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火堆旁赌博的人,热火朝天,庄家神气地正下注。
大批,大批担着行李背着包袱成群结队的人,洒着泪,结伴赶往远地......
咳!一切,光了。许姓男人忽然想起还有祖上丢下的塬上几十亩薄地。
急急飞跑,等及赶到,大吃一惊!平地早甬成梁坡,寻不到许家地地头。更奇的是,大冬天的腊月时景,一片连一片干荒的枯草发上了黄绿的嫩芽,这是春天才会有的啊?嫩嫩绿绿?一片一片青草?!愕——,这明明是腊月还是冬天?...许姓男人害怕极了,像一只马上被饿狗咬住发了疯的野兔,死命地扯腿往回逃窜。
到城里,天已黑。
人又疯了,幽暗中在唱,火光里手舞足蹈。
半夜,一阵猛烈地吵闹把他惊醒,强睁开沉重的眼皮,明明晃晃,眼前闪出大员村地缝口子溅冒出来的水浪。竟是刀子!闪着寒森森月光的刀子!
几个人,天空下,高大地围他站着。
这是白天赌博人当中的!
“兄弟,都是要走的人?你就麻利点!咱不枉为个华州人,谁不知道你贩牲口哩。”其中一人厚着脸皮狞笑着。
“多少?我剩下的还不够远路盘缠。”
“有没盘缠都不是用腿地上跑的?!”一人,一把抢走了包袱。
余震接连不断,一天天,一觉醒来,躺着拉不起来的人,越来越多。
瘟疫,像是传染了国朝的多处疆域,路上,人见人,像见了鬼。
听远处回来的人说,连京城派来的钦差大臣邹守愚都病死在长安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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