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渺渺中她仿佛依偎在父亲宽厚的怀里,父亲正在教她读书识字,教她吹笛子,忽然之间,一个黑衣人刀子刺透了父亲,父亲口吐红血:“快走,快走,语晴,我不是你亲爹,快去找你亲爹。。。。。。。”
“爹。。。。。。爹。。。。。。”秦语晴从恶梦中惊醒,双眼迷离,她多想这只是一场梦,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顷刻间家没了,爹没了,临水寨的兄弟姐妹都没了,她成了孤儿。
“你醒了,姑娘!”
“你是?”
“姑娘,别怕,在下是司马颜,我在临水江边采草药把你救上来的,你好像是被水冲到岸上的,已经昏睡了两天了。”
秦语晴看了眼前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明眸皓齿,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和气,“谢谢你救了我,谢谢!”
“姑娘,救人乃是应该的,还好你没事了。”,
语晴虚弱的从床铺爬起来,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要走出门外,书生赶紧搀扶住她,她望了望远处起起伏伏的青山,四周高高低低的黛瓦白墙,门前的大院,正晒着翠绿的草药,还有一摞摞干枯的药材搁在木架上,“这是哪里?”
“千越国。”
语晴记得父亲曾经跟他说过伟大蟠龙山脉庇护着一个强大的国家,但那是一个是非之地,所以从不让她走出临水寨。也许这就是千越国。她又想起父亲临死前说他的亲爹叫梁云,秦远清竟然不是他父亲,她的身世居然成了一个迷,究竟是怎么回事,能够解开这个谜的恐怕就只有找到梁云了。
“司马公子,千越国可否有位将军名唤梁云。”
“姑娘有所不知,梁云乃大名鼎鼎万人敬仰的千越国将军,身经百战,统帅三军,击败西北苍龙国蛮夷,令蛮夷闻风丧胆,溃不成军。我们千越国人今日所以能安居乐业,皆应梁云将军,他可是我们千越国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
“那梁云将军家住何处呢?”
“辰州城梁云府。”
“司马公子,此地离辰州城究竟多远?”
“此地乃蟠龙山下的的小县城弘汶城,至辰州起码也要走上三天三夜呢。姑娘难道想去辰州城,姑娘如今身体还不甚好,该多休息几天休在劳累才是。”
“谢谢公子,我去辰州城找远亲投靠!”
“原来如此,那姑娘怎么会掉落临水江?”
“寻亲路上路过蟠龙山,草木皆盛,受到野兽追击,仓皇之中只好跳入临水江,承蒙公子解救,感激不尽、”
“哪里,姑娘言重了,还不知姑娘芳名。”
“司马公子,唤我语晴就是!”
接下来的几天,语晴留在司马颜的住处休养。
晴朗的天空那样的干净,漂浮着朵朵白云,树林间郁郁葱葱依然可以窥见一抹抹的蓝天与碧云,以前语晴以为蟠龙山是一座威武严肃到不可接近的大山,她这柔弱的双手是没办法接近得了的。而近日她跟着司马颜深入蟠龙山采草药,她好像看到的不是这座硬汉般的大山木讷与严肃的颜面,反而是每接近一寸会有一寸的惊喜。或者说是司马颜给她带来了一个新的世界。
语晴紧紧跟随者司马颜,司马颜背着一个草药篓子,走在逼逼仄仄是山路。
“看这褐色的东西叫余甘子,有清热凉血,生津止渴的功能。”司马颜吧东西递给语晴看了下放进了篓子里,又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手走到另一株草上,“语晴,这是冬凌草,也叫野藿香,这有活血止痛的功能,才回去煎汤给你喝,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司马公子,真是太谢谢你,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知道。”
“我就一介书生,投报无门,无所事事,平时对草药略有研究,为了生计,采草药替人治病为生而已。”
语晴望了望司马颜,她觉得眼前这个人就像是天上的明月一样发散着清亮的光芒,又像是山上那清澈的泉水总给人一种清透的感觉,又像一缕清风吹走她所以的烦恼。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日子好像还是在临水寨里悠悠吹着丝竹,安安静静的看着诗书那样,仿佛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呐,发什么愣,送给你。”
“啊,这什么东西皱巴巴的这么丑。”
“你看我的。”司马颜低下身把这颗皱巴巴的果核大小的东西在石头上使劲的摩擦,过了好半天,一颗晶莹剔透中交织着精细纹理的漂亮珠子出现在语晴的眼前,仔细一看,这些纹理像极了一个个小小的眼睛,充满了神秘。
“这是什么呀?”
“菩提子,千眼菩提,可以避邪驱恶,有宁静安神的功效,希望它可以让你平平安安的,当你不开心的时候就拿起来,它可以让你心情平静下来了。”
十来天过去了,语晴有时候陪着司马颜到山上采草药,有时候陪着司马颜给村里人治病,有时候她经常独自一个人对着看不见的黑夜思量。
今日窗外的月是格外的明亮,这样的月色像碎银一样撒在村落上,天上也就零星闪烁着三四星,远处的山高高隆起它的筋骨试图要让人看见它的轮廓。语晴站在窗口,这薄雾轻纱下的夜比起看不到的黑更让人觉得分外的孤独。不自觉想起死去的爹和临水寨,那种悲伤更是无法制止。她不能让父亲死得不明不白,不能让弟兄们这样白白死了,她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所以她要去查清楚。
天色刚亮,语晴便收拾好了东西,向司马颜辞别。
“司马公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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