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修霖听着那句话,发了会呆。
应疏渐渐从睡梦中醒来,朦胧中看见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个人影,她揉了揉眼睛,不是曲克白。
“徐.....徐局长.....”应疏哑着嗓子,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你醒了?”
徐修霖回头看她,见她要坐起来,便起身帮她把枕头扶了上来。
应疏不可思议的看着徐修霖,而后者正在从保温壶里盛粥。
“曲克白呢?”
“让他回去休息了。”徐修霖把粥递到应疏的手里,她刚睡醒,声音有些嘶哑。
应疏接过粥,忐忑的瞅着徐修霖。
“你是在等我喂你吗?”徐修霖靠在椅背上,即使是这样暧昧的话,依然被他说的没有一点温度。
应疏一愣,手上动作一滞,徐修霖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差点要掉在被子上的碗。
就这样,他的大手包裹着应疏的小手,温暖从碗底渐渐传入手心,竟然有些灼烧。
“快吃吧,一会要上班了。”徐修霖面色一僵,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哦。”应疏点头。
看应疏吃饭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她吃饭很快,总是一下子塞很多东西包在嘴里,然后再像个仓鼠似的慢慢咀嚼,看着她吃,就总会觉得饭很香的样子,让人胃口大增。
现在也是一样,她一口气喝掉了小半碗,然后又裹在嘴里,慢慢的嚼着,鼓着两个腮帮子一动一动的,让人忍不住想用指头去戳她一下。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徐修霖接过碗,递了张纸给她。
“还要吗?”
“恩。”
应疏擦擦嘴,她实在饿坏了,昨天就早上吃了几个包子,醒来之后她也不忍心让曲克白大半夜的到处跑,只能吃点水果,现在好歹有了点吃的,她真是恨不得抱起保温壶来喝。
何况,徐修霖这粥煮的确实是很不错,远远的闻着就觉得十分香甜,让人食欲大开,粘稠度也刚好,即使喝完了依然唇齿留香。
徐修霖看她那副馋得要命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十七)
“会烫。”徐修霖把第二碗粥又递到应疏手里。
应疏却毫不在意,拿起来直接就朝嘴里送。
“嘶……烫烫烫……”
果然被烫到了,徐修霖满脸黑线,已经告诉过她粥很烫了,这孩子是饿得有多狠啊。
“不是说了烫吗,怎么还一点都不小心呢。”徐修霖呵斥了她一番,那人烫的嘴巴都张不开,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诶,徐修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站起身,伸出手捏住应疏的下巴。
“啊~”徐修霖示意她张开嘴。
“啊……”应疏被徐修霖这个姿势弄得极其不适,她的眼珠转来转去,始终不敢落在徐修霖的脸上。
徐修霖探着头凑在应疏面前看着嘴里的情况,看看是否烫伤严重,可是看着看着心思却跑到一边去了。应疏的嘴唇被烫的粉红粉红,刚喝完粥,湿湿润润的,像极了晨间刚舒展开来的花瓣,明艳而饱满。
那捏在下巴上的手,不由自主的就移到了她的嘴唇上,指腹从她唇尖掠过,软软的,像是引诱着人一亲芳泽。
应疏被徐修霖的动作吓呆了,她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张着嘴,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徐修霖。
忽然徐修霖手上的动作一顿,他似乎也被自己这样丧志理智的举动吓得惶然失色。
他猛地把手缩回来,神情惊恐的对应疏说,“对不起。”
说完转身仓皇而逃。
应疏呆呆的坐在病床上,她的手轻轻的抚摸上自己的唇角,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徐修霖指尖的温度。
徐修霖坐在车上,心脏还依旧剧烈跳动不已。他是怎么了?可是他刚才看到应疏那如花瓣娇艳的嘴唇,鬼使神差的就伸出了手,甚至……甚至差一点就吻了上去。
面对应疏,他的自控能力竟然已经溃不成军。
直到下午,应疏终于来上班了,何芳和袁蓉一脸庆幸。
“天啦,当时可是吓死我们了。”袁蓉夸张的把手放在胸口,“你头磕在马路牙儿的时候,血都流出来了。”
“就是,我们还想着你这回不得整个失忆脑震荡啊。”何芳一脸狡黠的笑。
应疏也跟着嬉皮笑脸,“哎呀,那可叫你失望了,下次我努力下,争取姿势再摔标准点。”
袁蓉也被逗乐了,戳着应疏的脑袋说,“你丫头嘴里还有点好的吗,现在脑袋还没好,就盼着下一次呀!”
应疏吐了吐舌头,要是每次摔跤,徐修霖都能像这次一样对自己的话,那么她多摔几跤也是值得的啦。
跟众人大闹完,应疏又敲开了对面曲克白的办公室。
今儿个可稀奇了,应疏心里默默想着,按照这家伙平时的作风,今天她一来,这孩子不得挂个横幅迎接自己吗?
等了好一会,里面才弱弱的喊了声请进。
应疏推开门,靠在门边上,曲克白却没有理她依旧自顾自的干着手里的活。
“你居然不迎接我!”应疏理直气壮的指责。
“你不是有你们徐局长,要我做什么?”曲克白头也不抬,酸溜溜的回了一句。
“你今儿个怎么阴阳怪气的呢?”应疏走进来,拍了拍曲克白的头。
“你们徐局长,今天早上一大早就把我赶来上班,自己倒是去照顾你了。”曲克白抬起头看向应疏,显然他还在为早上被徐修霖赶走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赶你走?”应疏一脸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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