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裙女孩儿在窗外消失了,几个老奶奶出现在院里,应该是刚刚吃过晚饭出来遛弯儿。
真快,又到晚饭时间了,自己吃什么呢?
她感到自己身体里面很热,身体外面很冷,说不出的难受。
算算时间,应该吃药了,可她坐在哪儿不想动,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
该死的呼萧然,怎么还不回来呢,给本小姐倒杯水拿点药也好啊。
梦妈妈打来电话,说她和梦爸爸在老家了,老家的亲戚说起梦伊伊,她有点想女儿了。
梦伊伊还是读本科的时候跟爸爸妈妈回的老家米脂,记得那里的小米饭很香,信天游很好听,最好玩的是彩纸剪纸,各种动物,各种花朵,很有特色。
梦伊伊问梦爸爸干嘛呢,梦妈妈笑道:“还能干什么,驴板肠,米酒,跟老哥们儿吹牛呗。”
驴板肠是梦爸爸的最爱,梦伊伊可以想象梦爸爸现在是什么形象,穿着跨栏背心,捏着青花酒碗,嘴上油脂麻花,眼睛醉的通红,哪里还像个大学教授,活脱脱一个退休老头儿。
斯文扫地,梦妈妈爱用这句话骂他。
对梦妈妈的笑骂,梦爸爸不以为然,自小长大的地方,谁不了解谁,在这还摆什么教授的臭架子啊。
梦伊伊很喜欢梦爸爸返璞归真的样子,觉得那才是他最真实的自我。
和梦爸爸相比梦妈妈就温柔多了,拿上一把剪刀,过一过剪纸的瘾,再就是找上旧日的老姐妹,聊聊家常。
梦妈妈皮肤白皙,眉目清秀,梦伊伊看妈妈年轻时的照片,说她当初一定是校花级别的,颜值都要爆表了。
梦爸爸很得意,说你妈妈岂止是校花级别的,人称“赛貂蝉”懂不懂。
梦妈妈说伊伊你别听你爸胡说,什么人称,那外号就是他给我起的。
为了帮助妈妈打击爸爸,梦伊伊通常会说自己得亏长的像妈妈,要是像爸爸就颜值归零了。
梦爸爸哈哈大笑,说你是米脂人的血脉和杭州人的水土,强强联合,颜值还能低得了。
这话不假,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想不高颜值都不行。
听女儿的笑声里夹杂着咳嗽,梦妈妈问:“怎么咳的这么厉害,你感冒了?”
梦伊伊说:“着凉了,吃过感冒药了。”
梦妈妈说:“听你的声音,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发烧吗,胸疼吗,咳血吗,呕吐吗?”
梦伊伊想笑,什么叫职业敏感,这就叫职业敏感,普通的感冒,会被这位医学教授当了不得的病怀疑。
见梦伊伊说自己大惊小怪,梦妈妈说:“萧然在家吗,最好去医院看看,别转成肺炎了。”
梦伊伊又笑,说自己的身体没那么娇弱,吃吃药就行了。
梦妈妈说:“吃点退热药,长时间发热不好。”
梦伊伊嗯了一声,去找扑热息痛片。
一直坐着不觉得,一站起来她忽然感到一阵头晕,脚像踩在云雾里,站都站不稳了。
怎么回事,自己病的真是很严重吗,她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吃过药,她盖上被子,想发一发汗。
都已经六点多钟了,呼萧然怎么还不回来,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了?
她咳的越来越厉害了,感到整个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了似的,她把那只毛绒kitty猫抱在怀里,紧紧压在自己的胸前。
都知道人家感冒了,就算遇到难题也该打电话问候自己一声啊,该死的呼噜噜。
她想给他打电话可想到陈醒人教授那张严肃的脸,她的手又缩进被窝。
这位陈伯伯曾经是梦爸爸他们班里的老大,严肃起来连梦爸爸都害怕,何况她梦伊伊了。
算了,自己只有骂骂呼萧然解气吧,死呼萧然,死呼噜噜。
出了点汗,她感到好受些了。
天已经黑下来了,应该洗漱睡觉了,可自己身体这么虚弱,能洗澡吗。
还有,自己还没吃晚饭呢。
死呼萧然,平时回来晚点也就算了,今天自己生病了,也不说早点回来照顾一下自己。
下了几次决心,她才挣扎着去了洗漱间,草草地刷了刷牙洗了洗脸,澡是不能洗了,万一晕倒怎么办。
路过画室,她忽然想起今天是使用七色花的日子,自己还没想好愿望呢。
错过今天,下次再说?
犹豫了一下,她揪下一枚黄色的花瓣,跑回床上。
梦妈妈有病,梦爸爸会抛开一切,像哄孩子似的陪伴在她身边,梦爸爸有病,梦妈妈也是如此,可该死的呼萧然在哪里呢。
还说像初恋那样对人家一辈子,人家生病了也不见踪影,哪个男孩儿敢这样对待自己的女朋友。
可能是吃的药在起催眠作用,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头脑越来越抑制了。
赶快许个愿吧,别把七色花浪费了。
死呼萧然,不理你了。
她把七色花的花瓣放在手心,念动咒语说:“七色花,七色花,以爱的名义,我想知道对方生病了,另一个人应该怎样做,请达成我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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