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沾满水光,看得莫敖于心不忍,“疼吗,大人,您喊出来不要紧,别伤到身体。”
“我错了大人,”莱恩颤抖着手往探探夏尔的体温,谁知夏尔硬是扭过头不让碰。他的手悬在半空中,僵硬着收了回去。他跪着夏尔身边,低声下气,“我向您道歉,不该私自为您纾解生理需求。但是大人,这时候别逞强好吗。接下来还有一周的时间,帝国没有过不结共感的雄子,我完全无法想象您要面对多大的折磨。”
“这……”夏尔满头大汗,咬着一口气说:“也是我自己的事。”
“不是——”莱恩还想说些什么,莫敖大吼,“别说了,别逼他了!”
莱恩恼怒:“大人有什么闪失你要负责吗?!”
莫敖拽过莱恩的领子,一顿一字地说:“负责就负责,大人都说了不乐意。”
眼看这两人就要吵起来或者干一架,夏尔简直觉得他们是来雪上加霜的,吵得他脑门又疼又涨:“你们都离我远点!”
这时,莱恩和莫敖才消停下来。
夏尔艰难地翻过身,眼不见为净。
刚刚有莱恩和莫敖争吵分散注意力,还不觉疼痛,现在周遭都安静下来了。夏尔就开始知道洗髓期的恐怖性了。双手双脚,整个头部,浑身上下像似被车碾过一样;内脏的能量饱满成气球体,被吹到了极致,仿佛快爆炸;每一寸皮肤都跟橡胶一样,宛若有无形的巨手在盘旋、撕扯、拉长。夏尔有种躺在绞刑台上,被各种可怕的道具折磨的痛觉,然后在痛到麻木之际,他看到了自己的四肢血管爆破,如同被刀割一样剖开了一道道裂痕。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他转眼间变成了一个血人。
莱恩和莫敖顿时被吓得心惊肉跳,依照着雌子对雄子的保护欲,他们马上要为夏尔包扎伤口,也不管夏尔浑身上下都多少处伤口,处理起来多么繁杂。谁知下一刻就听到夏尔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声音:“…不…用…”
尽管很细微,很不可思议,但夏尔还是感应到了体内有新的血液在逆生长。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体质更换吧,夏尔想。
然而这才仅仅是开始。
接下来的一周,夏尔才真正见识到洗髓期的威力。
它就像慢性毒一样,一点一滴从体内流淌开来,先是大量换血,接着是骨骼被一寸一寸震碎分裂,痛到夏尔浑身麻痹,恨不得打上千万只麻醉针来止痛。在这个过程中,夏尔始终是清醒着的,他根本就无法入睡,肿着一双熊猫眼,清晰得感受着骨骼的更换增长,更恐怖的是,当洗髓到了脑部的时候,大脑的精神触角开始变得无法控制,仿佛有了自我的生命,在夏尔的脑域中不断交错、乱窜、冲突,生长再生长,最终变成了参天滕树,以夏尔的脑海为起点出发,这些触角已经长到能伸至方圆几百米以内。
夏尔现在还不知道这种力量有多强大,他只知道整个人快半死不活了。
该庆幸的是,他从小就倔,一根筋直到底,像牛一样拉不回。所以扛到最后,也奇迹般被他熬过来了。当然,他同样有脆弱的时候,在撑到第三天晚上时,他疼到忍不住问旁边没日没夜陪着他,眼球布满血丝的莫敖,问他,自己会不会死?结果把莫敖吓得六神无主,一遍又一遍沙哑声音对他说不会。
然后,在最后一天晚上,那是最尴尬的时候了。
当疼痛开始退散,接踵而来的却是新一波的空虚、敏感,以及情|欲。
像似又被注射了春|药一样,整个身体活了过来,充满热情与渴望。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在身体上了。坚硬的下|体直直堵在包裹双腿的裤裆中,充满信息素与荷尔蒙,看得莱恩和莫敖直红了眼。脆弱而疲惫的夏尔也再没有精力挣扎了,他明白这是发情期没处理完整的后果。
意外的是,莱恩和莫敖似乎达成了共识,他们并没有再次强迫夏尔,只是跪在夏尔身边,非常单纯地为夏尔口|交,纾解,夏尔在他们口中发|泄了很多次,多到数不清,这两个强壮的雌子交替口含到最后,嘴舌都是僵硬的。
接着夏尔睡了很久,睡到神清气爽,才从美梦中醒过来。
他醒来的第一眼便看到莱恩用燃料生火在烤一只野生奇种兽,而对面坐着莫敖,他正捣鼓一台烧焦的通讯器,修理着芯底部分完好的磁片,连接仅有的信号,跟西蒙帝国通讯。
“是——我们请求支援——放心大人一切安好——可以跟踪我手中这台通讯器的位置——”陆陆续续说了许多,协商完毕之后,莫敖挂了电话。
不动声色偷听完内容之后,夏尔坐了起来。
各自忙的莱恩和莫敖一听到动静,欣喜地跑过来了。然而夏尔的注意力全在那只香喷喷的烤兽上了。
……好饿。
这是他醒来的第一反应,肚子饿到他整个人都颓废了,像一个放了气扁扁的委屈的气球。他盯着烤兽那饥渴的小模样逗得莱恩和莫敖忍俊不禁,马上搬来了烤兽,让夏尔随意啃。
夏尔半昏迷的这一周以内,惶恐、害怕、焦躁不安,悔不当初等情绪一度笼罩在了莱恩和莫敖头顶之上,让他们日夜未眠,不断轮流坚守夏尔,从而熬到了现在。此时此刻看着夏尔安然无恙,甚至脱胎换骨宛若新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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