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上,乔楚儿困乏得靠在父亲身上直打瞌睡,乔定远恐她睡着了着凉,解了外套披在她身上。
看着女儿乌黑秀丽的长发以及精致美丽的脸庞,乔定远心想,楚儿渐渐长大了,是时候为她物色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了,否则哪天真的被选入宫就迟了。皇宫、东宫都非自己所愿,相信楚儿也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也许在世人的眼中,能成为皇帝的妃子或是太子的妃子那是无上的荣幸,可是自己却宁愿为女儿寻个平凡的夫婿,一个能宠她,爱她,一心待她的男子。
车子驶进乔府大门,一直坐在院子里等候的乔靖宇从回廊的栏杆上跳下来。先把父亲扶下车,再把已经睡着的妹妹抱下来。
“宇儿怎么还没睡?”乔定远问道。
“睡不着,担心您和楚儿。”乔靖宇说。
“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只不过是去赴宴,又不是去打仗,”乔定远说道,“把楚儿送回房去吧,你也早点歇着。”
“嗯!”乔靖宇说罢转身朝西院楚儿的闺房走去。
进到屋里刚把乔楚儿放到床上,她就醒了。
“二哥……”乔楚儿茫然的望着乔靖宇,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
“你在马车上睡着了,爹叫我把你抱回房!”乔靖宇宠溺地望着妹妹说。
“哦……我居然睡着了!”乔楚儿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我叫丫鬟打洗脸水过来?”乔靖宇问。
“嗯……”乔楚儿晃了晃小脑袋,“我现在清醒了,不想睡了!”
“那好,咱们到院子里说说话!”乔靖宇笑道。
乔靖宇牵着她的手走到院中的秋千下,乔楚儿一屁股坐上去,由着哥哥轻轻地摇,凉凉的夜风吹来,说不出的惬意。
“今天在宫里吃到什么好吃的了?有什么好玩的?”乔靖宇问道。
“嗯……二哥,真对不起啦,没给你带好吃的,好玩的。其实宫里也没什么好吃的,都很一般,也写找到好玩的,就是觉得皇宫好大,好多的宫殿,样子都差不多,我还迷了路。”只有跟二哥说这些的时候,她才不会觉得丢脸。
“是吗?你这个迷糊蛋肯定是自己到处瞎晃悠,要不怎么会迷路?”乔靖宇好笑地说。
“我是很无聊嘛!爹让我自己在园子里玩,可是别人都不和我玩,还想把我赶出园子。”
“为什么?”乔靖宇讶异地问。
“哼!她们说我是下人,不能进园子。而且,还有人说我是狐媚脸,真是气死人了。”想起那些女人趾高气扬的样子,乔楚儿就来气。
“那是他们瞎了眼,咱们楚儿那么美丽高贵,怎么会是狐媚脸呢!”乔靖宇安慰道,心里火冒三丈,不知道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敢那样说楚儿?要是让他知道,非要他好看不可。
“不说她们,对了二哥,我今天还遇到个好奇怪的人哦!”乔楚儿脑海中又闪过豫王冷冰冰的脸。
“什么人?”
“不是人,是块冰,只是刚好长得象人。”乔楚儿说。
“哈哈,丫头,哪有你这样说话的!”乔靖宇大笑。
“你不知道,他浑身冷冰冰的,一丝笑容都没有,好吓人的!”
“嗯,那以后离他远点就是了!”乔靖宇说。
“最好永远不要再见到他!不过,我想我也不会见到他的。他是个王爷哎,哪会随便就见得着!”
“你说,他是个王爷?”乔靖宇一愣。
“嗯!我听爹爹叫他什么‘豫王’。”
“原来是他!”乔靖宇略为感叹地说,“也算是个痴情种!”
“哥,你认识他?”乔楚儿问。
“当然,你不记得了,哥小时候还和他打过一架,不过那时他还没有封王。”乔靖宇笑道。
“你是说我以前见过他?”乔楚儿纳闷地问。
“嗯,不过你那时太小,才四岁,可能没印象了。总之这人呢,你要少惹他!”
“我又怎么会惹到他!”乔楚儿撇撇嘴说道。
她不知道的是,她还真的就惹上他了,而且她和他之间的丝丝缕缕,纠纠缠缠是剪不断,理还乱。
果然,三天后,豫王突然造访乔府。
乔定远有点诧异,虽说他年轻时是皇上手下的得力干将,与刘家的渊源也颇深,但是和豫王却没有太深的交情,豫王刘启在朝中以冷硬著称,自从赵妃走后,更是越发特立独行,从不主动与官员打交道,何以今天竟亲自登门拜访?
“不知王爷到访,乔定远有失远迎,还请见谅!”乔定远走进会客厅寒暄道。
“乔老不必拘礼,本王今天来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乔姑娘。”刘启说。
“楚儿?”乔定远愣了一下,笑道:“不知王爷找小女所为何事?”
“乔老不必担心,本王正在找一样东西,而乔姑娘也许知道。”
乔定远想了想,也许女儿真的知道他要找的东西也不一定,前几天进宫,楚儿自己在宫中晃荡了一阵子,也不知道和他发生过什么事?还是问问女儿比较稳妥。
叫了身后的丫鬟过来,乔定远吩咐:“去把小姐请来。”
“老爷,您忘了?小姐早上去了云松阁。”
乔定远才想起,今天是端午节,按风俗,今天各家各户的媳妇闺女都可以出来玩耍、郊游,不管是小家碧玉还是大家闺秀,都不必避讳什么。女儿一早就闹着她两个哥哥陪她出去玩,由于儿媳柳纭身子不方便,扬儿留在家陪她,宇儿就陪着楚儿去了云松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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