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坦然地交货。如果要是真的没效果,先断腿的肯定是老张。他断了腿,想再来找我,可就没那么容易咯。不过,坑人的事,我还是尽量不干的。再者,牛是通灵之物,而‘牛眼泪能短暂地开启人的阴阳眼’的观点,已被多名权威玄学大师认可。加上我亲自试验,肯定假不了。
转眼,五万人民币到手。看来我崔小蛮还是宝刀未老啊。
拿了五万块,我立即去寺庙花两万块买下了那头牛。
“喂,蔡包子,你还住在哞青县吗?”我拨通了一个初中同学的电话。
“蛮子大哥,你出狱了?包子马上过来给你接风洗尘。”蔡包子原来跟着我做生意,赚了点小钱。后来我入狱了,他就回哞青县干老本行去了。
“废话什么,我问你还住在哞青县吗?”我很不客气地骂道。
“嗯,是哩。在这边烤米酒,做点小生意。”听他的语气,估计生意做得也不怎么景气。
“那好,你马上给我找一间带牛棚的房子,我过去住。”
那边显然听岔了,愣了半晌,“大哥,你不是寒碜我吧,你要住牛棚?”
“你才要住牛棚呢!我养了头宠物牛,城里不让养,所以想到乡下租间带牛棚的房子。”
“哦,明白了。我马上去办。”
下午,我骑着老黄牛下了乡。
好久没有见过乡下的山山水水了,深呼吸一下,芳草清香沁人心脾。
我忍不住淫诗一首:“牧童骑黄牛,采菊东篱下。菊深不可测,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我很满意地吟完诗,迎面走来一个挑着满满两筐红薯的年轻人。该年轻人轻浮气傲、愤世嫉俗,看着我用一种挑剔的目光。
继而,他把红薯搁在了一旁,对着我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一个破放牛的,穿身西装皮鞋装得瑟也就罢了,还要剃个劳改犯头,在这里吟诗,真是葱不像葱,蒜不像蒜。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我看着他忘情地俯仰大笑,觉得这年轻娃子很对我的胃口。于是滚下牛背,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红墨水,泼在了他身上。斯文地等着他发怒。
年轻人白色的t恤被染得鲜红,果然如我所料,两眼一红勃然大怒,朝着我大骂几句,竟然冲上来要打架。
我淡然地站着不动。在牢房里我打的架比吃的饭还多,但我现在并没有动手的冲动。
相反,我身边的牛却冲动了。
它见到年轻人穿着一身鲜红的t恤冲过来,想伤害它的主人,也是两眼一红勃然大怒。如果它会说话,它肯定有这样一句台词,“丫的,敢动我主人,我跟你火拼。”
牛角一拱,大黄牛狂奔而出,年轻人两眼一瞪,估计已是屁滚尿流,转身拔腿就跑。可是他一身红,越跑越显眼,大黄牛瞪着大眼,追得不亦乐乎。
我无奈地耸肩,走到旁边的箢箕旁,挑了根红薯扳开,津津有味地吃起来。生红薯甘脆香甜,估计城里人是没吃过。
这时,我听到不远处的湖边传来一阵哄闹声,有人在大喊,“又有小孩跳湖了,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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