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伊伊何曾看过这么美妙的表演,恨手边没有手机,不能照下来留念。
夫差说:“美人离乡三载,听到家乡之音,看到家乡之舞,可否一解思乡之苦?”
梦伊伊那管什么乡音乡愁的,见夫差问,只得含混称是。
伯嚭一脸媚笑的说:“勾践派文种送来越国乐舞,就是为了给夫人一解乡愁的。”
夫差呵呵笑道:“勾践是越来越懂事了。”
伯嚭说:“是啊,大王威震寰宇,德被天下,万众归心,四海臣服,更何况小小的越国呢。”
夫差哈哈大笑,豪饮了数盏,醉意朦胧的与那些舞伎一起手舞足蹈,呜哩哇啦的不知道在唱什么歌。
梦伊伊也饮了几杯酒,脸也红了,心也跳了,盯着夫差,越看越像呼萧然,心跳的越发厉害了。
恣意舞蹈了一阵,夫差忽然说:“白天想没有看到夫人的响屐舞,现在是你家乡的乐舞,夫人何不舞而和之?”
梦伊伊脑袋嗡地一声,自己哪里会跳这个舞蹈呢,一跳不就露馅了,急忙推辞说:“不胜酒力,哪里能舞。”
夫差纳闷道:“以往夫人闻鼓瑟必起而舞蹈,今天怎么一再推却呢?”
伯嚭也说:“大王最爱看夫人跳舞,夫人就舞一曲,让大王开心一下。”
梦伊伊急得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忍不住捂了下胸口,不想夫差瞥见她捧心,大惊失色说:“美人,是心疼病又犯了吗?”
还没等梦伊伊说话,伯嚭说:“不会是夫人看到家乡乐舞,想起家乡亲人还在饱受灾荒之苦,所以心痛了吧。”
梦伊伊心说这都哪跟哪啊,什么心疼病,什么思乡苦,想说自己没事,见伯嚭一个劲儿冲自己使眼色,不知如何是好了。
夫差扶住她说:“美人不要担心,寡人借粮给越国就是。”
见伯嚭喜形于色,梦伊伊这个气啊,想对夫差说这粮不能借,又怕伯嚭回身就告诉郑旦和文种等人,危及西施父母的生命不说,西施本人也很难保住了,强咽下这口气。
看梦伊伊手按心口,脸色煞白,急忙唤环儿和珮儿扶梦伊伊去馆娃阁休息。
梦伊伊这时可不是在装心口疼了,而是心中憋闷,真的有些心口疼了。
躺了一阵,梦伊伊越想越生气,心说自己在馆娃宫受郑旦摆布,到姑苏台受伯嚭摆布,这哪是天下第一美女了,是天下第一窝囊啊。
夫差不是宠爱西施吗,自己为什么不绝地反击,一味对他们俯首贴耳呢?
郑旦虽然可恶,一来她身负国仇家恨,二来她为使命所使然,倒也情有可原,最可恨的是伯嚭,吃里扒外,里通外国,罪不容诛。
这家伙和丁杰西模样同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她正苦无计策,忽听珮儿在门外悄声说:“夫人可是睡着了?”
环儿说:“没有动静,想是睡着了。”
珮儿说:“好好的,怎么又心口疼了呢?”
环儿说:“不是说因为挂念家乡亲人吗。”
珮儿说:“我见伯嚭大人刚才对夫人挤眉弄眼,似在暗示什么,夫人虽然面露不快,也没有说什么,他们莫不是在做戏给大王看?”
环儿低声喝道:“胡言乱语,显你长眼睛了怎的,你我都是奴婢,哪敢乱说贵人们的坏话!”
珮儿说:“我不是在说夫人的坏话,是替夫人担心,跟伯嚭大人搅在一起哪有什么好人。”
环儿说:“人各有天命,夫人好与不好岂是你一个奴婢所能左右的,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要么假装看不到,要么烂在心里面,听到没有?”
环儿的话让梦伊伊猛醒,对啊,人各有天命,自己又不是真的西施,为什么去管古人的事情呢。
西施被人摆布是她自己的定数,夫差受人蒙蔽是他自己的定数,至于伍子胥、伯嚭、郑旦乃至勾践、范蠡、文种等人,也是各有天命,自己是一个从后世来的普通人,能改变什么呢?
算了,自己还是远离这是非之地,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吧。
还没等她摸出七色花瓣呢,夫差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嘴里嚷道:“春宵宫,夜未央,美人,寡人来陪你了。”
梦伊伊本打算假睡蒙混过关,不想夫差上床来搂抱她,她只得一骨碌坐起来,把夫差用力推开。
夫差定了定神说:“美人,这是何故?”
梦伊伊涨红了脸说:“一身酒气,难闻死了。”
夫差嘿嘿一笑,唤环儿和珮儿来伺候他洗漱。
梦伊伊怕他再来纠缠,情急之下说:“大王醉意未消,我先给大王画画看如何?”
夫差惊讶的说:“画画,夫人何时懂得绘事了,你擅长画什么?”
梦伊伊说:“自小就喜欢信笔涂抹,山水、楼宇、花草、翎毛、走兽、人物,都能画几笔。”
夫差饶有兴趣的说:“赶快取来笔墨和绢帛,看夫人图画。”
梦伊伊看那毛笔和墨汁与后世的相差无多,信心大增,信笔画了几朵荷花。
夫差看那花娇艳欲滴活灵活现,惊为神来之笔,赞不绝口。
梦伊伊得意,问他还想画什么,夫差说:“再画一匹骏马看看。”
梦伊伊笔走龙蛇,眨眼间就有一匹仰首嘶鸣的奔马跃然于绢帛之上。
夫差惊叹道:“不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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