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已是12点多。穆云姗以为凌泯夏已经睡觉,没敲门。当她进屋打开灯的时候看见凌泯夏躺在沙发上,长发遮住了他的半边脸,看起来有点恐怖。
凌泯夏被灯光刺激醒了过来,看见白羽搀着搀着穆云姗站在门口。穆云姗虽然已经退烧,但是还是感觉有些无力,这是穆云姗自己说的,白羽只好用最小的动作搀扶着她一只胳膊上楼,两个人之间隔了十几厘米。
时间好像定了格。穆云姗手里拿着钥匙,一只胳膊被白羽扶着,白羽扶着穆云姗,脖子上挂着穆云姗的名包。凌泯夏呆坐在沙发上,一只脚的裤腿卷起来到膝盖上方。
这一刻必须做点什么,不然自己有可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这是白羽的内心独白。
白羽叫穆云姗去休息,然后从包里掏出刚刚买的消炎药水走到凌泯夏身旁蹲下。
“这么不小心撞到桌子上,”白羽开着盖子说。
“你做什么?”凌泯夏不知道白羽是要给他抹药水,紧张地把脚移到一边问道。
“你紧张什么,抹点药水消炎好得快,你说你受伤了也不处理就睡觉。”白羽摇着手叫她把脚挪过来,“你不知道疼吗?”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还买了药水。”
白羽给她抹药水的时候很轻,就好像是一阵微风吹过,把原本热辣的痛感都消除了。
“你不知道我会推理啊。”
“那你给我推理一下你们的故事。”凌泯夏装作漫不经心地说。
白羽心说怎么小心眼,“那都是我的亲身经历还用得着推理吗,我直接讲给你听不就得了。”
听了白羽给她讲了他的经过后,为穆云姗的经历捏了把汗。不过白羽并没有告诉她自己去找楚总监的事,而是说去那边兼职。凌泯夏没觉得去那么远的地方兼职有什么不妥,反而问他顺利不顺利,也没有责怪他说为了他的事儿没少被主编问,弄得自己撒谎都脸不红心不跳的。
白羽给凌泯夏抹上药酒后又跑到自己的屋里拿来药箱用纱布包扎起来。
“我有点怀疑你是不是学医的?”凌泯夏发现白羽处理伤口的手法很熟练,心生疑问。
“那我算是一个合格的医生吗?”白羽顺着凌泯夏的话问。
凌泯夏提高嗓音说应该算吧,可是我这个病人不想给医药费你该怎么办。
白羽包扎完,坐在沙发上说我是义诊,不收费。凌泯夏问你是哪里学的这些处理伤口的技术。
“看书学的。你不是知道我踢球吗?踢球经常受伤,一场比赛下来小伤无数,不要指望学校会找医生专门处理,那是做梦。所以我们只能自己学着处理,慢慢就会了。”白羽回忆起那些事情,好像自己此刻就置身于球场,捂着自己的脚正在处理伤口。
“我哪里知道你踢球啊!”凌泯夏尽力表现得镇静。心想难道他都知道吗?如果都知道,那他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吗?”白羽笑着整理药箱,“在找到保护你的人之前,要自己保护好自己,没有人值得你慌张到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我们啊,时常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身心俱疲,何必呢。”
凌泯夏想把裤脚放下来,可是因为纱布的原因没有办法放下来。“腿上缠着纱布,想放下裤管,可是被纱布挡住了怎么也放不下,是该怪纱布,还是怪帮忙缠纱布的人?”
“怪自己,如果保护好自己,不要为了别人而受伤不就没事了嘛?”白羽关上药箱,拿起来准备回屋。
“那这块纱布什么时候能揭下来。”凌泯夏猛地站起来大声吼道。白羽停在原地,穆云姗被这么大的声音吓到了推开卧室门问他们怎么了。
白羽回头对穆云姗说没事,她可能是伤口有点疼,你去休息吧。穆云姗关了门重新回到床上。
“我也不知道这块纱布什么时候可以揭,再看吧。”白羽从包里掏出u盘递给凌泯夏,“差点忘了,这是这次服装展览的资料,应该对你有所帮助。以后遇到困难时候找人帮助不丢人,这是社会生存法则。”白羽笑嘻嘻地说:“你知道的,我对服装一窍不通,下个星期一就要提交项目报告,这两天师傅你可没时间逛街了,这些东西应该对你有帮助,接下来就靠师傅你咯。”
凌泯夏望着u盘,心想这几天你之所以那么忙就是为了这个吗?我说过叫你做好自己手上的工作你就不听,真是没把我这个师傅放在眼里。
你是把我放在了心里啊!谢谢你。
“你不打算帮忙吗?”凌泯夏也没想过要白羽帮,不过是想让他待在身边就好。
“我也想,不过我周末有比赛,明天去安排,后天正式比赛。”
白羽走到门口转头指着凌泯夏的伤口说,一天换一次纱布,晚安!
在白羽关上门之后凌泯夏才回了一句晚安。
你是第一次给我说晚安吧!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这次比赛是在一个月前就已经邀请开始筹备了,白羽没有答应去,因为以前基本上这种比赛都是自费,球员既要比赛又要负责赞助。得出不少钱,那时候白羽根本没钱来应付这些事儿。过了一星期后又打电话来邀请他,这次给他打电话的是之前学校球队里的队友,白羽很是为难。不过好在队友说这次的比赛不用自费了,有公司赞助。新球衣球鞋,只需要报上自己的号码协调一下。
白羽说我就想要10号,其它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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