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我们才跌跌撞撞的走到村里,村子的入口是一条又窄又长的乱石岗,在两座峭壁中间,里面是一个典型的小型盆地地形,四周环立着海拔上千米的连绵群山,几条两米多宽的石子路呈三个十字形,将整个盆地分成几大块,最后消失在深山峻岭里,路边凌乱的分布着样式非常古旧的泥瓦房,每幢房子前后都是几个成年人才能合抱住的古树。
“苏小哥,这么偏远的村子真的还有人住吗?”沙倌边走边用手电筒照着石子路的两边,“现在各地政府都不流行弄啥新农村,把山上的人集中安置,怎么没把这个村里的人迁到镇上去?”
“我们村里的人世代都住在这里,早就跟外面脱节了,大家也舍不得离开。”我笑了笑道:“当地乡政府的人来劝了很多次,结果没有人愿意搬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曹禺好像也挺感兴趣,插嘴道:“那你们靠什么生活?身披绿树叶放牧打猎?”
“少扯淡。”我道:“村里的人也有种粮食和农作物,经常也会下山买些生活必需品,比如说食盐调料洗衣粉之类的东西,过年也会下山办年货,炮大爷,你要搞清楚,我们只是住的偏远一点,又不是隐居世外。”
“哦,老子还以为你们都是山顶洞人,成天上山打兔子。”曹禺吐槽了一句,回头又嫌弃自己手里的手电筒光线太弱,将手电筒扔给沙倌,换了个探照灯,将光线调到最大,一边走一边照,贼头贼脑的,我心说这哪里是来旅游的,根本就是一幅来倒斗(盗墓术语)的样子。
村里没有通电,晚上依靠松油灯照明,就是松树上结的松油,我小时候常跟大人们上山采松油,在松树的树干上割下一块树皮,嵌进去一片铁片,下面钉上两个钉子,挂一个塑料袋子,或者是木桶,松油就会顺着铁片滴下来,过一段时间之后,袋子或是木桶就装满了,老头说这叫松枝泪,不仅可以照明,还能引火。
我家的老房子在村尾,十几年没有住过人,所以一进村,我们就直接去了尧板根家里,打算在他家混一晚上。
深山里,一到晚上就夜深人静,而且6月天也跟深秋似的,缩手缩脚的背着包摸到尧板根家里,沿途看见的几幢房子都没有灯,估计早就睡觉了,走了大约半小时,转上一条小道,尽头就是尧板根的家,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房子的大门敞开着,门口还摆着一个太师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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