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伊伊说:“也就是说这个七色花可以帮助人实现七次愿望了?”
肖太太说:“是啊,仅仅七次而已。”
梦伊伊说:“既然这么美好,为什么不是九色花十色花而偏偏是七色花呢?”
肖太太说:“逢七必变是咱们中国人的时空观念,万物到了七这个序数就是一个轮回,变成不一样的东西了,为什么每个星期只有七天,因为到了第八天就是新的星期开始了。”
又是数字“七”,梦伊伊心里一颤。
肖太太的两手扶在花盆上,像抱着一个婴儿那样小心翼翼,七色花所发出的荧光照在她的脸上,不仅给她的脸上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也有一种异样的神采。
笑容里含有忧郁,美丽中带有沧桑,正如呼萧然对她的评价。
不知为何,她今天没有穿旗袍,而是穿了一条很肥大的白色妈咪裙,上身是同样很肥大的白色雪纺衫,显得很违和。
在梦伊伊见过的女人中,肖太太是穿旗袍最好看的,颈长,胸丰,臀圆,腿直,再加上皮肤白皙水嫩,旗袍这种衣服简直就是为她这种身材的女人设计的,把女人身上的所有美都恰如其分的展示了出来。
梦伊伊一走进“七彩花之汇”就注意到她没有穿旗袍,肖太太说她这阵子有点累,不想让旗袍把自己裹得太紧。
梦伊伊是上周五的中午去的“七彩花之汇”,那天学校结课,让她带着一身轻松。
江雯婷送给她一个彩绘石膏玩偶,两个手牵手坐在摇椅里的娃娃。
女孩儿绘制的很细心,颜色绚丽明亮,几乎不留笔痕,而且很巧合的给这个玩偶起名叫“最浪漫的事”,令梦伊伊很惊喜。
不过女孩儿也很会恶作剧,在女娃娃的衣服上用字母写了“yiyi”,男娃娃则是“huhu”。
梦伊伊把玩偶放在车里,心里甜丝丝的。
这女孩儿还算手下留情,没有写上“打呼噜”和“呼噜噜”这几个字,“yiyi”和“huhu”挺好,又有喜感,又有爱感。
回送点什么呢,送她一张自己的画?
事先通过□□,肖太太站在门口等她,面容有些憔悴。
“姐老了,眼角上鱼尾纹都出来了,哪能和你们小女孩儿比呢。”肖太太说。
“怎么会呢,你依然很漂亮。”梦伊伊笑了笑。
她此来一是看七色花,二是寻找感觉,自己为什么会把蔡文姬和肖太太联系在一起。
肖太太拢了拢头发,面颊微红的说:“要说漂亮,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人老了就不漂亮了。”
“你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漂亮女孩儿。”梦伊伊说。
“是啊,不然我家先生怎么会自小就喜欢我呢,那时我梳着两条小辫子,天天被他揪在手里捉弄。”肖太太眼里闪烁着娇羞而兴奋的光芒。
梦伊伊羡慕的说:“你们是青梅竹马呀,真好。”
肖太太说:“我和他是一个村子里长大的,他比我大了两岁零七天。”
梦伊伊很喜欢这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她的爸妈也是同村长大的,风风雨雨了五十多年,两个人的心都已经融合在一起了,谁想什么对方都知道。
最好玩的还是他们有说不完的故事可以回忆,梦爸爸说他现在看梦妈妈,还是那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儿,傻乎乎的,梦妈妈则反唇相讥,说梦爸爸在她心里还是那个光屁股爬树的小男孩儿,泥猴子似的。
梦伊伊最爱听他俩这么斗嘴,一会儿笑的趴在妈妈怀里,一会儿乐的坐在爸爸腿上,哄他俩讲更多小时候的故事。
梦爸爸说自己小的时候总是感觉饿,要不是梦妈妈经常从家里偷馍给他,他才不会搭理那个傻里傻气的黄毛丫头呢。
梦伊伊哈哈大笑,说你原来是被妈妈用馍收买过来的啊,梦爸爸抹了抹嘴说差不多。
梦妈妈说伊伊你别听你爸胡说,是他经常跑到我家偷馍吃才对,我当时就是睁一眼闭一只眼,没好意思揭发他就是。
梦爸爸说你能怎么当着伊伊的面撒谎呢,要不是你告诉我你娘把馍藏到哪里,我怎么找得到呢。
梦妈妈吵不过梦爸爸就眼圈发红,梦爸爸立即嘴软,承认撒谎的是自己,是自己死乞白咧地喜欢梦妈妈的。
梦伊伊知道爸爸是在让着妈妈,他经常说,谁让人家叫咱哥哥而咱叫人家妹子呢。
梦伊伊眼前经常浮现一个画面,夕阳的余晖下,一个光着膀子的小男孩儿牵着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儿的手,两人这手一牵就是几十年,小学,中学,大学,一直牵到远离家乡的杭州。
听肖太太说她和她家先生也是青梅竹马,梦伊伊想这情形应该和她的爸妈差不太多。
而听了肖太太叙述,梦伊伊发现肖太太的青梅竹马和她父母的青梅竹马从开始到结局都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故事,一个完美的近乎童话,一个凄美的近似悲剧,比琼瑶剧还悲情。
她发现自己找到了把蔡文姬与肖太太联系起来的答案,在自己事先并不知道这些隐情的前提下有这种感觉,还是有些莫名其妙。
肖太太说:“我想上天还是善待我的,让我和我家先生度过了七年美好时光。”
梦伊伊用纸巾擦了擦眼睛,愤愤不平的说:“是老天对你不公才对。”
肖太太说:“不要这么说,你看,上天没有让我的苦心白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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