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儿飞快地朝书房跑去。
书房里,乔定远正和礼部侍郎李广说着话。
乔定远神色一惊,说道:“什么,你们动手了?”
李广点了点头。
乔定远眉头皱的更紧:“你们太沉不住气了,他现在还不是能惹的主。”
李广说:“乔大人,可太子那边……”
乔定远摆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说:“你回去告诉太子,若他还有所行动的话,那我乔某人绝不奉陪。”
李广一惊,诧异地看着乔定远,说:“乔大人,你这是……”
乔定远转过身来,双眸有些怒气,说:“李大人,你也知道,若他现在死了,你我两人命也将不保。”
李广明白了,有些惊惶,问:“那乔大人,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求神拜佛保佑他还活着。”乔定远还想说些什么,听门外传来乔楚儿的呼喊声。
“爹爹,爹爹……”乔楚儿边喊边瞅一眼手指上的血迹,伤口比较小,血很快干涸了,乔楚儿一咬牙,使劲捏住指头,让伤口的血再往外冒。
乔定远打开门。
乔楚儿一头就扑进乔定远怀中。
这下好了,撞得鼻子也出了血,她捂住鼻子,一声惊呼:“老天!”
乔定远有些担心地急忙搀扶住她,领着她在凳子上坐下,忙帮她止血,有些爱怜的看着她,说:“楚儿,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
“爹爹!”她一手捂住鼻子,伸出受伤的那手指头给乔定远看,说道,“您看看,我受伤了,是不是可以不用练琴了?”
乔定远知道宝贝女儿有几些鬼机灵,此刻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说:“好吧,看在你鼻子也流血的份上,三天可以不练琴。”
“才三天!”乔楚儿站了起来,,冲李广笑了笑,甜甜一喊,“李叔叔好。”
李广也客气地回了声,回头跟乔定远说:“那乔大人,下官就不打扰你的天伦之乐了,告辞。”
乔定远点点头,命人送李广。
李广一走,乔楚儿又扯回原先的话题,说道:“爹爹,才三天,太少了吧,你看看,我这手,没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
乔定远没辙了,加上乔楚儿缠功厉害,只好点头:“好,琴就不用弹了,这半个月,你找你二哥学些诗词吧。”
小丫头一听诗词,不干了,也知道这是爹爹让步的最大限度,嘟着嘴,坐一旁不说话。
乔定远知道小丫头的心事,慈爱地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女儿果然长大了,这两年越发出落得象她的娘亲。看着这张脸,乔定远心里又隐隐作痛,脑海中又浮现出她娘亲最后那抹凄美绝美的笑容。这个出尘的女子啊,虽然和她只有一夜夫妻情分,却令他真正动心动情,让他这一生都放不下。这十多年来,每每看着楚儿,就觉得是老天赐给他的礼物,用来安慰他那颗孤寂的心。他的眸中,闪过一抹思念的泪花。
再看乔楚儿嘟嘴不语,微微一笑,招手让女儿坐到身旁,说:“楚儿,过来坐!”
“爹爹,还有的商量,对不对?”乔楚儿坐下后,期待地看着他。
乔定远不说这个,问:“你想不想进宫?”
“进宫?”乔楚儿有点纳闷,“进宫做什么?”
“后天是太后的寿辰,爹想带你去开开眼界!”乔定远伸手点了点女儿的鼻子,佯装严肃地说,“不过先说好,你到时进了宫可不许给爹闯祸!”
“我怎么会给爹爹丢脸呢!”乔楚儿忍着兴奋,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说道。
“我已经吩咐你娘给你订做几套新衣服了!”
“谢谢爹!”
“傻丫头!”乔定远慈爱地摸摸女儿的头说,“姑娘家长大了,是该好好打扮!你温习一下宫中的礼仪,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你娘,去吧!”
“嗯!”乔楚儿答应着出了书房。
进宫?也不知道皇宫什么样子?呵呵,听大哥说皇上的御花园可漂亮了,那池里的鱼足有两尺长!这下好玩了,乔楚儿心中想着,走回自己的闺房。
乔楚儿人刚一走,乔定远的思想随着她飘了出去,眼前出现了那让他至今难以忘怀的一幕。
隆安二十五年春,同洛城北向阳坡。
郡侯林越沣率部迎战南军。乔定远当时是南军领军的将领,时年三十六岁,是一员能征善战的虎将,手下的士兵亦是训练有素,同络军不敌,苦战一日一夜,全军溃败,郡侯林越沣战死,同洛郡落入南军之手。
这日,乔定远率军进城,因为战乱,城中百姓能逃的都已经逃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或者穷人,街上冷冷清清,一片萧索。
乔定远背着手站在院子中央,四下看看,郡侯的府衙倒不算大,也并不奢华,心想,看来这林越沣倒是个清廉的好官!
正当他参观府衙时,手下的一个士兵推搡着一个女人从外面进来。这女人二十出头,怀中抱着个仍在襁褓中的婴儿。
乔定远仔细一看,心里暗暗吃惊,只见这女子容貌绝双,眉目若兰,气韵不凡。
乔定远心里暗道,都说同洛多绝色女子,这话果然不假,想不到这一片废墟中,竟还有如此天香国色!
那女子眉宇间尽是凄惶,如花姿容因为慌张而失色,她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一脸戒备地看着乔定远。
“不得无礼!放开这位夫人!”乔定远呵斥手下。
女子挣脱士兵的钳制,退到墙角,仍戒备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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