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的话一下子惊到了我,手中握着的扑克牌一下子掉在了地方,许斌看着我反常的样子,不悦道:“干什么呢!”
我擦拭着布满脸颊的冷汗,捡起地上的扑克牌之后,告诉他们,这副扑克牌中缺少的三张纸牌,就是李老在刘颖身体中找到的那三张。
我的话刚一说话,许斌和李老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许斌问道:“李老,你刚才说死者的死因不是失血过多,那是什么?”
李老指了指证物袋中的纸牌告诉我们,致命伤在死者的内脏,而凶器就是这三张纸牌。
“不会吧……”我惊讶的瞪大双眼,以前就在电视里面看过纸牌可以杀人,这现实生活中,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许斌扫了我一眼,对我说:“也不是不可能,练过功夫的人,手腕的力道比常人都要强上很多,要是多加练习的话,用纸牌也不是不能杀人,可这纸牌要想插在内脏上,可是要通过喉咙的,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许斌的话说出了我心里的疑惑,再大的力道,也不可能将喉咙划断,就算是划断了喉咙,纸牌在受到阻碍之后,力度也会变小,根本不可能刺进内脏。
“这正是我想说的。”李老告诉我们说:“这次的案子不简单,凶手是个练家子,你们多加小心,我会继续检查尸体,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下的地方没有看到,争取给你们多提供一点线索。”
李老走后,许斌让我把正在休假的李冬和严宽都叫回来,明天早上,在办公室集合。
忘记说了,我们重案一组一共有四个人,李冬刚结婚,就请了几天婚假跟老婆腻歪,严宽则是受了点伤在家养着,当然了,也不是什么重伤,是在一次抓捕行动中被歹徒打了一闷棍,有点轻微脑震荡。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给他们两个分别打了电话。李东倒好说,我告诉他休假结束的时候,他还是乐呵呵的说了一句,早就在家呆够了,一天天没个屁事,都要闲死了。但严宽这小子可就难搞了,我告诉他头让回来,他还跟我来一句,我这假是头给的,就算是销假也得是头打电话,天知道是不是你小子羡慕嫉妒恨,想让我回去自投罗网,再者说了,我这可是为了人民群众受的伤,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的话,小心人民群众跟你拼命!
我真是一点都受不了他这个逗比的性格,二十七八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最后我只能以许斌的口吻假传圣旨,告诉他,要是八点之前不来报道,就直接管铺盖滚蛋。
虽说这严宽有些逗比,但也分得清轻重,没过一会,就跟李东两人一起过来了,想必是在大门口碰上的。
两人刚一进屋就问我出什么事了,我一五一十的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当说到纸牌杀人的时候,李东的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
一看他这表情,我的心里也有紧张,李东是我们省公安系统连续三年的散打冠军,自由搏击的功夫就不用说了,早年似乎还在少林寺当过俗家弟子,功夫底子深厚,当听李老说凶手是一个高手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东,要是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也就只有李东能对付他了,可看他这幅表情,我心里突然没底了。
“李东。”严宽这时候在一旁来了一句:“你说你打这个凶手是用一只手还是不用手?”
我真是被严宽的情商所折服了,怎么就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看不出来李东的脸色很差?
我用胳膊拱了严宽一下,这孙子瞪了我一眼,刚准备反驳的时候,许斌走了进来,他拍了拍手告诉我们又出事了!
昨天夜里我没怎么睡觉,去案发现场的时候,就在车里眯了一下,隐隐约约听见了许斌和李东的谈话。
许斌问李东,对凶手怎么看,李东告诉他,凶手既然能用腕力将纸牌刺进死者的内脏,那就不单单是身手的事了,能将纸牌玩到这种境界,就算不是从小训练,也差不多了。
“遇上他,有把握赢吗?”听到许斌问李东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一下子来了精神。
“没把握也得上啊,咱干的就是这行。”李东笑着说出了这句话,但我却觉得,他没有以前那么有底气了。
也许是其他人也听出来了,这一路上,气氛沉闷的有些吓人,好在案发现场距离警队不远,没过一会便到了。
法医在发生案件的时候,永远都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在现场提取到更多有效的证物线索。
“李老,怎么样?”许斌问。
李老回道:“跟上起案子一样,死者被碎尸之后,用拼图的方式,粘在了天花板上。”
说着,李老又拿起了套在证物袋里的衣服扑克牌,说道:“这也是在死者的房间里发现的,我刚才看了一下,少的那三张牌,跟上一起案件相同,应该也在死者的体内,具体的,我还需要回去解剖才能给你结果。”
当我第二次看到挂满天花板的碎尸时,我多多少少也能控制一下恶心的感觉,本来我以为李东和严宽也会像我第一次看见时吐的稀里哗啦,可当我发现他们只是脸色有些难看的时候才明白,不管是什么职业,什么岗位,经验和阅历都是无比重要的。
“这凶手也太他么狠了吧?”看着严宽一脸气愤的样子,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虽然有些逗比,但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心里还是有那么一股子强烈的正义感,就在我准备给他点个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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