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水崖的一侧,向东望去连绵不断的青山像一条蟠龙浮游在苍茫的陆地上,山脉的外沿流淌着的是汹涌奔腾的临江水,临水崖屹立在凶险的江岸上,与对面的蟠龙山遥遥相望,用它那巍峨的肩膀独挡这对岸的锋芒,在它的庇护下,因这得天独厚的地势,谁也不知道在这险峰之下隐藏着一座神秘的山寨,但它也只不过是蟠龙山不为人知的一部分而已。
临江崖上,悠悠传来轻柔的旋律,那舒缓的音波跟随着清风不时的挑动着郁郁葱葱的树叶,叶子仿佛跟随这旋律在轻舞,乘着这清风一片片纷纷的跌落枝头,向着笛声的方向飞去。树林间的鸟儿也好像听懂了这婉转的声色中带着微微的调皮,随着这韵律不断穿梭跳跃在林间。如此静寂的高林中,忽然有了一丝丝的生机。只见,在险峻的崖上,在一棵苍劲的松树下,一位白衣兮兮长发飘飘的女子,亭亭玉立,身上的轻纱随着清风如梦如幻的摆动着,清澈的眼眸凝视着这高山下流淌不尽的水,芊芊细手轻触丝竹,樱桃小嘴贴着悠悠奏响着清扬的音律。
“小姐,你已经出来两个时辰了,该回去了,寨主这时候该回来了。”
“我还没玩够呢,你看这小鸟儿,才刚被我逗出来,我还得跟它们玩会儿。”
“可是,见不到您,老爷又要怪我了。”
“怕什么呀,天塌下来,我顶着。”
这白衣女子名唤秦语晴,是临水寨主的女儿。忽然间簌簌的一个轻声坠地,语晴放下手中的丝竹,轻快的跑到那一堆枯黄的落叶上,小心翼翼的用手把一只小雏鸟捧在手心,兴许这只鸟儿也是听到了醉人的旋律,一恍惚之间掉了下来。语晴抬起头四处观望发现鸟窝就在上方,看着这只可怜兮兮的小鸟儿,轻轻的抚摸着,可是如何将它放回鸟巢呢,仅有的办法就是爬到树上。
“心儿,你过来,蹲下去.”
“小姐,不可啊,上面很危险的。”
“快点儿。。。过来就是了。。。”
秦语晴,就这样踩上了丫鬟心儿的肩膀够到了头上的树梢,一只手使劲的抓住树梢,一只手使劲的托着小雏鸟,可是鸟巢还在树梢的末端,还是够不着,这时候语晴用力的攀住树梢,整个身子挂在了树梢上,然后用胳膊小小翼翼的挪动着身体,朝着最末端去,终于快够到鸟巢了,她用力的把手伸到鸟巢里,开心的朝着树下的心儿笑了笑,可是由于太激动,脆弱的树梢开始听到咔咔的撕裂声,蹦的一声,语晴猛地从树上掉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快如闪电,迅风般的穿过林间,将瞬间跌落的语晴接住,秦雨晴失魂般的抓住黑衣人的脖子,凝视着黑衣蒙面人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当黑衣人站稳了地面,带着冷漠的眼神,看着她,示意秦雨晴松开他的脖子。看到这个冰冷的眼神,秦雨晴好像被腊月的寒冰刺穿了心,赶紧松手,松手的那一刻,黑衣蒙面人就又用敏捷的身手跳到其他树上,消失在这寂静的林间。。。。。
“喂,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怎么就走了呢。。。。”
秦雨晴带着一丝丝落寞回到了寨里,脑海中不时想着那双冰冷的眼神。
回到了临水寨,寨主秦远清刚好运输了一批物品回到寨里,正忙着安排手下安置物品。秦远清一见到宝贝女儿语晴,一下子放下手中的活儿,赶紧问候:“我的宝贝女儿,爹今天有很大的收获,快过来看,还有爹要给你一样东西。”
秦远清从腰间上掏出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簪子:“二十年了,这是你娘临死前唯一留下的遗物,现在爹把它拿给你保管。”
秦雨晴仔细观察这碧玉光滑的玉簪子,上面还刻着,一个“音”。语晴赶紧双手环住林远清的脖子撒娇的说:“爹啊,这莫非是当年你送娘亲的定情信物.”
这时候秦远清的眼睛忽然闪了一下神,迟疑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是又怎样,你这丫头也想取笑我了。”
秦雨晴赶紧抓着父亲的袖子,撒娇的说:“爹,别这样,我不笑了行吗:”
这时候秦远清,用手指了指她的女儿:“这么调皮,过来爹给你看看今天的收获。”
秦语晴四下环顾了父亲刚劫回来的货,翻了翻箱子里面的货物,一看都是军衣,干粮,还有防冻用品。转身惊吓的对父亲说道:“爹,这些物品,可劫不得啊,此乃朝廷运送边关的御寒衣物,要是被查到,可是死罪啊!”
秦远清说道:“女儿,我秦某虽以山为寨,但所为乃光明磊落,惩恶扬善,此批货物既押往塞北关外,何以运往我临水崖,临水崖虽地势险要,但也不过是一处无关烟火之地,并非兵家要地,只适我等隐居而已,今日与弟兄前往蟠龙山狩猎,一群贼寇偷偷摸摸将此批重物押往于此,心生怀疑,便觉不对,怕是朝廷重物被奸人所获,便率弟兄劫获得此物。”
秦语晴听罢:“爹,真是厉害,如此机警,心系国家,只可惜安扎于此,埋没了人才。”
“丫头,想当年,爹我可是。。。。”
“可是怎么。。。。。。”
“没,没什么。。。。。。好了,不说这些,爹还有事呢,你先下去吧!”秦远清欲言又止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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