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苑走至马车边,便见那位公子对着自家护院道:“可否借马一用。”只是如此随意的话,沉苑苑却听出了不容拒绝的意味。护院也是一愣后,忙下了马。那位公子翻身一跃便上了马。随从模样的少年便回头对着沉苑说道:“小姐请上马车,我和我家公子骑马去便可。”沉苑听后对着那个马上的背影道:“多谢公子相助,倒是打扰公子了。”
马上的人微一回头看了眼沉苑道:“无妨。”
沉苑客气道:“敢问公子姓名,他日定当相谢。”
那公子却道:“此等小事姑娘勿需挂念,只是一路相随,姑娘勿觉不便。”
此时风正起,城外草叶香气更浓郁,沉苑理了理鬓角道:“公子多虑了,虽离感业寺不远,倒也要途径些小道。公子相随倒也安心不少。”
那公子微微颔首,手中马鞭一抽便绝尘而去。随从模样的少年对沉苑一缉骑马追了上去。倒惹得碧痕在一旁怨道:“如何先走了。”沉苑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借了咱们马车,怎么怨别人去了。”碧痕撇了撇嘴扶着沉苑上了马车。
何叔驾着马车未过一炷香,便停了下来。沉苑心道可有出了何事,悄悄掀起了车帘便见前方骑马停在路旁的二人,便是那公子和他的随从,沉苑心中一动他们是等着自己所乘的马车。碧痕却咧着嘴笑道:“算他们有心”
沉苑不觉失笑这丫头不知轻重,再不教导可会坏事,小声道:“且不说这公子的身份,因这这公子相助,你也不可浑说。让人听了倒说你的不是了。”碧痕面含委屈之色小声回到:“是。”兴致却不如之前了,沉苑微微叹了气。
只见那公子道:“前面便是小道,姑娘家的护院回城取车,走此小道不妥,在下便在此等候。”
沉苑又是一番道谢后,便又合上了车帘。心中却奇道那公子也太妥当了些,萍水相逢若是无甚企图,心地倒是真真的好。沉苑细想那位公子气质倒是不凡,估摸不是小门小户的。除却这些沉苑却觉真的安心。
一行人便行驶在连着官道的悠长小道里,此时虽是正午,小道两旁的参天大树把光遮了个严实。日光只有从缝隙中投下了斑斑驳驳的光影,也映在了沉苑所乘的马车上。照得马车内时明时暗。沉苑不时与碧痕说笑几句,看着车帘上忽明忽暗的光影。一边听着那随从与何叔谈着天。没来由得舒服得紧。只是那位公子却一直保持缄默,似不喜与人交谈。
忽尔一阵风起,卷起了车帘,沉苑本瞅着那斑驳的光影此时倒直直瞅着路边的灌木丛,只觉那灌木丛沙沙作响,不知是自己被这忽明忽暗的日光晃了眼,还是风大。只是灌木本就与小道两侧的大树相比就低,这风却能吹动灌木丛,倒有些不同寻常。沉苑不欲声张,碧痕是个胆小的,说出来倒要安慰她一二了,惹得人心惶惶。
马车帘又合上,沉苑坐在了车帘边,细细查探这两边的灌木丛。忽尔一道黑影手持长剑猛地窜了出来,沉苑高声道:“小心。”便听见了“嗖嗖嗖”几道声音响在这个静谧的小道中,碧痕脸色惨白得看着自家小姐。
马车猛地一停,车外已是兵戎相见之声,沉苑见碧痕欲大喊出声忙捂住了碧痕的口,扶着碧痕吓软的,无声得摇了摇头,目露安慰之色。沉苑知道此时虽有两个沐家的护院,但不知那二位可会习武。不知是否遇到山贼,若是知晓马车中女眷,反倒麻烦,分了他们的心。沉苑心中虽害怕,却也要稳住。
车外的打斗声离马车越来越近,沉苑只觉捂着碧痕的手瑟瑟发抖,不知是碧痕抖得厉害还是自己,只听见车外响起了何叔的呜咽声,接着便有重物倒在地上的闷响。车帘外银光一闪,一把长剑挑起了车帘,一张蒙着面的脸映入眼帘,只可看到双眼,那抹厉色却是骇人的。长剑直指沉苑,碧痕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得扑在了沉苑胸前,沉苑只看见那名黑衣人向着右侧一歪倒了下去,出现了那位公子的面容,只是还未得及说什么,从四面八方的喊杀声震天响。
沉苑看出这些人有不留活口之势了,马车后方直直插入了一把带血的剑,碧痕此时已耗尽力气软软得瘫坐在车内,公子说了句唐突了,便一把握住了沉苑的手,把沉苑带了出去护在了身前。出了马车,沉苑才知,何叔受了重伤,那两名护院却不知了取向。
见碧痕也被那名随从护在了身前,倒放了心。脖劲突然感受到热气,缓缓得散在颈间。又听见在耳边说道:“别怕。”虽小却沉稳有力。
沉苑心中却突突跳着,不知是害怕还是如何,未曾多想。自己便由他带这左右闪避,猛地向左刺了一剑,鲜血四溅倒染了沉苑一身,沉苑紧闭双眼,双唇微微颤抖,却丝毫未动。
拥着她的男子感受到自己拥着的娇小身子抖动,却为听到害怕得尖叫。倒与一般的大家闺秀却是不同,自己倒起了探索的意味。忽尔左臂一痛,生生得挨了一刀,此时才知。不由暗叹自己也有失神之时。却也撑着沉苑的身子,只是手臂所承受的重量渐渐减轻,原来沉苑已知他受了伤,又觉这女子心细的紧。
此时黑衣者只剩三两人,那随从拥着面色惨白的碧痕护在主子身前,沉苑只觉他手中的银剑在空中飞舞倒开出了银花,抹上了鲜红的色彩。不远处的两人纷纷倒地,见还有一人,那随从问道:“可留活口。”
“都是死士,许是问不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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