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的小妹妹如今变得谨慎了不少。”书架下一个同样着男子衣袍的人正握着原悬于壁上的溟水剑说话,那样的身形,哲暄闭着眼睛也能知道正是她久未相见的明安。
一同在室内的还有她方才念起的翠儿和明安的贴身侍女荌儿。
哲暄简直不敢相信,朱唇微启,喘动的胸口,泛了红的眼底,又惊又喜不知说什么好了。
“见着我至于这么吃惊吗?”明安上到前来,拉起哲暄的手,嘘寒问暖,好一通寒暄说话,荌儿与翠儿也不拦着,围绕在旁,垂泪无言,好端端反倒带着明安与哲暄也呜咽起来。
半日明安方才忍悲强笑,安慰起哲暄道,“好容易出来见你,还有重要事情与你商议,我这怎么还带着你哭起来。别免得一会儿正事说不上两句我便又要走了。”说着,又隐隐透出哽咽声音。
哲暄颔首抹泪,忙问翠儿去取明安喜欢的冰镇羊奶茶来着,又拉着明安和扎合里坐,这才渐渐收了眼泪说起事来。
“不是与姐姐说只叫姐夫来便可吗?你怎又自己跑了这一趟,父汗可知道。”
明安拉着哲暄的手,道,“你以为我与你一样,想做何事便自己偷跑出去。你放心已经和父汗说过了,他放我来的。”
哲暄看了扎合里一眼,见着他也颔首称道,“你放心,公主与汗王只说想见大公主,汗王应允了方才来的,一路上也有仪仗侍卫相随。”
明安附和道,“你放心,我与扎合里是进了魏国在雁关与他们分道而行,没人会注意。”
“我也只是担心,这样奔波又是这样炎热的季节,姐姐可会吃不消。”
明安拍着哲暄手背,安抚道,“我虽比不上长姐,更比不得你擅骑射,可我也不差,更何况有些事情我究竟放心不下,不来看看心有不安。”说着明安转首看向荌儿,道,“荌儿跟了我二十年了,这丫头和蕙儿一样,几乎是与你我一同长大,要说有谁能比她俩还贴心的,只怕也没有了。如今你在这儿,身边除了翠儿,也没有个能放心使唤的丫头,我便把她带来了,以后就让她跟着你。”
哲暄看了眼低头颔首的荌儿,转而对明安说道,“可荌儿已经跟了姐姐那么多年,姐姐是早就习惯了她伺候的,这样骤然跟了我,姐姐可怎么办?”
“我在王宫待着,还怕没个使唤丫头吗?更何况比起别人,她又与你亲近,你放心我问过她的,她也愿意跟着你。”
明安说着,一并把目光投向荌儿。荌儿躬身对着二人,道,“暄公主,公主自从收到您的信,日夜忧心劳神,担心得不得了。如果有奴婢能多少帮着您,又能让公主心安,奴婢很愿意跟着您,就是吃苦也不怕的。”
哲暄也不再推,颔首先问道,“只是一下子把她留下,总也要有个说吧。你们也都知道,我这儿不安生。”
明安愁思,把目光投向扎合里,片刻,扎合里道,“不如就说荌儿是翠儿家中亲戚。”
哲暄很是认可,笑道,“这样好,如此,姐姐与姐夫我便对外只称是荌儿家中兄嫂,如何?”
明安破悲而笑,“你还有心事逗我们,快先和我说说如今的情状,究竟要我们如何帮你。”见着哲暄扯出从容的笑颜,又说,“你这孩子打小要强,不会示弱,你能修书回柔然我便知道你现状并不乐观,如若不是迫不得已,你断不会来告诉我和扎合里的。”
扎合里颔首道,“荌儿说的不错,公主为着你一路上都不敢耽搁,等着见过了你,又要日夜兼程赶上为大公主贺寿的车队,你总不愿她这样奔波却没落得句实话吧。”
“正好也不见十五王爷,你在姐姐面前也别强撑着面儿。”明安道。“你为何要用钱,又为何不能让长姐知道,这些我都不问,我只问你既要我帮,那这其中你可想好了要如何做,你不愿长姐知道,让我们出面替你与朝廷做生意,可又不想叫父汗知晓,要我说索性这钱我替你出罢了。”
“姐姐瞧你说的,这事不是我自己脑热,是早和子绛商议过的,他虽去了西夏不在,我与你说也是一样的。”哲暄有很多话想说,却不能说,眼下摆在她面前的是既要让扎合里出手相助,又不能让明安担心,自然也有防备扎合里的意思。至此方言,“姐姐,我哪能要您的钱,再说了这也不是比小开销。我不愿让长姐知道,又如此绕着请您相助,还不是为着不让长姐操心吗?让皇上知道了是我这儿缺钱,那还不就是让长姐知道,她若是知道难免又要为我筹谋多心。长姐如今是皇后了,后宫不能干政,更何况她又有外邦公主这样扎眼的身份,我不能让她难做。你不知道,皇后这位子那可是立于鼎炉之上,外朝后宫不知道有多少看着眼馋的人,我不愿长姐为我犯险”
“是了,我也是与父汗说,为着这个原因才想去见她一见。”明安喃喃。
扎合里取过身旁茶盏,抿了口,微微发出清嗓子的声音。
哲暄笑道,“既然这样,那姐姐可以放心了。”
见着明安颔首,扎合里这才又说,“你信中曾说,如今你这将军府邸不大太平,那这事不会叫别人说与大魏皇帝知晓吗?”
哲暄道,“这事便要烦劳姐夫了。子绛手下有一信得过的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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