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头陈清见皇帝横棍认输,先就拍手叫道:“好!”
“你不懂,真正的强者不惧输赢,只有那些懦夫们才好叫人让着赢几手。”何清边言边迎了上去。
禁军们也拍起手来。皇帝将棍子丢给不远处的陈清,与伏罡远行几步,拍了拍伏罡肩膀道:“这是顶好的机会,朝中那些又臭又硬的文臣们也松了口愿意叫打,三年丰调雨顺,咱们又粮有钱,不能等到雪停,你要即刻出发前往庆州,等雪一停就出手,将那些饿的半死的鞑子们给我好好打上一顿,最好打的他们十年都缓不过气来,咱们先攘外再安内,就有闲功夫好好收理朝政了。等你班师回朝,我赐你国公之位!”
伏罡抱拳道:“臣必不辱命。”
皇帝仍往前走着,内侍总管见他一身热气腾腾怕停下来要着风寒,捧了裘衣来尖声道:“陛下,快披了裘衣小心着凉!”
“滚!”皇帝黑脸怒声道:“这是男人们商量事情的地方,你这起子阉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内侍叫他一声吼的几乎要跪到地上去,忙抱了裘衣退到了场外。皇帝指了那一排排内侍道:“阉货们,惯会这些小三滥的小伎俩,在我面前乖的跟孙子一样,在你们面前必定狐假虎威不可一世吧?”
伏罡一笑默认,言道:“臣重披战甲,枢密院与兵部兵改行到一半,若臣三月半年能归来还好,若是不能归来,只怕兵改又要前功尽弃。”
皇帝停步望天,许久才问伏罡:“你可有合适人选?”
伏罡心中自然有所忖度,但君是君臣是臣,臣管做事,尽人事即可。君管人事,尽的是天命。他垂手躬身道:“此事还要请陛下裁夺。”
皇帝心中自然也早有人选,毕竟伏青山是曾经理过兵部的,而且卸任不久,一上手即刻就能继续干下去,但他既然将那份关于伏罡与伏青山即其夫人的,表面上痛心即首字字句句能叫人浮想联翩的奏章连看了三遍,并脑补过了许多婉转曲折或香艳动人的fēng_liú艳事,自然此时便有些忍不住的笑意:“伏青山如何?”
伏罡那知皇帝此时心中的龌龊,垂手躬面道:“他是微臣侄子,虽有言举贤不避亲,但既是亲侄,臣便不好言他。”
皇帝收了杂念诚言道:“文臣掌兵事,狼都叫他们带成了羊,当然不好。但是武臣大多粗鲁,且许多皆是大字不识又好大喜功之辈,也不能轻易相托。伏青山虽不能开合,但能替你守得如今这点摊子,叫你回来后还能继续往前干。这便是朕的苦心。”
伏罡忙大礼道:“臣尊旨!”
“陛下!陛下!”那内侍又尖叫着跑了上来,喜气洋洋的扑跪到地上,尖声高叫道:“宫中来急信,圣人生产啦!”
皇帝听了果然大喜,还未开口,那内侍又道:“生的是位公主,母女均安。”
“好!好!”皇帝拍着粗黑的大手吩咐伏罡道:“朝事明日再议,我得先回宫去了。”
他回头见马已备好,跃身上马扬鞭就跑,黑脸上咧了一口白牙笑着,低声自言道:“我的小元丽好样的,又给我生了一个。”
伏罡仍在原地站着,远远看着皇帝策马扬蹄而去,御林军们整幡持矛随后而退,那些内侍们熙熙攘攘跑个不及。皇帝李存恪策马高呼的声音犹在耳边震颤,远远传送着他心中的欢喜。那是个宠爱妻子宠到骨子里的男人,将自己的小妻子奉为神祗,一身的阳刚与热血,七情与六欲皆交付给那娇娇袅袅的小圣人眉眼间的绕指柔中。
身为男子,天生站在性别的强势一端,又位登高极。三宫六院又如何,广开后宫又如何?但他到如今还仍是守着最初的那个妻子。
这才是由里到外强大的男子,不以更多的女人为妆来炫耀自己某方面的强大,亦不屑踩着女人为梯而上,更不必为了平衡朝堂而伪心强宠于某位权臣家的女儿。
男子的战场该是朝堂,是疆场,是持刀勇对边关残凶的敌人。天下间太多的娇娥正在长成,美绝的国色到处都有,但唯有家中那温柔婉转的小妻子,才是自己的,宠她,爱她,栽培她,彼此相依一生一世,身为男子在家庭中最大的成就感,便是看她到了两鬓华发时,依然拥有一颗小女儿的心态,心头不染岁月的风霜吧!
“大人!”何松的呼唤将伏罡从沉思中惊醒,他点点头道:“既圣上已归,我也该回衙了,你们自去操练即可。”
他见护卫牵了马过来,翻身上马一路往枢密院而去。
如果不是那回铎儿突然出事,他如今也正在满心期待一个孩子的降生。
至晚归家,伏罡以为晚晴必然早睡了,谁知她还在书房条案后翻着帐本。伏罡在案前站了笑望晚晴许久,才问道:“看什么看的这样入神?”
晚晴叫他一惊,嗔笑道:“你回来的太早,倒叫我有些惊奇。”
伏罡合了帐本道:“先去床上等我。”
晚晴抽回账本问道:“可用了饭不曾?”
伏罡道:“用过了,不必再传,快上床去等我。”
他虽一脸的正经,但晚晴与他夫妻几年,早知他心中必定不怀好意。但她亦是shú_nǚ,更何况正如伏罡在床上所言,在这种事情上还是个贪的。此时便亦笑的暖昧起来:“我替你搓背好不好?”
热气蒸腾的浴池中,本是她替伏罡搓背,搓得两把就变成了伏罡替她揉肩。晚晴在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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