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阿越是生气了吗
“就这里。”推开门，越前看一眼空旷的教室，转头对身后探头探脑的凉茶说。
“唔看起来也蛮宽敞的嘛。”凉茶走进教室，一面环顾四周一面问越前，“阿越你坐哪里啊？”
越前指了指另一边靠近窗户的位子，凉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隔了一会儿就跑向那里：“阿越原来你坐这里啊！”
越前站在门口默默看女生兴奋地跑过去，然后，摔倒。
“嘶——痛痛痛痛！”
越前扶额，慢慢走过去伸出手，凉茶立刻拽着他站起来。
“果然还和以前一样啊。”
凉茶不解：“嗯？”
“——好笨。”
“唔……”凉茶摸摸后脑勺自顾自地傻笑，又迅速站起坐到了越前的座位上，撑着胳膊隔着窗户看外面的混沌的雨景，“哇——阿越这里好好，可以看到外面呢！”
其实在这里睡觉更好。
越前靠着桌子并未答话。窗外的雨声似乎小了一点，但仍不停。身边的凉茶仍旧把脸贴在玻璃上满眼惊奇，嘴里不时地发出一两声赞叹。
“阿越你看那边好像有灯光呢！”
“外面好黑啊什么都看不到诶。”
“雨好像小一点了呢，一会儿再走好不好？”
……
“阿越？阿越！”
骤然冷淡的氛围让越前转头：凉茶沉默着坐在课桌上，把头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两只眼睛望着窗户发呆。越前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早已积了一层雾气的玻璃上，正中央的位置是两个小小的字。
——阿越。后面是一片明亮的空白，好像是擦掉了什么。
“阿越是生气了吗……”疑问如同呓语，在潮湿的空气中扩散，消失。
“轰隆隆——”窗外风雨交加，闪电照亮了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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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事，说实话越前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他本不是个能让别人轻易走进自己内心的人，四年的相处，方才让他慢慢习惯了凉茶这个半路到来的寄宿者的存在。
平静的清晨寻常得叫人看不出任何端倪，已经十岁的越前推开房门，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下楼，却没再看见平日里早就坐在餐桌前迫不及待等着开动的凉茶。
看一眼桌上的牛奶面包，越前挑眉，扬声大喊：“妈！”
“来了来了！”伦子应声出了厨房，“怎么了？”
用手指戳了戳面前的面包，越前问：“雾岛呢？”
没想到伦子却忽然沉默了。很久没听到回答，越前抬头，琥珀色的眼瞳认认真真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小茶她……”伦子顿了顿，“龙马，小茶她已经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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