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影楼静寂无声,祺少寒的脑中一遍一遍响起暮冥雪的声音。终于,祺少寒拿起蓝影,走到庭院中,左手一挥,剑鞘瞬间飞出,正击在了庭院内的树干上,顿时树枝因为剑鞘的力道颤动起来。祺少寒此时右手挥动,蓝影剑在纷纷颤落的树叶中上下挥洒,那一片片树叶被剑影撕个稀碎然后再落到地上。
祺少寒仍觉不够,又剑指树干,一笔一划,力度颇深,像在写些什么,可写到一半,他却突然又停了下来。祺少寒收起了剑,剑身正插入方才嵌在树干上的剑鞘内。祺少寒对着树干苦笑起来,握紧了手中的蓝影,忽而一松手,蓝影掉落,祺少寒就这样躺在了庭院的石板上。
银心在庭院门外,“祺哥哥”到嘴边还没喊出,却瞧见了这样的祺少寒,银心在门外偷偷看着,直到祺少寒径自躺在了庭院中。“祺哥哥这是怎么了?”银心心想道。银心小心翼翼地走进,还未靠近祺少寒,便听到祺少寒说:“银心,是你。”
“是我,祺哥哥。”银心看着树干,只见树干上刻着“雨”字,分明是刻到一半住了手。银心想起了那日锦袋中的药丸,一声轻叹道:“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祺少寒突然大笑了起来,“好一个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第二天,夕姸便端着熬好的药到叶里房中,正要叩门,就听见小小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一脸慌张喊道:“哎呀,不得了了!那个疯女人又跑来了!”
夕姸一手端着药,一手挡住小小,生怕她撞上了自己,皱眉道:“小小,慢点儿~她在门口呢?”
“是啊,这不正要进来嘛,被门口的护院给拦下来啦。正在那儿大喊大叫呢。”
叶里听到小小的声音,打开了房门,正撞上回身的夕姸,眼看一个踉跄,夕姸就要跌倒,叶里眼明手快,赶忙伸出手臂拦腰搂住了夕姸,两人的眼睛正好对上。夕姸腰身一热,立即推开了叶里,气呼呼道:“你这人,早晚给你气得不再熬药了,总是要撒掉的。”
叶里退了一步,作揖道:“方才是我不对,不该阻止夕姸姑娘就这么摔下去的,是我鲁莽了。”
“就你嘴贫,如若开罪我,当心我等会突然忘了药方,又或者一不小心加错了一味,叫你好受。”
“岂敢岂敢!夕姸姑娘温柔聪慧,这区区在下,怎么会开罪你呢?”
小小看着这两人像没旁人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地绊起嘴来,真是哭笑不得。突然想起了门口的“疯女人”,叫到:“哎呀!夕姸姑娘,那疯女人怎么办啊?”
“什么疯女人?”远处暮冥雪的声音传来,暮冥雪还是一身男子装扮,潇洒十足。
夕姸道:“此事真是说来话长了,你去门口看看就知道了。”
无涯居的大门外,只见一绿衫女子,叉着腰正站在台阶下,绿衫女子脸蛋通红,双眼忽闪不停,上齿咬着下唇,如若是不张口,倒是一副娇滴滴的柔弱模样,叫人怜爱。
只听那女子手指着门口的护院,对着他们厉声叫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我,你们可知我是谁,我可是首领的女儿!小心我告诉我爹爹,叫你们没好果子吃!”说罢,绿衫女子看到夕姸他们出来了,顿时收了声,急忙往他们身后望去。
“萧芷陵,阿洛他不在。兴许是知道你今天要来,便早早出门了。”夕姸笑道。
萧芷陵一嘟嘴,本要还击,可是一眼望去,看到了叶里和暮冥雪,端详了一番,却道:“怎么,你府上来了客人?”
“这正是当日驯狮会上驯服神兽的那位侠士和他的兄长。”夕姸指着暮冥雪和叶里说道。
“原来这就是那日的英雄侠士,倒是俊俏得很。”萧芷陵想那日原本定要去那驯狮会,谁知被爹爹罚了禁足,倒是错过了一场精彩的驯斗。不曾想这少年郎这般英俊,想到这,萧芷陵低头莞尔一笑,随后又正色道:“不过,比起洛哥哥还是差那么一点儿。”
夕姸戏谑道:“奇哉,莫不是我们的萧大小姐又给瞧上了?怎么萧大小姐瞧上的人总在我们府上呢?”
萧芷陵听夕姸一说,甚觉羞辱,道:“夕姸,别仗着你家主子救过我爹爹,就得意,救我爹爹的是洛哥哥,又不是你,我不必在此受你羞辱。”
“既然如此,那就请萧大小姐回吧,不送了。”
萧芷陵心想这半晌,洛宸还不出来,多半确实不在,于是瞪了夕姸一眼,一跺脚,扭头走了。
夕姸回到无涯居大堂,让小小备上茶,道:“那个女子是首领的女儿,萧芷陵,脾气大得很。自从阿洛救了首领之后,便整日无事就到无涯居来找阿洛,起初阿洛还会与她见见,总是首领的女儿,而后便不堪其扰了,萧大小姐见不到人便在门口大喊大叫,如此一来,阿洛便避而不见,敬而远之。”
叶里一旁听后,笑道:“嗬,原来是首领的女儿,怪不得那么刁蛮。若是不发脾气,倒是十分可爱。”
夕姸听叶里这么说,眼神便往叶里那儿一瞟,道:“你若是招惹了她,你就会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了。不信的话,你尽管一试。”
叶里只是一笑,端起茶杯,低头“品茶”起来。茶过几旬,又闻小小从堂外跑来,边跑边说道:“哎呀,不好了,那疯女人是见不得好看的男人了。”
“又怎么了,小小?”夕姸问道。
“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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