸置疑已经是一面松动的墙了,或许一开始林大人就只是假意投诚,是一颗烟雾弹,是日月岛安排的一颗棋,站在光明之中的光明地带,做他的眼睛,帮他时刻留意这光明的走向。
而慕容左相如何,就无从得知,不过翁君生既能查到这个地步,一定不会放弃,还会继续跟进这件事的。
接下去,是钟宁从宫里收罗到的情况。
“先把这烦人的人弄到一边去,朕不想看到。”
钟宁说的烦人的东西,显然指代的是水若寒。
这句话很刺耳,水若寒却也只能受着。
鬼谷又站起身,将他带到了偏殿,鬼谷也没再出来。
钟宁没等他,继续道:“舞秀和我父皇的关系十分的暧昧不清,她并不是中原人,而是楼兰人。当年我父皇还是皇子,和几个官家子弟去楼兰游玩的时候在当地最大的奴隶市场买到了她,后来一路带到了长安城。楼兰人擅舞,父皇把她送进了教坊,此后在父皇登基之前,他们似乎都不曾见过。直到父皇登基庆典上再见到她,当时她已经出落成了一个标致的美人,父皇认出了她,后来还资助了她开了自己的舞坊,就是如今的舞秀坊的前身。”
“之后很多年,父皇都以红颜知己称她,她时常进宫来,很多时候还会在宫里留宿,朕从一个以前伺候过她留宿的老宫人那得知,她跟父皇的关系只是单纯的喝酒弹琴下棋跳舞,为了避嫌总是敞开大门,夜一深父皇就会离去。坊间传言的她是父皇的女人这个说法应该不属实。父皇若是真想拥有她,一定会将她留在宫里,给她一个名分。”
炎泓懿接着他的话:“我这边也有消息,我派出去的人,以客人的身份光顾舞秀坊,结果发现舞秀坊里面到处都是地道,暗门,其中一个人很是擅长拆解这些机关,进去之后发现舞秀其中一个房间,收藏了许多孩子用的东西,拨浪鼓,小婴儿衣婴儿鞋,还有各种小木偶,很是诡异。”
“孩子用的东西?”翁君生终于放下了茶杯,“她照理除了水若寒和水若雪,没有其他的孩子。”
“兴许是个人爱好。”巫寻道。
鬼谷从里屋出来:“不是,不是若寒和若雪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
“若寒和若雪被收养的时候,已经是半大的孩子了,如果那些是婴儿的东西,就不可能是若寒和若雪的东西。”
巫寻似乎觉得这就是一种癖好,就好比他个人很喜欢收集各种材质的木头:“我想,应该是个人爱好,她自己没有孩子,所以特别喜欢孩子,你看不是也收养了两个吗?”
“收养来给她卖命?”翁君生笑了,“那还真是爱孩子啊。”
屋内,哐当一声,似乎有东西砸落。
鬼谷赶紧回转去,不多会儿搀扶着水若寒出来。
炎泓懿那一掌真的不轻,不调养个周天,顺下气血若水寒可能今天都出不了宫了。
那脸色,白的和一张纸一样。
嘴唇上干涸的血迹,让苍白的嘴唇显的有些惨然。
“她有过孩子。”
一语出,所有人吃惊。
“曾经有过,只是死了,这是收养我和我姐姐之前的事情,我们也是有一次她喝醉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第二天她告诉我们不许说出去。”
“她怎么会有孩子,什么时候的事情?”
翁君生显然对此十分好奇。
舞秀坊,曾经他只要设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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