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水包围了她全身,心底升起一阵恐惧。月光晃荡在头顶,她却捕捉不到光明。
这一次死了,还能活过来吗?陶若心里不禁有些担心,如果说没能还魂怎么办?
——
清晨的第一缕光辉,照进屋里。床上的女子动了动手指,慢慢睁开了眼睛。这一次脑袋颇为沉重,像是装了铅块一样。视线里还是那轻纱帐顶,陶若有些失望,自己好像还活着。
“公主您醒了?”颜砂的声音依旧,伴着些许风声传进陶若耳里。
她闭了闭眼,无力的道:“谁送我回来的?”
“回公主,是未将军!”
未将军?
“又是他!”陶若转过脑袋,看着内侧,心底早就把那个爱多管闲事的家伙骂了一遍。不过回头想想,莫非昨晚那个戴面具的男子就是他?不是那家伙把她扔进湖里去的吗?为什么又救她?
陶若正在思量,心底纠结不已。恰巧殿外传来一道尖细的男音:“皇后娘娘驾到!”
颜砂脸色微变,陶若回过神来。
“皇后?”她扶额,听颜砂说这个皇后并非这位公主的亲妈,是后来皇帝再立的皇后,向来两人时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今日她这么有闲情,过沉华宫来探望她!
不过不管怎样,身为公主,她必然是要起来接驾的。
那方一身凤袍的女子迈进内殿时,颜砂已经扶着陶若从床上下来了。
手脚无力,脑袋昏沉,看来这一次是栽了,竟然感冒了!
陶若一边思索着,目光看向移驾过来的那位绝色皇后。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陶若主仆二人,异口同声道。
那方扶着宫人手背的皇后,凤目轻抬,向身体虚弱的陶若看来,唇角勾了勾,嫌恶的笑了笑:“免礼!”
“谢母后!”颜砂扶着陶若站稳,皇后已经踱步到对面的椅子上落座。
“听说诺儿两次落水,本宫特地过来看看!昨夜之事,可谓传遍了整个皇宫,诺儿身为一国公主,竟然夜半跑到御花园,还被未将军送回来。如此,岂不是有辱你公主的身份?”那女人的声音不温不火,却显然是前来质问陶若的。
口头上“诺儿诺儿”叫的好听,谁不知道皇后娘娘一直痛恨皇上对长公主的宠爱,此番好不容易皇上微服出宫,她当然要趁此机会,给陶诺一些苦头吃。
说起来也是缘分,这位公主的名字与陶若十分相像。也姓陶,单名一个诺字。
颜砂的面色黯淡了一些,想起第一次公主落水后,宫人们的流言,都说是看见皇后娘娘亲手将公主殿下推到湖里去的,此番皇后造访,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事。
“母后严重了!儿臣只是不慎跌落湖中,未将军好心相救罢了!”虽然不知道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陶若却知道,这样美艳年轻的皇后娘娘,绝对不是个善茬。能在这后宫里,夺下皇后一位,手段岂能简单。
“说得倒是简单!如今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扫了皇家颜面,本宫思虑再三,还是得小惩以戒才行。不然往后底下的皇子们也像你学习,皇家的颜面何存?”皇后说着,柳眉轻挑,打量陶若的目光,捎着几分玩味。
人家都这么说了,陶若还能说什么?
只能说:“母后教训的是,儿臣甘愿受罚!”
“公主,您的身体还未好、”颜砂担忧的道。
陶若扬手阻止了她,只见对面坐的女人深深一笑,似是满意了她的回答。
最后只留下一句话,便摆驾回凤鸾宫去了。留下一个监察的太监,等着陶若穿戴好,送她去灵虚宫抄经去。灵虚宫乃是先皇后去世时,皇帝专门命人修建的祠堂。自那以后,皇家的灵位全都摆放在里面,皇家中人受罚也是在里面。
离开沉华宫时,颜砂未能跟去。只因皇后下了旨,只让陶若一人前去受罚,以免作弊。
为此,陶若在心里问候了那女人十八代祖宗。平生她最讨厌的就是抄书,偏偏皇后让她抄经书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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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下来时,灵虚宫外的守卫便松懈了许多。
陶若一人坐在蒲团上,面对着前面一排排的灵位,再看看这空荡荡的大殿,以及门外逐渐暗沉的天色。心里有些发虚,背脊也暗暗发凉。
这里这么静,还有这么多灵位。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鬼魂?以前的陶若自然是不会相信什么鬼神论,但是现如今连穿越这种乌龙事都被她遇上了,看样子鬼魂这种东西,也可能是存在的。
“来人啊!”她回头向着殿外喊了一声,却久久没人回应。
这是怎么了?莫非晚上这里都没人留守的吗?那不就是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陶若蹙了蹙眉,扔下了纸笔,看了看宣纸上的鬼画符,觉着周围的气氛更为诡异。她站起身,缓缓向门外去。踏出门槛,果然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殿门前的宫人也刚刚离开了。
陶若扬了扬唇,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要她一晚上呆在这个鬼地方,会精神分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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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灵虚宫,陶若便看了看灯火阑珊的四周。随便寻了个方向,便向那边走去。一路上倒是没有碰上巡逻的御林军,只是一路走过来,似乎有些僻静啊!
她的目光四下打量着,经过一排长长的假山林时,脚步顿住了。
“恩,别心急啊!”
是女人的声音!陶若静静听着,目光不由得往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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