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我娶不了路灿白了!”
洪燃喃喃自语,翻来覆去地重复这句话。旗正看他已经伤心得很,又喝了酒,不痛快的人喝酒十分容易醉,就像当下,洪燃已经神思恍惚。于是,旗正一把扶起他,把他送到楼上的客房,这才走下楼,跟宋宋面面相觑:“怎么回事儿?”
宋宋忙打给路灿白,谁知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两个人感情一向好,不至于出这样大的事情啊。可是洪燃眼下醉醺醺的,也不好多问,旗正只得打电话给洪家的阿姨,让他们来“火山”照顾照顾洪燃,这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凉风习习,天已经黑了,就像白色的宣纸染满了墨汁,压抑而低沉。宋宋心情十分受影响,只觉得泄气,路灿白和洪燃感情那么好,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为何如此变故呢。
旗正见她不高兴,便哄着说:“或许是有什么误会,过两日又好了。”于是引着她,说些别的高兴事,又说:“这天儿真热,n市的夏天总是这么难熬,过几日,你请个假,我们去避避暑。”
“哪儿那么好请假呢。”宋宋撇嘴,“你以为大家都同你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咦,你可别诓骗我,打量我不知道呢?你刚做了个大单子,老板奖励你有20天的假期呢。”旗正从不打无准备之仗,素来是打探好消息才肯下手的,“从前你不是想去海边,今年咱们就去一趟。你若愿意呢,就叫上你的好朋友,咱们一大帮人,也热闹。你若不愿意、好清静,那么就咱们两个人。”
宋宋被他一说,便心动起来。她最近的确得了个假期,正愁没地方玩呢——忙了这些年,很少出去旅行,于是也兴致勃□□来,当晚回到家,就整理衣服行李,其余的事情宋宋一概不管,都交给旗正处理,于是第四天,两个人就坐上飞机,飞往海岛。
宋宋第一次出远门,自然是高兴万分,刚下飞机,一路上蹦蹦跳跳,旗正在后面推着行李,眼神慈祥,就像父亲看女儿……出了机场打车,宋宋正坐在行李箱上乖乖等旗正,一个姑娘走过来,礼貌地问:“你好,你是中国人吗?”
抬起头一看,只见那姑娘也是短发,看得出经过细心打理,发梢卷曲而自然,垂在腮旁,看起来平添妩媚,脸庞却是九分清纯,大大的眼睛,又圆又亮,与宋宋的干练短发又是不同。
“啊,我是。”宋宋赶紧回答。
那女生似乎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双眼含波,对着她说:“我也是中国人,可是英语不太好。我们坐同一班飞机来的,我刚才听到你男朋友英文很棒,跟人交流很轻松,不知可不可以与你们同行。”
说着,她双手做成祈求的样子,可怜道:“不然,我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在这里人生地不熟——”
宋宋见她实在诚恳,便应了下来。原来女生叫黎雪,是电影学院的学生,刚刚毕业,想来一次毕业旅行,便自己做了旅行攻略,打算独自出游,谁知到了才发现,自己的英文实在蹩脚,恰好看见旗正在跟一个老外问路,如临大赦,这才来攀谈。
两人正说着,旗正便回来了,手中拿着饮料,递给宋宋,道:“快喝,刚才就听见你喊渴——”是橙汁,宋宋最喜欢喝的,况且的确渴了,宋宋“咕嘟咕嘟”灌下,擦擦嘴巴,这才想起来,指着黎雪,说:“阿正,这是黎雪,自己来旅行,人生地不熟,我们带她一起走,好不好?”
旗正打量那姑娘一番,皱皱眉,谁知黎雪见机,赶紧说:“我只是没有预定到酒店,如果到了酒店,我就自己玩,绝不打扰你们。”
她姿态这样低,让旗正也不好拒绝,毕竟人在外,都是同胞,多帮帮是应该的,于是摇头道:“没事,我们一同走。只是现在旺季,不知道那个酒店有没有空房间。”
于是三个人上了计程车,很快到了定好的酒店。黎雪也真是幸运,恰好有客人退租的客房,于是也入住该酒店。宋宋一进房间,脸色大变,从床上拣了个枕头就扔向旗正,可怜他正辛辛苦苦地拉行李,迎头就是一击,打了个猝不及防。
“干吗?”旗正不懂装懂。
“你说干吗?定一套房间,怎么住?你给我下去再加一套。”宋宋怎么不知道他心中的弯弯绕,丝毫不为之所动。
“老婆……你是有所不知,这海景房,你看看,多大的面积,多好的陈设,拉开窗帘,海风徐徐,海浪滔滔,天地一沙鸥,海天共一色……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一套房子是你老公费劲千辛万苦,才订下的,寸土寸金,贵得我都少吃了半月饭,你瞧瞧,我都瘦了!实在没钱加房间了,凑合着住,啊?”旗正还治不了这个小丫头了?他一奸商,别的不会,就会瞎侃,面不改色心不跳,把自己说得是可怜巴巴,就差痛哭流涕。
宋宋听了半天,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伸手给了一个爆头栗子,不耐烦道:“瞎扯什么,你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旗正赶紧收敛了神色,颇为无奈道:“我骗你这个干吗,就这片海滩是最漂亮、人最少的,而附近就这所酒店又近又干净,而这所酒店呢,只有这个房间景色最好、最大,全岛独此一家,别无分店,如假包换……”
说着说着就开始侃,宋宋见他说得真诚,又环顾四周,这个房间格局确实别具一格,地理位置十分好,大大的落地窗倾斜一地阳光,窗外就是波光粼粼的海岸,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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