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凌接过枕头,哈哈一笑,重新把枕头扔到炕上,“都做了孩子母亲了,你确定你还是姑娘?”目光贼贼地在她某个地方流恋忘返。
锦绣恼怒,这家伙也太不像话了,『奶』娘都还在这呢?恶狠狠地道:“那就叫老娘。”
赵九凌被口水给呛了下,锦绣想着自己雷人的回答,也跟着笑了起来。
倒是一旁的『乳』娘心里不停地哆嗦着,看着锦绣的目光带着着敬畏。原来楚王夫『妇』私底下相处与平常夫妻也没差的。只是楚王这么暴烈的脾气,楚王妃居然不怕,她实在没想到,这位主母胆子实在太大了,怎能这样对爷们说话呢,难道不怕被休么?
『乳』娘一边在心头腹诽,一边低眉顺目地把孩子抱了出去。
夫『妇』二人床到床上后,赵九凌这才道:“太后的千秋节,估计太后会趁机向母后提出释放郑贵妃的要求。据静心殿的宫人讲,郑贵妃这对婆媳,依然不安份呢。”
……
医馆的事儿还没理出头绪呢,郑贵妃等人又要使玄蛾子了,锦绣叹了口气,真恨不得把这对婆媳给掐死。她不止一次埋怨皇帝,怎么不把这二人弄死在静思殿里,非要留她们祸害人间。
只是上位者的心思下边的人哪能猜得透的,锦绣腹诽归腹诽,面上可是半点心思都不敢『露』的,
第二日,圣上果真下旨申饬武定侯太夫人,言辞严厉,毫不留情,指责太夫人不把皇帝放眼里,连皇上的旨意也敢违抗,居然指使下人在医馆闹事,这可是对皇上不满呀?
太夫人吓得几乎『尿』了裤子,瘫软在地上,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传旨的太监念完旨意后,又阴阴地道:“太夫人,皇后娘娘还在宫里侯着您呢。您赶紧换了衣服,进宫领罪吧。”
到了下午,宫里便传武定侯大夫人被皇后好一通申饬,那位在医馆作威作福的下人被杖毙,太夫人也被禁足一年,以儆效尤。武定侯宋宽也因治家不严等罪名,被圣上申饬。
宋宽进宫谢罪,在皇上的御书房跪了半日,圣上这才恩准其平身,放他回家。
一时间,众人无不同情宋宽,宋武氏那个坑丈夫坑女儿坑儿子又坑孙子的老虔婆,她自己作死没有人能拦得住她,如今连继子也坑,宋宽这家伙也真够倒霉的。
不过有武定侯府作榜样,京城的各世家勋贵安份不少。连一向得圣眷的武定侯都被严厉申饬,其他人再也不敢抱着佼幸心理了。
过了没几日,锦绣惊喜地发现,医馆账面上的数字节节攀升,后来才知道,才刚开劈出来的顶级贵宾病房基本上住满了人,每天光靠收床位费都是一笔可观的收入。而这些有钱的勋贵们却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病,太医院的御医们出马,基本上两三天就能见效,虽然花费不菲,但比起让太医登门看病又要来得划算些了。
又过了一阵子,顶级病房被一扫而空,基本上都让勋贵们家眷挤满,虽然侍候这些贵人们医护人员会有较大压力,但锦绣坚信,有皇帝这块招牌,以及医馆规矩在,他们应该不会胡『乱』使他们的威风的。
医馆营业时间全天候营业,许太医等人好歹是帝后的指定御医,不能在宫外呆得太久,半月后,这些太医们便被抽调回了宫中,只剩下一些品秩不高的御医坐镇,但从全国各地抽调来的大夫,经过严格政审后,投入门诊,依然有着显著的效果。这些普通老百姓不是找不到大夫看病,而是因为不能系统地看病,所在就给耽误了。有些病必须住院治疗,强制『性』地戒掉以往家中养出来的不良习惯,再系统地医治,病情便能很快控制下来。
一个老大爷经过手术成功治疗好了肠痈,医馆的业务更是被推到的高峰,其繁忙程度,端看排号处、缴费处、以及住院部如菜市场般的人流便可知其火爆程度。
当锦绣交上一个月账单与赵九凌时,赵九凌眼睛都睁大了,“二万七千两银子?”
锦绣得意地点头,“比当年在宣府还要火爆五倍。如今的人可真够怕死的,八成左右的病都只是些小病小痛。却有三成左右的人贡献了数万两银子的床位费。重症病人当中,大都是些普通人家,也没赚什么钱,不过胜在累积了技术,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经验吧。”
赵九凌在户部当差,还是能看懂账本的,确实如锦绣所说,普通病人确实不怎么赚钱,真正赚钱的还是入住顶级病房的那些勋贵家眷,以及做手术带来的丰厚回报,他说:“头一个月就能挣这么多银子,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相信帝都医馆名气打响后,全国各地都会有病人大量涌入京城,到时候,医馆的营业会更加丰厚。”他越说越兴奋,已经想到户部的库房将会被银子堆满的景像而刺激着。
一月十二日,太后千秋节,今年的千秋节与往年都差不多,内外三品以上的命『妇』前去叩头请安,听戏,看舞龙狮等节目,然后在宫中吃午饭,最后向太后跪安,然后出宫。
太后一直在病中,但这回却是精神百倍,穿着金黄『色』的百鸟朝凤褙子,花白的头发梳得齐齐整整,十六根小凤钗齐整而凌厉地如扇形『插』在义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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