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古代的礼法尽管有诸多苛刻,但明媒正娶确实是对嫡妻唯一尊重且有利的,还是严格遵守了好。于是她接过钟敏的庚贴,亲自交给林嬷嬷,让她抽过空,拿去寺庙里,请高僧合看八字。
其实,合八字也就是所形式罢了,就算真的八字不合,这个亲也是要结的,纯碎就是给寺庙里的和尚添一笔香油钱罢了。
洗三过后没两天,宫中也传来好消息,太子妃也生了,是位小郡王,与锦绣的皇四孙只相差五天时间,倒也乐坏了帝后。一时间,东宫也热闹了起来,赵九凌也去参加了洗三礼,下午才得以脱身,回来后就直奔留仙居,把自己的儿子抱在怀里左右端看,说了句让锦绣啼笑皆非的笑:“皇嫂也真不会生,皇兄横竖长得也不差的,怎的就给我生出那么丑的侄儿?还是咱们的儿子长得英俊,瞧,这眉眼多俊,这嘴儿多可爱,这脸蛋儿多喜气……”
锦绣快要吐了,哭笑不得,敢情全天下的孩子只有自己的长得最好看,别人的都是丑八怪?
赵九凌一脸的振振有辞,“你没去瞧到我那侄儿,长得可真够难看的。连咱们儿子一半都及不上,那些人也真会拍马屁了,一个个还睁眼说瞎话,说与咱们的儿子一样喜气俊俏,哼,马屁精。”
锦绣又好气又好笑,从他手上抱过儿子抱在怀中,嗔道:“咱们的儿子好歹出生也有七八天了,眉眼自然都是长开了不少。当初生下来的时候,不也一样丑丑的?”
赵九凌不悦道:“谁说咱们的儿子丑的?你这样当娘的吗?”
“……”
赵九凌是真心疼孩子的,白天不必说了,一有空就把孩子抱在怀中,用他那粗糙的脸对着孩子粉嫩的脸蛋儿亲来亲去,若非孩子还没满月,吹不得风,说不定还会抱出去向他的狗朋狗友们炫耀了。
坐褥期间,锦绣凡事都不必管的,王府的大小锁事儿,全都由皇后派来的女官打理。这位女官是皇后宫中新任的尚宫,人称孙尚宫。这位孙尚宫对锦绣倒也恭敬,就是太过严肃刻板。这也不准,那也不准,锦绣一向随和的『性』子,倒也忍了。
只是,赵九凌进来看孩子,呆得久了,这孙尚宫也要出声赶人,当然,语气很是委婉的,比如说,“王爷,时候也不早了,小王爷也该歇下了。还有王妃才刚生完孩子,可经不得劳累的。”
刚开始锦绣还觉这孙尚局虽然严肃刻板,但心地还比较不错的,知道她身子虚弱,经不得久站。
但没过两天,锦绣便发觉不对劲了。
赵九凌因喜得爱子,初为人父的心情不必言表,连带的对锦绣那个好,白天他要上朝,晚上就那么些时间,哪里瞧得够,索『性』抱着儿子,一家三口睡到一块儿。孙尚宫可就有意见了,她倒不敢指责赵九凌半句,也只能在锦绣面前嘀咕两句,而锦绣的装袭作哑使得她不得不委婉地提醒道,“……王爷好歹是个爷们,女人做月子哪有让爷们陪着的道理,不合规矩的。”
锦绣说:“我知道了,晚上会与王爷说的。”
见锦绣如此上道,孙尚宫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趁机给锦绣上了一门“夫为妻纲”的课。
锦绣忍着赶人的冲动,似笑非笑地说:“嗯,男人是女人的一天,这倒是有些道理。那女人又是男人的什么呢?附属品?”
孙尚宫正『色』地道:“不错。男人是女人的天,女人却只是男人的附属品,没了男人,女人什么也不是。这就叫『妇』凭夫贵,妻凭夫荣。所以男人三妻四妾再是正常不过的,妄想独占男人的女人都是不贤惠的,善妒的女人也并非家族之福。”
锦绣点点头,“孙尚宫此话也挺有道理的,也难道男人都被宠得不像样。就拿容王婶来说吧,容王婶也是宗室里少见的贤惠。容王叔屋子里至少也有百十来个女人,就容王叔那个身板,也难怪走路虚浮,年纪轻轻就弄了一身的『毛』病。”
孙尚宫脸『色』铁青,“王妃,容王好歹是宗室里的长辈,哪有小辈混说长辈不是的?”
锦绣赶紧说:“是是是,哪有混说长辈不是的,该打,该打。那就说说怀王吧,我前些日子听怀王妃讲,怀王府每年也有一万石的奉禄,却依然不够花用。原本怀王屋子里也养了好些鲜嫩年轻的姨娘,光这些姨娘们的花用,就让怀王妃弄得左支右拙。有时候还得填补自己的嫁妆。孙尚宫,您来说说,怀王妃够贤惠了吧?”
“贤惠是贤惠,只是……”
锦绣断然打继她的话,说:“怀王堂堂男子汉,他又贵为王爷,想养多少个女人就养多少,只要他养得起。可为了自己的一已私欲,居然动用妻子的嫁妆,这样的男人,也配作男人?”
“……怀王此举确实不妥……”孙尚局有些着急,赶紧解释道:“可是……”
锦绣又淡淡地道:“我知道孙尚宫的意思,不外乎是王爷屋子里也就几个姨娘,还只是些空架子,孙尚宫可是在指责本王妃善妒,是吧?”
孙尚宫连连摆手,“不不不,奴婢不是那个意思……”虽然她确实对锦绣不满,皇后也是,她被皇后派过来代管楚王府,也有监督她的意思,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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