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发生?发生什么?”
“陆美人没有拉拉你的小手,亲亲你的小嘴?”
“……”
“叶叶,你不要听程姗大sè_mó乱说,我们的意思是,陆美人没有把你生吞活剥了?”
……
“滚!”
“叶子,真的没有?”
“李小乐,平日你不是正人君子模样装的挺好的嘛。”
“我也好奇嘛。”
“唉。”叶悦看着围在她身边的三个女孩,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败下阵来,“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他就板着个脸,把我送到寝室门口,连声再见都没说。”
那晚的所有故事,就此戛然而止。
事实,也确实如此。
随着寒假的到来,同学们一个个拖着大旅行箱离开了宿舍楼。往年这个时候,寝室里十有八九只有叶悦一个人了,今年,还多了个程姗。叶悦每次看到她窝在床上看电影,都忍不住想劝她早点回家,一直在寝室里拖着也不是办法,可每次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或许,程姗也有自己的打算呢。
果然,一月中旬,程珊的爸爸来学校把程姗连人带行李一起打包带回了家,叶悦当时正在食堂给自己和程姗打盒饭,回来的路上接到了她的电话。
“叶子,你还没打饭吧?”
“什么?怎么了?”
“我爸……逼我跟他一起回家。”程姗顿了一下,挑了个非常生动的动词。
“噢……没有没有你走吧,我还没打饭呢。”叶悦笑着安慰她。
于是,寝室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叶悦看着一天比一天空的宿舍楼,倒不觉得有什么,她每年都会跟宿管阿姨申请要求放假留校,只是到了过年那几天,宿舍楼被封了,她只好再去学校附近租个临时房,凑合凑合也就开学了。
周五,程姗邀她去自己家玩,,手机便响了。来电号码显示的是她母亲,她愣了一下,翻开了手机盖。
“喂,妈。”
“是叶悦吧?”叶妈妈像是没听到女儿的声音,自顾自的问到。
“嗯,是我,妈,怎么了?”叶悦一边说,。
“叶悦,我现在在省立医院,你弟弟今天下午突然肚子疼的要命,他们班同学把他送到省里医院,医生说是肾结石,还要住院挂水,你李叔叔他出差去了,我现在身上的钱不够……”她母亲的声音里带了些哭腔,终究还是没有说下去。
其实她母亲也是可怜人,叶悦小的时候,父母一天到晚不是为钱,就是为了别的缘故争吵、厮打。她妈妈总说,当时如果不是怀了她,娘家也回不去了,她是决然不会留在叶家这个破落户里的。可是后来,她还是走了,头都不回的奔向了她的大好前程。可这世上的事情,哪一件是能单靠想象去做的,她跟了现在的丈夫,然后便孤身一人来了a城,在这里她几乎举目无亲,活的也并没有轻松很多。到头来,不过是逢年过节回老家时,成了亲戚口中的“城里人”罢了。
“你别急,我这就来。”叶悦一只手按着电话,原本已经走到门口了,又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那里。挂了电话后,她从抽屉里取了一千块钱,又将□□一并装进了口袋里。她父亲有一段时间为了快速发家致富,沉迷于赌博,叶母自那之后,就养成了不在家放很多现金的习惯。
叶悦一路小跑到离宿舍楼最近的c大南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很快便赶到了省立医院的住院楼。
住院大厅里人头攒动,叶悦有些焦急,手不带子,踮起脚四处张望。
“叶悦!”突然,有人在背后喊她。她急忙转身,只见李希朋几乎整个人都“挂”在母亲身上,蜷缩着对叶悦招了招手。
“妈,你怎么不让他坐一会啊?这不都是座位吗?”叶悦看着弟弟的脸色一阵惨白,忍不住责怪母亲。
“他说他坐着肚子那里更疼,还不如站起来走走。”母亲匆匆的看了她一眼,又侧脸去看儿子。
“妈,你等一会,我这就给他去办入院手续。”
希朋手背上插着吊针,倒在惨白色的病床上,疼痛似乎并没有被缓解,甚至还吐了几次,叶母劝他喝点水,他虚弱的摇头直说:“喝下去憋着更难受。”
年轻的男医生进来看过李希朋两趟,只是简简单单的说:“肾结石从肾脏掉落到输尿管,造成输尿管的尿液阻塞,先挂一瓶水止疼消炎扩张输尿管。他这石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看b超,是个扁形石头,待会他好一点再蹦一蹦,石头换个位置更好自然排出。”
“如果他自己排不出来呢?”
“那就得做个体外碎石了。”
希朋从小便是母亲在掌心里捧大的,自然受不了这样的罪,嘴里不停地哼哼,吵着嚷着挂完这瓶水就要做体外碎石,一时间她母亲也没了主意。叶悦想找个能拿主意的专业人士提些意见,于是走出病房给老吴打了电话,接连打了三个,他一个都没接。
叶悦回头看了看病房,又瞅了瞅忙碌的医生和护士。这病在他们眼里,自然算不上什么,可在母亲眼里,这事便是顶了天的大。她在医院的长廊上来来回回的走,估摸着这瓶水挂完,希朋的疼痛感便能好一些,可若是这孩子不愿意照着医生的嘱咐先尝试着自然排石,母亲一定会同意提前体外碎石这个备选项的。
正当她凝神思考的时候,握在手心里的手机突然开始“嗡嗡”震动起来。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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