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那时的心情,她说她不知道,她只是笑不出来,看着窗外的风景,觉得眼泪快要掉下来,她用力的把它们咽下去,然后越来越汹涌,她只能很拼命很拼命的憋回去,那时食物也在胃里翻江倒海,她又很拼命很拼命的平复胃的绞痛,最后忍着这一切像是不能呼吸,她排完长长的队,终于躲进潮湿和臭味混杂的厕所里,稀里哗啦,又哭又吐!
从厕所回来,才意外的收到a先生的短信,简短的说“我忙完了!”
说得那么若无其事。
z小姐问我:“我要离开他吗?”
我说:“离开吧,这样自私的人,不会给你幸福的。”
z小姐说:“可是我不想放弃?”
我说:“你清醒清醒吧,他没有一秒钟在乎过你的感受。”
z小姐说:“他或许真的很忙?他或许也是在乎我的?”
我说:“很忙会忙得连个电话信息也没有吗?很忙会在新年的时候连个祝福也给不了吗?在乎你会把你熬夜绣的抱枕扔到杂物堆吗?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一个人去坐火车吗?会看着你孤零零的坐在火车站门口无动于衷吗?会这么多天杳无音信吗?……”
z小姐说:“或许,他就是这样的人?”
我说:“不爱就是不爱,哪里来这么多借口,说不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正在甜言蜜语跟别人暧昧呢?!”
我觉得我说得有点狠,说完,z小姐就哭了,他看着手机的屏幕,眼泪大滴的掉落下来,火车上人实在太多了,她觉得尴尬极了,赶紧趴在桌子上悄悄擦眼泪。
z小姐痴痴的看了窗外很久,才拿起手机,问a先生“我重要吗?”
a先生答非所问的说:“工作重要。”
z小姐固执的追问“我重要吗”
a先生还是答非所谓的回答:“无法相比。”
z小姐继续固执的问:“我重要吗?”
a先生终于说:“重要”
“好,那我等你。”z小姐没再说别的话,也许a先生以为z小姐是等他忙完工作,其实z小姐是等他心疼她。
我的建议z小姐视若不见,她很固执,在爱里明明已经伤痕累累了,却还是那么固执,那哪里是爱啊?那不过是她一个人的一场孤独的独角戏!
她哪里会承认呢?
她说:“既然决定要爱他,决定要给他温暖,决定是他陪我走这段路,我相信冥冥中是有原因的,我的坚持多少有点固执和钻牛角尖,或许有一天会撞得头破血流痛得撕心裂肺最终心灰意冷,但那都是明天的事了,哪里管得了明天的幸福呢!今天尚且有人陪着就该觉得知足,有很多人都是一个人,在等待爱的救赎。我这种傻得可以的想法也真是傻得可以,但用力的去爱一个人,哪怕没有回应,哪怕孤独落寞,这也是青春!《左耳》里有一句话,爱对了,是爱情,爱错了,是青春,勇敢一点,有什么不敢呢?。”
我听着她如此坚定的语言,突然明白再多的道理都是无法拉她回头的,她是那么的固执,那么的不顾一切!我有点心疼她,其实,还有一点羡慕她,她是那么的勇敢!尽管那段时间看惯了她的眼泪,但我却只看到她的脆弱,没有看懂她眼泪里的倔强和勇敢!
a先生还是没有变,他依然很忙,依然少得可怜的电话和信息,依然如同在人间蒸发,他曾经说:“我觉得恋爱不需要每天联系,我想哪怕十天半个月不联系,也是没有关系的。”
“好无情的话啊!”我说。
z小姐没有回答我,也许她也是这么觉得的,我想,她低垂的睫毛和沉默里,还有一种无法说出的悲伤,一说出来,一切就碎了!那段时间,z小姐每天单曲循环张惠妹唱的《一个人跳舞》,痴痴的蜷缩在门边的角落里,像是受伤的小孩,她不说一句话,也不见一个人,她想强撑着这出戏,一个人演完全场!我明白她的心底不仅仅是支撑一段爱这么简单,还要支撑起受尽委屈的一颗脆弱的心!
有一天,一直沉默的她突然对我说:“我知道的,我明白的,我懂的,我就是做不了决定,我就是没办法放弃,我就是做不到。”说完,她就捂着被子,像个婴儿一样哭起来。
我到底是爱她的,看着她哭泣的样子,眼泪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说:“那好,那就不要放弃,那就去受尽委屈,没事的,没有人可以责怪你,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她的哭声停了,带着泪珠的眼睛钻出被窝看着我,然后眼泪又流得更急了,她抱着我,眼泪静静的流淌,我觉得我的后背有些湿,我拍了拍她的背,对她说:“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的”
在那之后的一小段时间里,z小姐的心情平静下来,尽管仍然用一整天来等他的消息,最后还是空等,但她多少没有之前的那么手足无措,失落带来的神经错乱稍微少了些,a先生是不是在乎她的这个问题也会问,但频率开始越来越少。
那天她甚至饶有兴致的给我念了一首木心的诗:
记得早先年少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长街黑暗无行人,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我说:“你这是没事找事的矫情。”
她却十分认真的说:“这个世界太快的,快得来不及去感受一个人的心跳,快得我们都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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